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楚煥東,雙眼微微眯着,有點壞的樣子,眼睛變了顏色,有點嚇人,又有點迷人,
汪掌珠覺得楚煥東現在變的跟老流氓一樣,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太不要臉了,她小心的嚥了咽口水,覺得嘴脣發乾,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
她沒想到自己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楚煥東更加瘋狂起來,“壞丫頭,我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我……小妖精……”他正在性頭上,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動作也溫柔不到哪裡去,狠狠的需索着,帶着兇猛而霸道的力量,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用力衝着。
汪掌珠的全身都沒有了力氣,軟軟的躺在沙發上,白皙的身體泛着淺淺的紅,鼻息急促而混亂,楚煥東在她身上放肆着,能親能啃的地方沒一處放過的,嘴裡含含糊糊的說着:“小壞蛋……寶貝兒……”
在這樣的刺激下,汪掌珠的身體裡像是有一股激流涌動,衝撞着每個敏感的神經深處,激起難以抑制的情.欲。
汪掌珠像溺水的人一樣,牢牢地攀附着楚煥東,手插入楚煥東的發端,無意的扯動他的短髮,身體更是緊緊的貼住他。
“掌珠,我愛你!”楚煥東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喚着,柔酥入骨。
愛,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格外的刺耳,以至於汪掌珠的身體像要炸開了一樣,仰起身體,任由楚煥東在她身上使壞。
糾纏累了的汪掌珠,沉沉的睡去了。
也許是她白日裡因爲孩子的事情,想起了爸爸的慘死,想起了汪家大宅,她在夢裡,又回到了汪家大宅。
汪家如同小型皇宮般的花園,還跟從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整個院子的地上都鋪着大塊的大理石,花香陣陣。
自己坐在鞦韆架上,咯咯笑着,叫着爸爸來推自己,爸爸剛剛下班回來,西裝革履的從汽車裡走出來,顧不得換衣服,就過來推自己盪鞦韆。
她甚至夢見了媽媽,自己長的像媽媽,媽媽面頰上也有着一對甜甜的酒窩,對着她笑着,那是種令人覺得甜蜜的味道。
她能清楚地聽到媽媽彈奏鋼琴的悠揚旋律、生病時的咳嗽聲音,爸爸靠在媽媽牀邊,絮絮叨叨的陪着她說着話,一刻都捨不得離開。
她向前走着,突然,什麼都不見了,只剩下宋良玉猙獰的臉,爸爸面頭面臉的鮮血……
“啊!”汪掌珠尖叫一聲,倏然驚醒,全身變冷汗涔涔。
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大口的喘息着,受驚的心不能在短時間內平復下來。
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用力的握住汪掌珠的手,並伸出胳膊,把她摟進寬闊可靠的懷抱裡,像抱小孩子似的緊緊抱着汪掌珠,他的面頰貼着汪掌珠的臉,“掌珠,別怕啊,別怕……”
汪掌珠的心奇異的安定下來,伸手緊緊抱住楚煥東的腰,但因爲停止不了啜泣,而輕微抽.搐哽咽着。
楚煥東輕輕地撫拍着她的背,嘴裡喃喃說着些安撫的話。
楚煥東的懷抱很溫暖,讓人覺得舒適,汪掌珠整個人窩在他懷裡,慢慢把哭聲停了下來,在這樣舒適安定的懷抱裡,她迷迷糊糊的再次進入夢鄉,這次她睡得很安穩,沒有再被噩夢困繞。
翌日早晨,燦爛的南國陽光如往常一樣從窗簾裡透射進來,汪掌珠睜開眼睛,看着美好的世界,卻沒有了昨天剛剛復明時,雀躍的心情。
“掌珠,起來吃早飯啊!”隨着一股清新的氣息傳來,楚煥東坐到了汪掌珠的身邊,聲音讓人如沐春風,“今天的太陽特別好,你可以去花園和妞妞一起折桃花。”
汪掌珠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靠到楚煥東懷裡,有些沮喪的說道:“我不想起牀,不想吃早飯,反正我現在眼睛能看見了,你去公司吧,等一下我自己去徐老先生那邊。”
“我今天在家裡陪你,不去上班了。”楚煥東伸手抱住她,憐惜的揉着她的頭髮,“掌珠,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我不希望每晚你都被噩夢纏繞。”
汪掌珠閉了閉眼睛,她知道楚煥東明瞭自己的心思,只不過在等着自己先開口,她猶豫了一下,咬咬牙,“煥東哥,我想回汪家大宅。”
“好,我陪你回去。”楚煥東緊緊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自從汪掌珠那夜從汪家大宅倉惶出逃,她再也沒回過汪家大宅,無論是她回來找宋良玉報仇,還是宋良玉被抓進牢裡,還是後來宋良玉死了,她和蘇晏遲住在這邊,她都沒有回過汪家大宅。
直到眼睛失明瞭,她就算想回去看看,也沒有意義了。
她可以去爸爸的墓地看爸爸,可是就是沒有勇氣回到汪家大宅,那個地方,承載了她太多的快樂記憶,也留着太深的慘痛往事,爸爸死去的那個夜晚,如同無邊無際的陰影,一直覆蓋在她的心頭。
這段日子,楚煥東不會刻意跟她提起汪家大宅,她也不問,因爲不願,也因爲不敢,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是噩夢不斷,每隔幾天晚上,就會夢迴汪家大宅。
有時夢到它依然如故,夢裡有自己,有楚煥東,有宋良玉,有爸爸,有媽媽,一家人和睦相處,笑語不斷;但大多時候都是夢見那個慘烈的夜晚,一片傷心,醒來之後總是淚溼衣襟。
原來,在她心裡,一直惦記着汪家大宅。
現在她眼睛好了,忽然下定決心,必須回汪家大宅看看,否則會夜夜想起的。
從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到汪家大宅,開車走要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的車程裡,汪掌珠一直沉默的坐着,定定的看着車窗外。
再次來到汪家大宅門口,汪掌珠有種時光轉移的錯覺,朱顏未曾改,雕廊玉砌依舊再,昔日美麗奢華的汪家大宅,依然如同小型宮殿一般,只是它的主人不在了。
門口的保安,還是從前楚煥東用過的老人,見楚煥東的車子開過來,熱情的迎出來,向他們問好後,爲他們把大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