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脈,你懷孕了啊。”祈自謙的話落,白珊就驚恐地地瞪大眼睛,臉色煞白。
祈自謙捏着她手,仔細打量着她的神色,幽幽地想,不會是他的孩子吧?白珊的第一夜是給了自己,難道之後她沒跟衡逸新睡過?發生那種事情,要吃避孕藥是常識,她會不懂?他剛這麼想着,就被衡逸新驚喜的聲音給推翻了。
“懷孕了嗎?我要當爸爸了嗎?”幾步衝過來的男人,臉上揚着歡喜地笑,推開祈自謙的手,環着白珊的腰,內心的激動無法言語。
白珊強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搖搖頭,“還不能確定。”
“自謙這麼說一定錯不了,他是醫生,怪不得你這兩天吃不下飯,是在孕吐呢,都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注意呢?多長時間沒來月事了?你臉色這麼難,回家一定要讓管家請個中餐廚子,給你好好補補。”
衡逸新噼裡啪啦的來了一通問題,白珊抿着脣,感覺心在流血,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喜歡孩子,所以她弄死月柔的孩子,他會那麼傷心,現在這個孩子也不是他的,她不能留,得想辦法弄掉,免不了又會讓他傷心一次。
祈自謙站在一旁總算鬆了一口氣,衡逸新樣子,就知道孩子是衡逸新,想來也是,白珊這種女人,爲了衡逸新能做任何事情,失去初夜這這件事定會想辦法掩蓋,最好是的方法就是把逸新灌醉,順便睡一覺。
“呵。”想到衡逸新再次被算計,他就忍不住失笑出聲。
衡逸新正與白珊說着話,聽到聲音扭頭瞪了他一眼,“你把月柔一個人丟在休息室裡,沒事瞎恍惚幹什麼。”
“我喜歡,關你什麼事。”祈自謙一口頂回去,遇到對方冷冷地表情又說:“管好你未婚妻子吧,我老婆的事情你少操心。”
衡逸新咬牙,想到白珊在場只好不爽地瞥了他一眼,扭頭繼續跟白珊說話,“我們早些回家吧?反正宴會也快結束了,你不舒服,早些回家休息。”他一手環着她肩膀,一手拉着她手,跟護寶貝似的。
祈自謙着他們走遠了,纔回了休息室,月柔到他進來可愛的彎着眼睛,一到她可愛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吻她,祈自謙當下彎腰親了她一口,“好了,我們回家吧,白珊懷孕了,我們也早點要個寶寶,不能落後了。”
月柔的身子明顯一怔,祈自謙裝作沒發現,給她穿上鞋子,打橫抱起她,月柔伸着小手摟着他,很乖巧的垂着眼靠在他懷裡,一路出了金城會館,讓服務員開來車子,將她小放副坐上,拉上安全帶。
回來家裡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祈自謙把她抱放在沙發上,反身去做飯,月柔就坐在廳裡發呆,祈自謙那句白珊懷孕了,讓她眼中浮起霧氣,努力的忍着快要奪眶的眼淚,還是崩潰瓦解,眼淚掉在裸色的長裙上印入裡面。
祈自謙簡單的炒了三個菜,端出來時,果然見她輕顫着身子,偷偷地在哭,手緊了緊碗筷,他沒作聲,瞥開視線,給她添了碗飯,月柔見他靠近,趕緊擦眼淚,拼命地抹着,耳邊是他輕柔的聲音,“吃飯咯,做了月柔愛吃的哦,來,抱抱。”
她低垂着腦袋,溫順地摟着他脖頸,祈自謙將她安置在懷裡,兩人用一個碗吃飯,一把調羹,月柔很乖的吃着,祈自謙很溫柔的喂着,一頓飯很溫馨,很溫暖,飯後,他先收拾碗筷,再摟着她了會電視。
九點的時候抱着她回了房間。
“我去給月柔放水,泡個澡再睡吧?泡泡澡對腳也好,洗完我再給你推下腳,過兩天就能走路了。”她點了頭,祈自謙轉身,去放水,然後從浴室出來,摟着她去浴室,男人是非常淡定的給她脫衣,摟着光溜溜地她放進浴池。
在月柔的印像中,自己應該是被他洗過兩次澡了,第一次是在溫馨度假村,其實那次是衡逸新給她換的,可她並不知道,因爲祈自謙說是他換的,第二次是在一個月前的結婚那天,月柔早晨醒來,發現自己乾乾淨淨換了睡衣。
祈自謙說她喝多了,是他幫忙洗的澡,這倒也是事實。
可那兩次對於月柔來說,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今天卻不同,是在清醒的時候,恢復記憶後的月柔,比之前懂了更多的東西,她有了羞恥之心,知道男女之情,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免有點害羞,雖然臉上沒怎麼表現出來,耳垂卻是紅的,祈自謙也明白她會不自在,放水裡就轉身出去了。
“月柔好好洗,我回臥房去洗了,洗完就來抱月柔哦。”他走到門邊,眨眨眼睛關上了門,月柔鬆了口氣,如祈自謙所說的,他洗完就來敲門了,月柔在裡面單腳出了浴缸,扯了浴巾抱住了身子。
祈自謙進去有點意外,到她圍着浴巾坐在浴缸邊沿處,臉上透着好的紅暈,雖然他知道這不是害羞的紅暈,而是浴室裡熱氣薰出來的,要命的還是讓他興奮又難耐,幾步過去,摟着她出了浴室。
她身上的沐浴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想着她腳受傷了,還是忍了下來,先拿藥酒給她推了腳踝,月柔張大嘴巴把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困了,祈自謙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她,卻見她眨眨大眼睛,抿了抿脣,“自謙,月柔困了。”
她輕柔的開口,聲音是一慣的柔軟,祈自謙只是笑着,“好,那我們睡覺。”
他收了手,去浴室洗了手,回到房間,她還圍着浴巾,正安靜地閉着眼睛躺在牀中間,可能是牀明顯下陷,讓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慢慢閉開眼睛,見祈自謙睡在一側,正着她。
“月柔,我想吻你。”很熟悉的開場白,沒等她回話,狹長地眸子慢慢靠近她,他們之間隔着一牀被子,他輕柔的含住了她的脣瓣,月柔緊張地揪緊了牀單,她明顯感覺到,一隻手正慢慢地掀開被子,強有力的臂膀擁住了她。
男人側着身子,隔着一條浴巾將她身子壓向自己,被子裡的溫度在提升,吻的幅度也慢慢加大,力度也是如此,月柔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呼吸困難,小手碰到了他結實有力的胸肌。
她無意的觸碰,更是讓他激動,手尋着浴巾的一角,輕輕扯開了她束縛。
手滑入她潤滑光潔的瓷膚,月柔身子有些僵硬,眼睛緊緊地閉着,她努力想放鬆,卻因他的觸摸,愈發的緊張起來,祈自謙的手摸遍她全身,從背部到胸口、小腹,然後是豐盈有彈性的翹臀,尋着勾勾再往裡……
“嗯……”月柔掙扎着,像貓兒似的叫了一聲,因心慌意亂,手不受控制的推了他一把,祈自謙停下動作,垂下頭盯着撐着自己胸口的雙手,月柔急促的呼吸,慢慢睜開眼睛,等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立馬收手。
“自謙,對不起。”她道歉,垂着頭,小手緩緩摸到他的睡袍,尋着帶子解開了,小手輕輕摸上他的胸口,往背部滑,摟緊他腰身,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他的,祈自謙微眯着眼睛,猛地升起一股煩躁感。
這股煩躁感促使他,粗魯的將月柔推翻在牀上,像猛獸一樣將她壓在身上,一改之前的溫柔,瘋狂的席捲着她嬌弱的身子,啃咬舔舐,手一把掀開鬆垮的浴巾甩外牀外,大手罩住她的柔軟,肆意的擠壓。
月柔雙手揪着牀單,似乎能明白他的心情,是她剛纔的行爲觸怒了他,明明之前主動邀請他同房的,偏又放不開拒絕他,傷害到他了,月柔忍着身體的痛意,擡手環住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自謙,疼……輕、輕點……”
她努力想放鬆身子,效果並不明顯,倒是她的聲音,讓祈自謙恢復了理智,他停下動作,擡起頭,見月柔抿着脣,眼框着閃着淚花,“自謙,輕點……你咬得月柔好疼……”這張慌亂又楚楚可憐的小臉,讓他怎麼都無法繼續下去。
幽幽的擡燈下,他能清楚的到她身子上的青青紫紫,他眼裡的心疼,卻讓月柔升起無限的愧疚,手從他脖頸上滑到他臉上,她細細的摩擦着,在引起他注意後,將他的腦袋拉下,湊着脣,第一次主動的吻着他。
是帶着歉意與濃重的感情,雖然那種感情並不是愛情,卻還是暖了他的心,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明明從一開始就想好好對她,明明說過要像朋友一樣相處,可當擁有她後,卻一步一步的開始變得貪心起來。
和她生活也還不夠,想要她的身子,當月柔願意給出自己身子時,他卻還要想她的心,她是爲了逃避與衡逸新感情才嫁給自己的,而他卻因自己的貪心,再次將她拉入另一個情感深淵,明明知道她在掙扎,卻不知道拉一把,反而落井下石。
當初說服她嫁給自己的那些話,跟本沒有做到。
現在,她還對他存在愧疚,還在安慰自己。
傻瓜,她跟本就不需要這麼做。
月柔吻很輕很柔,充滿着對他的珍惜,祈自謙捧着她小臉,柔和的回吻着她,輕握着她小臉,摩擦着她細膩的肌膚……
一陣嗡的響聲打擾了溫存中的兩人,接下來的事情,讓他他明白一個道理,在一起的時候,要用心對待,每一個擁抱都不要敷衍,要用盡全力,能愛的時候,用心去愛。因爲,誰都不知道,這份愛到底能持續多久,這份幸福是否能永遠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