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鳴怎麼能去那麼遠的地方呢?在這之前許一鳴之早已經答應她了,他要在本市讀大學,因爲她的家裡是不會放心她遠走唸書的,她只能讀本市的學校,他要留在這裡陪着她!
汪掌珠這段時間雖然不跟許一鳴來往,可是她還固執的認爲她對許一鳴是瞭如指掌的,許一鳴跟她還是最牢靠的死黨,現在許一鳴做出她意料之外的事,讓她很難去接受,她竟然有種受欺騙的感覺.
許一鳴要走了,以後無論她什麼事,他也不管她了,即便是她傷心難過,他也不會是那個默默守在她身邊的男生了。
葛澄薇還在電話那邊不死心的詢問着,“掌珠,你今天晚上來不來啊?咱們高中同學最後一次聚會了?”
汪掌珠猶豫着,拿着電話不吭聲。
“來不來啊,我問你多少遍了,你倒是出一聲啊!”葛澄薇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
“好,我去。”汪掌珠本來是想不去的,但她想到許一鳴對自己的背叛,突然很生氣。
汪掌珠重新躺回牀上睡午覺,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眼中不斷閃現着這些年和許一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後來終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只感覺有一雙帶着薄繭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嘴脣被啃咬着,胸前被揉捏着,動作粗暴。
即便是在夢中,汪掌珠也知道這個人是誰,她費力的睜開眼睛,迷濛的視線對上楚煥東近在咫尺的俊顏,他的嘴裡帶着甘洌的酒氣,臉上有些發紅,明顯是喝酒了。
汪掌珠渾身都不覺的緊張僵硬起來,她不知道楚煥東怎麼突然在白天回來了,而且還喝了這麼多的酒,喝酒後的楚煥東會比平時更加的強悍兇狠,根本不是她能應付了的。
楚煥東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一手解着襯衫的扣子,一手捏住汪掌珠的下巴,“怎麼了?又害怕了?”他的手勁本來就大,喝醉酒更是沒輕重的,捏得汪掌珠下頜都要碎了。
看着她小臉皺成包子樣,楚煥東倒是咧嘴笑了:“別怕,等一下我輕點兒!”他幾下脫下衣服,壯碩的身子將汪掌珠摟進懷中。
汪掌珠不情不願的低低‘嗯’了一聲,很聽話的任由楚煥東親吻,折騰,因爲他喝酒了,她絕對不能再惹毛他。
楚煥東今天也算夠意思,前戲做的很足,可是在衝撞的時刻還是疼了,汪掌珠不敢反抗,只能皺着眉頭用手擋着他的腰,低吟的央求:“哥,我疼,輕點,哥哥……”
汪掌珠不這麼叫還好,她的叫聲讓楚煥東更加的亢奮,汪掌珠雖然跟他沒有血緣,但從小一起長大,每當她在這個關頭叫他哥哥的時候,他都會有種亂.倫似的錯覺,而每個男人潛在的內心都會對這方面有些詭異的遐想,汪掌珠在這個叫他哥,給他一種超乎尋常的刺激和滿足。
楚煥東原本真想對汪掌珠溫柔點兒,但是她挑逗了他,這就怪不得他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喪失理智,動作有些發瘋般失控,一次比一次衝擊得更用力,弄的汪掌珠像在狂風中搖擺的破布娃娃一樣,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煥東仗着酒勁,花樣百出的把汪掌珠裡裡外外收拾個遍,最後,汪掌珠累的直接昏睡過去。
汪掌珠醒來的時候,楚煥東已經不再了,腰痠背痛的她本想再躺一會兒,可是看着天邊落下的夕陽,馬上意識到晚上她還要去參加高中同學散夥宴呢!
拖着疲憊的身體泡了個熱水澡,感覺人也精神了一下,汪掌珠換了一條裙子,小心翼翼的走下樓,四處留神尋找了一番,小聲的尋問傭人中跟她關係最好的趙阿姨:“少爺呢?”
“出去了。”趙阿姨四十多歲,很是和藹,這些日子對汪掌珠楚煥東的關係多少也算是瞭解了,她在心裡是可憐和同情這個外表風光無限,實則如同囚徒的小姐。
汪掌珠一聽楚煥東出去了,幾乎要舉雙手叫好,楚煥東下午回來發泄過獸.欲了,這個點兒又出去了,估計晚上一定不會回來了,她坐到餐桌邊吃了點兒東西,然後叫司機開車送她去跟葛澄薇約定好的酒店。
他們班訂了一個大包廂,裡面絕對是吃喝玩樂的一條龍式服務,汪掌珠一進包廂就覺得眼花繚亂,原來今天的男生女生都齊刷刷的把校服脫了,換上了便裝。
在衆多的女生中,葛澄薇依然是最耀眼的一個,連汪掌珠看了都想上去親她一口,別提男生了。
葛澄薇一見汪掌珠來了,立即撲了過來,捶打着她,“你還知道出來啊,壞丫頭,讓我看看你在家唔得是不是腦袋都長綠毛了!”
汪掌珠呵呵笑着,眼睛假裝隨意的四處一掃,見許一鳴坐在桌邊正在和身邊的兩個同學交談着,看見她進微微愣了一下,沒有什麼表示又轉頭和身邊的人繼續說話了。
汪掌珠沒有忽略坐在許一鳴身邊的是班上美女加才女的肖琳琳,肖琳琳雖然沒有葛澄薇那麼耀眼生動,但在班裡也屬於“四大美女”級別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氣質文靜,開口說話時自帶着種許一鳴最喜歡的那種清澈端莊,最重要的是,肖琳琳也考進了帝都的高檔學府。
哼,有什麼了不起!
汪掌珠莫名的開始討厭故意冷落的自己的許一鳴,我就不信沒有你的陪伴,我還能死嗎?自己連生命中最珍視的人都失去了,還有什麼失去是自己不能忍受的!
吃飯的時候汪掌珠坐在另外一桌,她拿出從小訓練出的禮儀功底,在飯桌上表現的無可挑剔,她真心的對身邊的同學表示着祝賀,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她的恭喜是發自肺腑的,誰過來跟她喝酒她都高高興興的喝,就連許一鳴和肖琳琳被大家取笑說“比翼雙飛上帝都”時,她都跟着鼓掌起鬨。
其實這個晚上,汪掌珠無數次的拿眼神去偷瞄許一鳴,但每次許一鳴不是在跟男同學拼酒,就是陪着一直坐在他身邊的肖琳琳聊天,總之,他就是彆扭的不看自己一眼。
汪掌珠心裡是委屈的,她就不明白了,許一鳴幹嘛要和自己生這麼大的氣,一副要與她徹底絕交的樣子,想不明白的事她也無法細想了,因爲她有些喝多了。
走出了沸騰喧譁的包廂,外面像是另一個世界,汪掌珠有些腳步踉蹌的去了衛生間,回來的路上心思飄忽的她迎面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她低呼着揉着肩膀擡頭看,竟然是許一鳴。
許一鳴喝過酒的年輕臉龐有些泛紅,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汪掌珠,“掌珠!”
汪掌珠因爲心中有氣,故意甜笑着對許一鳴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鳴子,對了,恭喜你如願以償!”
許一鳴被她這樣客氣的招呼弄的一愣,隨後勉強的笑了笑,“我再過幾天就走了,家裡人說趁這個機會過去旅遊一下。”
“好啊,你先把路探熟了,等將來我想去那旅遊了,就讓你給我當導遊。”汪掌珠嬉皮笑臉的掩飾着心中的不捨和失落。
“掌珠,我走了,你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別往心裡去,沒事也要給我打個電話。”許一鳴沒有她這麼大的心,離愁別緒上了臉,一雙眼睛在幽暗的走廊裡隱隱帶着盈盈水光,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你說什麼?”汪掌珠有些沒聽清他後面的話,探身貼近了他,兩人之間忽然沒了距離,她是側耳傾聽的一方,尚未察覺異樣,但許一鳴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膛里加快的心跳。
“幹嘛呢,你們在這裡說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呢?”一個從衛生間出來的男士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這裡,嘻嘻哈哈的笑鬧着。
“滾一邊去!”許一鳴急忙推後一步,隨手給了那個男生一拳。
汪掌珠知道如果他們現在不進屋,馬上大部隊就會出來捉姦,她急忙尾隨着鼠竄而逃的男生進了包廂,並且補給他一腳,警告他:“別亂說話啊,我們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今天這些人都玩瘋了,如果尋得他們的蛛絲馬跡,那就得往死裡鬧。
“我知道,你們純潔着呢,兄妹,呵呵,親的!”男生戲謔的說着。
其實許一鳴從汪掌珠一進包廂就開始留意着她,他知道她今晚喝了不少酒,怕她走的急摔倒了,緊跟着她身後進了包廂,聽見她對那個男生無比嚴肅的警告,看見她雪白的後脖頸下連着兩個刺眼的紅痕,他明亮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
他走到旁邊拿起瓶酒痛飲,喧鬧凌亂中不需掩飾被遺棄的狼狽。
在許一鳴的想法裡,汪掌珠看見了他的那條短信,但她和楚煥東和好如初了,爲了避免他難堪,她故意躲避着她。
許一鳴不知該如何表現釋懷,從前他可以稀裡糊塗的跟汪掌珠廝混,可是將最心底的話說出來後,他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汪掌珠了,其實他有些後悔了,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又爲什麼要任性地說出喜歡呢!
所以,面對汪掌珠和楚煥東的重拾舊愛,他只能落荒逃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