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明明不喜歡邵白珊卻不得不讓她進門,高傲的婆婆在餐房處於弱勢。
婆婆所說的資本就是指身份,她現在確實沒有,所以婆婆所忌諱的果然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對方抓到了衡家的把柄?
月柔走出催鳳怡房間那刻,身後的門果然被物品砸地砰咚作響,催鳳怡一定氣瘋了,雖然月柔在房間裡所說的話屈指可數,可句句都讓催鳳怡明白她到底有多麼的頑固,她果斷拒絕了催鳳怡的提議。
只說了一句,也讓這句話成爲她們對話的結尾,“如果逸新跟我提離婚,我會答應的,不要任何補償。”
言下之意,只要對方不提離婚,她就不會主動離開衡家。
可正因爲衡逸新並不打算與月柔離婚,所以催鳳怡與邵白珊纔會那麼氣,兩人不得不拿她下手。月柔對衡逸新還有一絲希翼。
“秦小姐,您的房間在這邊。”在月柔怎麼都打不開臥房門時,管家適時出現在她面前,原來,從今天開始,她不能與丈夫同住一個房間了,因爲邵白珊來了,餐房的位置她得讓,臥房也是如此。
月柔跟着管家拐了兩道彎,到了南方離衡逸新臥房最遠的位置,推開房門,入眸的是滿房的凌亂,她的東西像垃圾一樣,全部被丟在地上。
這一地的混亂,如同她內心的寫照,混亂不堪,無從下手。
衡家僕人很多,從嫁入衡家開始,月柔從未收拾過東西,這會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原本退出房間想找個僕人來幫忙,卻發現僕人們見到她都跟見到洪水猛獸一樣,急急忙忙的離開,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顯然有人交代過了,是邵白珊與婆婆催鳳怡。
重新回到房間後,月柔便一頭鑽入了垃圾裡,大概花了20多分鐘,才從裡面找到她的漫畫稿子、潔白的紙與筆,她無視房間的混亂,拿着東西到了電腦桌旁,拉開椅子,坐下,開始專注的畫起了漫畫。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晚上點0,她停下筆,機械般走出房間,直走到衡逸新臥房的對面欄杆處,才停下腳步,此時整個衡家一片漆黑,隱在黑暗中的月柔,卻能準確清從大門口進入的那抹黑色身影,是丈夫橫逸新回家了。
月柔手抓着欄杆,着他慢慢上樓,輕輕打開臥房的門,進去了……
她大概在黑暗中呆了半個小時,就在她打算放棄,轉身想回房時,對面的門卻猛地打開了,房間裡開了燈,衡逸新身着睡袍似乎想離開房間,卻被身後的邵白珊拉住了,他們在門口似乎起了爭執,月柔在對面聽不清他們在講些什麼。
邵白珊又哭又鬧的,最後被衡逸摟着才安靜不少。
然後,他們又進入房間,門關住了。
月柔盯着那緊閉的門,直到視線都花了,她才轉身,腳步沉重地慢慢走回了那個混亂地房間,卻不知道,在她走後,那門又打開了,衡逸新從裡面走了出來,進了臥房隔壁的房間。
衡逸新猜到月柔會被母親催鳳怡安排住進另間房,卻沒料到邵白珊會迫不及待的搬進去,他洗完澡上牀睡覺,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月柔從不噴香水,身子也比邵白珊嬌瘦些,從味覺與觸覺都告訴他,懷裡的人不是月柔。
他更沒料到邵白珊跟本就沒睡。
在他想偷偷離開房間時,她立馬打開燈,人也追了出來。
先不說他和月柔還沒離婚,就算與月柔離婚了,他也沒有心情和邵白珊睡在一張牀上,只好先哄了邵白珊,他才離開房間。
對於月柔的住處,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會被安排在哪裡。
一定是離臥室最遠的位置。
衡逸新在隔壁房間發呆到2點纔打開房門去找月柔,知道她很堅強,可還是放不下她,推開房間門,印入眼簾的是閃着電腦熒光的屏幕,那個白色的嬌弱的身子趴在桌子上,最讓他愣怔的是一地的狼藉。
他一個沒注意,差點被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