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安安靜靜的日子不過才半日,早餐是在房間用的,中午管家又送到午餐,可在管家進來的那刻,有個人也跟在後面,邵白珊穿着細細的高眼鞋子,先環視四周,似乎意外房間的整潔。
畢竟是她吩咐僕人不準收拾這間房,而這個房間昨天有多亂,她是先目睹過的,月柔不會收拾房間,對家務一無所知,她是早就瞭解的,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房間是衡逸新收拾的,月柔也沒有要多嘴的意思。
管家放下餐車,正準備退出去,在到踏入房間兩步的邵白珊,臉上閃着詫異,還未等她開口打招呼,邵白珊便輕輕擡手一揮,示意她出去,管家面露擔憂地了眼安靜的月柔,默默的退了出去。
今天是週末,邵白珊、衡逸新都在家裡休息,管家出了房間,見四下無人,立馬地給衡逸新打了電話,把邵白珊來找月柔的事情告知。
即可,房間裡的邵白珊手機便響起悅耳的鈴聲。
她拿出手機一,見屏幕上閃着逸新兩個字,她嘴角勾起冷笑,“哼,消息很靈通,我剛進來,就有人通風報信,秦月柔你是不是覺得有逸新護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後面兩句話是跟月柔說的,邵白珊拇指一點,掛掉對方手機,還有意關機,手機的音樂聲止住,房間也安靜下來,她擡起頭月柔,卻見對方無視她,拿起刀叉正準備用餐,她眸子一沉,幾步過去,一把將餐車拉開。
月柔坐在椅子上,視線靜靜地停留在餐車上的食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視線始終沒在邵白珊臉上停留。
“秦月柔,你可是衡太太,爲什麼不去餐房要躲在房間用餐呢?不會是怕我用盤子砸你吧?晚天的傷口還疼不?”她手伸過來,似乎是想碰月柔額頭的傷口,月柔拉回放食物上的視線,迎上她意味不明的眼神。
“真是雙漂亮的眼睛,讓人到就忍不住想毀掉它。”她陰沉沉的開口,手落在月柔的紗布上,拇指用力按了起來,月柔感覺到疼痛卻沒出聲,也沒有掙扎,血很快印出潔白的紗布,慢慢的透過紗布流入了她眼睛裡。
月柔越是安靜,邵白珊就越氣,力道也越是狠,她緊盯着月柔的眼睛,冷笑,“你這雙眼睛若是毀了,也就徹底毀了你的才能,試想一下,藝術家若沒有眼睛,那才華是不也是毀了呢?今後別說畫畫了,你生活都是問題呢……”
她接下月柔手裡原本打算用來吃午餐的刀叉,嘴角揚着輕笑,眼神毒辣,手持刀叉對準月柔的眼睛,緩緩推進……
衡逸新在餐房打了幾次電話,見手機一直關機,又想起邵白珊昨天對月柔的所做的事情,嚇出一身的冷汗,當他衝上樓來到月柔房間門口時,管家正在門口緊張的左右徘徊,衡逸新正想問情況,裡面卻傳一陣哐檔落聲響。
似乎是碗筷掉地的聲音。
衡逸新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管家,打開門,衝入房間。
裡面的情形,卻讓他呆住了。
月柔靜靜地坐椅子上,邵白珊手裡拿着消毒水正在給月柔處理傷口,到衡逸新進來,一臉詫異與不解,“逸新,你怎麼來了?不過,你來的正好,過來幫我剪下紗布,我在給月柔換藥呢,昨天不小心弄傷了月柔,想在一夜,實在過意不去。”
換藥?衡逸新眸中有着明顯的懷疑。
“剛纔打你手機怎麼……”
“沒電了,正想接來着,結果手機自動關機了,對了,是你吩咐管家給月柔送飯的吧?既然是一家人,吃飯時就應該坐一起,讓月柔一個人呆在房間吃飯,這也太寂寞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們起衝突,放心吧,我會懂事的。”
她笑的單純美好,衡逸新半信半疑的,視線移到倒地的餐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