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點頭,易唯安笑着將凌心暖的手握住:“不過我們要離婚的事就此打住,以後我會努力的去學着如何當一個好丈夫,不讓你在這婚姻過得那麼的不幸福。”
“真的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凌心暖有點不能接受自己所聽到的。
他說,他要努力的學着去當一個好丈夫?她真的沒有聽錯嗎?
怎麼她盼了這麼久的,在她以爲要失望的時候,希望纔來呢?
而這一刻,她竟然有點害怕,害怕這只是夢一場。
“當然是真的。”點頭,易唯安呼了口氣,又說:“只要你不嫌棄我曾經的過份,願意爲了孩子跟我重新來過,我也會認真的學着如何當一個丈夫。”
“好啊!大團圓結局了,我可以回家休息去。”雙手拍響,打斷了這夫妻二人的愛意傾訴,徐子棋看了看牆上的鐘,決定要回家去,懶得去管別人的家事。
顯然,他們剛纔提到的離婚打算,現在已經被完全的打消了。
所以說,小生命就是奇怪,從出現就開始影響着這個世界。
“徐醫生,我想問我的孩子有幾個月啊?還有我前些日子發燒了,在雲南就吃了一些退燒的藥,回來以後又打了針,吃了藥,這個孩子能要嗎?”從徐子棋的掌聲中醒覺過來,凌心暖想到了一些實際上的事情。
那時候她就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懷孕或已經懷孕的。
“其實這一點我不能跟你們說的,因爲你們只是驗了血,實際上孩子有多大,要看你最後一次來經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來計算大概的時間。”徐子棋無奈的坐了回去,只好耐心的答:“還有關於你打過針的事,你要找回當時給你開針液的那個醫生,看看他打的是什麼,適不適合繼續懷孕。若真的不適合,那就……只能終止懷孕。”
說到最後的一句,徐子棋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想,若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也只是無能爲力的,雖然能看得出來這個孩子好像能對這夫妻之間的冷關係調和過來,不過若真的不能繼續懷孕就只有終止,這是最無奈的事。
“哦!”聽着,凌心暖不禁失落的垂下眼眸。
她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要查清楚才用藥呢?
“那爲什麼前些天的醫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易唯安皺起了眉,對於她們的對話感到了不滿。
他不明白,爲什麼有可能要終止懷孕?
“你說你請的是家庭醫生,對吧?那他就沒有辦法幫你們驗血,也就是根本不能得知你老婆懷孕的事實。再說,男醫生一般都沒有女醫生顧慮得這麼多,就如你根本就不會去想你老婆是不是懷孕一樣,所以有許多細節上的忽略也是情有可諒的。而且還要看你老婆懷了多久,有時候孩子太小了,一般的醫生沒有經過驗血B超等,也根本發現不起來。”作爲醫生,徐子棋還是站在她的同行立場說話,希望易唯安不要將過錯亂怪到別人的身上。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確定孩子能不能要?”凌心暖禁不住雙手微顫,害怕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我剛纔說了,你們明天先照一下B超,看看孩子有多大,然後再問一下那天給你病的醫生,看他打的是什麼藥水,看看還能否繼續懷孕。不過,你們也不必太擔心,只要沒有照X光,其實一般用的感冒藥跟發燒藥還是沒有什大問題的。而且若孩子還小的時候,有許多方面都沒有開始發育,所以有些藥效不一定會對孩子造成影響的。這麼說吧!沒有實際的案例說明一些感冒藥之類的的確會造成有問題的嬰兒,也有許多案例顯示就算母親曾生病吃藥,孩子還是可以健健康康的出生成長,所以你們真的不必過多的擔心,一切等明天過來找一個婦科的專屬醫生再檢查清楚。”徐子棋說着,雙開始收拾準備回家。
“哦!”聽得不算清楚的,凌心暖只能輕輕點頭。
她只聽清楚了一句,那就是要明天找醫生確定後才決定,是嗎?
“沒事的,放心好了,我明白作爲父母你們會特別的擔憂,可是我懷孕的時候也曾經吃過感冒藥的,一般都不會有什麼事,這些都不會對嬰兒造成大的或者明顯的傷害,我的孩子現在還很可愛啊!”收好了一切,徐子棋笑着看向眼前二人:“你明天一起過來,請早,不要這麼晚了,我再介紹好一點的婦產科醫生給你們夫妻。”
“嗯,謝謝你,麻煩你了。”點頭,凌心暖感激的對徐子棋彎起笑。
她知道,這醫生已經盡力了。
“好的,晚安,我要回家陪家人了。”揮手,徐子棋說完就立即的離開了,還好像在害怕易唯安又拉着人不讓走一般。
倒是房間內的易唯安特別的安靜,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如果……如果這個孩子不能要了,你還會像剛纔說的那樣,要當一個好丈夫嗎?”擡頭看向那沉默不語的人,凌心暖小心的問。
這問題有點……踩界了,可是她很想知道他剛纔的承諾是不是隻衝着孩子的?若她沒有懷上,他就要推翻了嗎?
“嗯,相信我,這個孩子一定能保住的。”回過神來,易唯安輕點頭,低頭俯視着身邊的女人,彎起了脣。
剛纔,他仍覺得很開心的,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很不安。
他是真的有點擔心,若這個孩子不能要了,那怎麼辦?
他還會不會像剛纔承諾的一樣要當一個好丈夫?
不,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好的,我們也回家吧!”站起,凌心暖呼了口氣,剛纔的喜悅又被那小小的當安影響着。
她不知道懷孕的人是不是都這樣的,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很脆弱。
“走吧!”將人扶起,易唯安伸手牽上那細腰,仍有點要夢中的不確定感。
這纖細的腰肢內,有一個屬於他的孩子嗎?
“你剛纔怎麼也出現在那裡?你是不是要去應酬啊?可現在我沒有事了,不如你送我回家以後就去吧!”掃了眼沉默不語的易唯安,凌心暖吸了口氣後彎起笑,說。
媽媽說,一個富太太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任自己的丈夫去應酬玩樂,因爲這是一個富商需要做的事,交際很重要。
她的媽媽交際力很強的,她是學不到半分了,不過也不能阻止易唯安去應酬交際的。
“不用了,也沒有什麼事,我陪你回家休息就好。”微笑搖頭,易唯安將人抱得更緊了一點。
其實今晚他並沒有約任何人,只是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她不在了,心情忽然就不好起來,所以就想要去喝點酒。
他前往海港灣的時候有打電話給莫君儒的,原本打算叫他陪自己喝喝酒,可是莫君儒卻一直沒有接聽他的電話,也不知道在哪裡玩樂去了吧!所以他只好獨自到二樓去,想到大廳裡聽聽那吵雜的音樂,看看那混亂的人羣。
不過,若是他當時不是去二樓,而是上去六樓的夜總會的話,那就可能遇不到她的。
想到他當時若沒有出現,凌心暖可以因爲那一暈而跌倒,掌心不禁一緊,將人更是抱緊。
他忽然很想要這個孩子,不是因爲他有多渴望當爸爸,而只是……這個孩子的存在讓他覺得這婚姻還不必走到離婚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