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坐着,向陽小心的看着眼前的凌心暖,看着她那紅腫得讓人心疼的大眼,只是一再小心的盯着她,不敢說話打擾她的沉着。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凌心暖的情緒肯定很不好,看起來......很讓人疼心。
“要不......我叫林惠姿一起過來喝杯咖啡吧!”看着沉默不語的凌心暖,向陽想了好一會,決定還是將林惠姿前來。
他一個大男人,不懂得要如何安撫凌心暖的情緒,更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不用了,我不想打擾她,她最近在爲婚事而開心,若是我的事讓她煩心了,那不值得。”輕輕搖頭,凌心暖拒絕了。
今天,她跟林惠姿吃飯的時候還是笑得幸福的,仍舊那麼的滿足,一心以爲這婚姻將要往好的方向走。
可是如今......要她如何跟林惠姿說呢?她說不出口。
“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丫頭,不過你心疼別人,那你自己呢?不如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而不開心?”向陽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看着凌心暖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不忍。
呆了一下,凌心暖若笑着擡眸看着向陽,想了一下,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少天沒有塌下來,我也沒有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只是......心有些痛,然後眼淚就止不住,一個勁的流了出來。”
“是不是你的丈夫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不我去找他理論一下,若他真的不懂得珍惜你,那不如早點放你自由,何苦一定要在這婚姻裡受苦呢?”向陽皺起了眉,不明白的問。
自從那次他跟凌心暖被傳了緋聞之後,凌心暖就一直沒有找過他了,剛開始他也很想找她問問怎麼了,後來才知道這女人跟林惠姿去旅遊散心的。
不過散心回來之後,凌心暖又去上過兩堂課,但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到這麼一個善良漂亮又年經的女人,卻在一段婚姻中受盡這麼多的苦頭,多讓人心酸啊!
他多想跟那個姓易的男人說,這女人他若不珍惜,多的是男人想要好好的珍惜着。
“也不是的,他今天跟我承諾了,他會學着如何當一個好丈夫的,不過......我的心情不好。”想到今天的情況,凌心暖重重的搖了搖頭。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崔高雅會找上門來,說明崔高雅的心裡肯定有很多的不爽跟怨氣,纔會想要來看看她的難堪。
不過,崔高雅這次成功了,因爲......因爲女人的天性就是善妒。
她不是不會妒忌,只是一直控制得很好,可是現在她有點失控了,因爲知道原來易唯安不止是風流,竟然還默許別的女人去懷上他的孩子,這點認知對凌心暖來說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只要想到崔高雅曾經有過他的孩子,心便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
她要怎麼辦?才決定要好好走下去的婚姻,好像無形中存在了一條刺,狠狠的刺在她的心頭上。
“既然他肯給你承諾了,那你爲什麼還要不開心呢?若這婚姻你真的放不開,覺得還是需要走下去,那你就要學着相信他啊!若不然,你只會更加的痛苦。”向陽不明白的皺眉,凌心暖的說話根本不能解釋什麼,只是讓人更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是信任他,只是......我心情不好。”搖頭,凌心暖輕輕的又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說:“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樣繃得緊緊的,鬆不開。我不知道能怎麼發泄,也不知道能找誰談談心,只是忽然就想起你了,就想起也許你願意陪我這樣坐一坐。”
“當然,我可以這樣陪你坐很久,你願意的話,陪你坐到天亮都行。”向陽溫柔的笑語,輕聲的保證着他的意願。
“嗯!不必天亮的,人家會趕我們走。”看着這一臉真誠的男人,凌心暖彎起脣笑,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她的心情繁重,這不是第一次的,是自從她嫁給易唯安之後就一直這樣的,不過今晚好像更敏感了一點,是不是真的如別人說的那樣,懷孕的人就特別容易犯情緒?
不過她知道,不盡是這樣的,主要是崔高雅今天的說話成功的打擊了她。
而且,她無力承受那個女人三番四次的挑釁,她已經自問很堅強的撐過去了。
“吃點東西吧!這個味道不錯的,多吃一點,聽說吃甜的食物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喜悅。”將面前擺滿了桌子的食物推了推,向陽溫和的笑語,耐心的安撫。
他不懂得如何哄女人,就只能儘量的說一些好話吧!
“好的,謝謝你。”跟着微笑,凌心暖點頭,伸手拿起其中一杯甜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心情不好,喝什麼都沒有滋味的,不過眼看着向陽如此緊張擔心,她不好再沉痛下去了。
再說,既然那都是過去了的事,她已不能再拿出來跟易唯安計較的,只希望......以後他真的會因爲孩子而變成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吧!
或者......他並不知道崔高雅前來找她的,是嗎?
*
易唯安快速的趕到了他經常跟莫君儒喝酒的地方,開門後發現莫君儒已經軟趴在沙發上,三個女人靜靜的坐在房間內不敢說話,看到他來後立即笑着站起:“易總,你總算來了,你看看莫總的樣子,我們可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嗯,你們下去吧!”易唯安點頭,揮手示意。
別說她們,哪怕是他,也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莫君儒。
在他記憶中的莫君儒就是一個僞君子,底子壞得很,跟他一樣的玩世不恭且風流無情,可是表面卻總是裝得溫文爾雅,如君子一般的淡定從容,就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事能將他擊倒,從沒有見他會有落泊醉酒的一面。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莫君儒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像是很不開心。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怎麼了?不開心嗎?發生什麼事?這麼笨的獨自一個人來找幾個女人喝酒,爲什麼不找兄弟我好啊!我可以陪你說說白癡的話,給你散散心。”易唯安坐下後,笑着說,伸手輕拍了一下還算是清醒的莫君儒。
剛纔他坐下的時候,莫君儒擡頭看了他一眼,可以看出還沒有完全的醉,至少人沒有昏睡不醒。
“你哪裡有時間?你的太太不是懷孕了嗎?你不是要當爸爸了嗎?你今天這麼開心,得知自己將要做爸爸,我怎麼敢用我的煩惱來打擾你的喜慶。”趴着,莫君儒懶懶的嘆着氣,嘴裡低沉的埋怨着,就好像在吃醋。
“你不是會是在吃凌心暖的醋,覺得我以後要做爸爸了就會眼裡只有老婆跟孩子,忽略你這個兄弟嗎?”易唯安好笑的問着,乾脆低頭俯視着莫君儒,取笑說。
“是啊!我就是在吃醋,怎麼上天這麼不公平,最好的都給你了?你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又要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可是我還是獨自一人,以後你跟老婆在家裡享天倫之樂,我就要獨自一個人在這裡面對幾個小姐,怎麼辦?我會應付不來的。而且沒有你,我會很不爽的。”莫君儒重重的嘆息着,乾脆坐了起來,伸手放在易唯安的肩膀上,不滿的哼聲。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男人,而且還是*的,喜歡我。”易唯安聽後,笑了,被逗笑了。
他當然知道莫君儒如此傷心難過的原因不是擔心以後自己不陪他,不過只要莫君儒開心,怎麼聊天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