“我去醫院想探望大姐,沒有想到會遇上記者,還好君儒剛好過來打救了一下。”對上他的視線,凌心暖點了點頭,說。
雖說莫君儒比她年長,可說到底她的輩份高一點,於是就直接叫他的名字吧!若叫表弟的好像很怪。
“嗯!”輕聲的,易唯安微點了一下頭,想到了醫院裡的姐姐,心情一下子煩躁了起來。
“咚”的一聲,電梯的門終於打開了。
凌心暖跟隨着這兩個男人步出,卻發現他們走的方向不太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跟在誰的身邊纔好。
“好了,我要去醫院看一看錶姐,聽說表姐夫也差不多這個時段過去,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莫君儒忽然轉身,笑得可好看的,對上易唯安的說:“表哥,你就負責送表嫂回去吧!”
“我?你不是說找我有要事,說鳳凰城那邊的事是現在去確定嗎?我一會可還有一個客人要過來。”易唯安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莫君儒,如有不滿被騙的皺了皺眉心。
“那都是我騙你的,因爲我約了你的姐夫過去醫院,所以沒有時間送你的老婆回去,就找你來了。再說,工作的事是忙不完的,可是表嫂難堪的心卻是急需要安慰的,你要知道女人其實是很脆弱的。再說,她不是旁人,她是你的老婆,是你的女人。作爲男人在外面怎麼胡來都可以,但不能隨便傷害自己的女人,那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既然人都娶回來了,就要好好的照顧,纔不枉家人將你的女人養到這麼大才嫁給你啊!以後玩女人記得小心一點,顧及妻子的感受。”莫君儒笑得可燦爛的,嘴裡幾乎沒停過的一口氣說完,然後也不等他們給予多一點點的反應,便轉身上接的往自己的車走去。
沉默的聽着,看着,凌心暖原本平緩下來的心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靜靜的凝視着莫君儒的背影,第一次意識到他的不普通。
過去,她只以爲莫君儒是一個很徹底的富二代,任性,高傲,自以爲是又自信得很,雖不算太失禮可也不見得多溫文爾雅。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他將自己送到這裡來,然後將易唯安騙到停車場來,爲的就是要讓易唯安送她回家。
“如果你很忙的話,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我是沒有想到莫君儒會送我往這裡來,不然我剛纔早就下車打的士回家去。”暗吸了口氣,凌心暖努力的將所有委屈感都壓下,彎起脣,以淡淡的微笑低聲說。
她不想勉強這個男人什麼,畢竟都一年了,她從來都沒有勉強過,以後也不需要勉強什麼。
“我送你回去吧!”輕聲的,易唯安的說話卻有點強硬。
凌心暖微呼了口氣,只好乖乖的跟上。
罷了,有人送她回去就好,反正她也累了,聽向陽老師的話,今天在林惠姿的學校裡跟兒童班的學生學基本功也學了好幾個小時,將同一節課重複的聽了四節課。
“吃飯了嗎?”
坐到車上,易唯安第一句問。
“還沒有,現在時間這麼早,回去才煮吧!”看了眼他車內的時鐘,凌心暖搖了搖頭。
這麼一鬧,又一天過去了,已經接近五點。
“我們先去吃飯。”低低的嗓子磁聲而帶少許沙,這平淡的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不冷且暖暖的,卻很動聽。
“哦!”凌心暖垂着頭,輕聲應,不禁想起了最初的那次見面。
她記得當時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垂着頭懶得去看那早已被選定好的婚姻對象,卻因他的一句話而感到心裡一暖,是因爲他那有點磁性沙啞的嗓子低聲說話時溫暖得很。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打量着一個異性。
她當時想,他外表不難看,個性也不算冷漠,是一個不討厭的人,可以依重深愛吧!
不過她錯了,一年時間過去了,才漸漸的意識到婚姻不如她想的那麼簡單,卻也沒有她以爲的那麼複雜,反正她與他之間,就只是兩個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線,偶爾可以撞在一起,可是要分開時也利落簡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