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白了田遠城一眼之後便對方亦照說道:“方總,把你老婆借我幾分鐘,我說幾句話。”
方亦照聽到這話便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從程寒佳的手臂間抽了出來,大方地說道:“隨你借多久。”
“走。”方亦照對田遠城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田遠城依依不捨地對傅菡說道:“我等下再來找你!”
方亦照的那句毫無感情的話語多少還是傷到了程寒佳,她的嘴角苦澀地勾起,雖然沒有對此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仍舊難以掩藏她此刻心中的不好受。
傅菡緊緊地拉住程寒佳的手:“這麼多天了,你還好嗎?爲什麼一個電話都沒給我?”
“我在努力適應那個家中的生活。”程寒佳苦笑了下,分明並不太喜歡方家的生活。
傅菡緊皺着眉頭,雖然此刻的程寒佳看起來耀眼奪目,但是臉上卻失去了最初的那種笑容,她知道從前的那個程寒佳是再也回不來了:“方亦照沒有折磨你吧?他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折磨?身體上的折磨是沒有。但是他給她心理上的折磨又該怎麼算?自己法律上的丈夫終日與別的女人在外面你儂我儂,每天身上都帶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到家中,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愛這個男人,她也不該去在意,但是她仍舊會覺得心中不好受。
明明這場婚姻就是你不情我不願的,但是現在看來怎麼倒好似是她逼迫他娶她的呢?爲什麼他要給她臉色看?
可是這些苦衷她又不能對性格暴烈的傅菡說起,不然傅菡一定會堅持要爲她討回公道,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於是她便搖了搖頭:“他能怎麼折磨我呢?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好了,別說我了,你呢?你跟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男人?什麼男人?”傅菡滿臉的困惑。
“剛剛那個,看起來就很活潑的那個。”程寒佳指的是田遠城。
傅菡釋然地嘆了口氣:“他?他看上我了,但是我看不上他,就是這麼回事了,沒別的。”
“傅菡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一定特別多吧?不過我覺得剛纔那個人也不錯,至少看起來心地善良。”程寒佳只是憑着自己的直覺做出了評價。
“心地善良?”傅菡驚訝地看着程寒佳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那個田遠城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是本市出了名的花心大蘿蔔,我是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他心地善良的,但是以後可別再拿什麼好的詞兒形容他了,他配不上。”
聽到傅菡對他頗多的意見和不滿,程寒佳也就不再繼續誇他了,反正象傅菡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愁嫁,自然也就輪不到她來操心人家的婚嫁大事了。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去。”程寒佳指了指那邊擺滿了各色點心的地方。
傅菡也是個十足的吃貨,於是就挽着程寒佳的胳膊樂呵呵地過去了。
方亦照與田遠城來到了一旁之後,方亦照便說道:“你看上那夜總會老董的女兒?”
“怎麼樣,不錯吧?”田遠城驕傲不已地說道,就好似已經追到手了一般。
方亦照端起一杯紅酒徐徐地喝進肚子中去:“你喜歡一個女人最長的時間是多久來着?”
田遠城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以前的那些女人跟傅菡都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方亦照無奈地搖頭道,這樣的話從田遠城的口中說出還真是令人大跌眼鏡,也讓人覺得世界上可能真的要有愛情出現了。
“慕紗跟別的女人哪裡不一樣,傅菡也就跟別的女人哪裡不一樣。”田遠城得意地看着方亦照,看他還如何反駁。
一提到慕紗,方亦照便也就無言以對了:“那好,那我就看看,你追她能追多久,不過,你那女人表情看起來有點不對啊。”
田遠城聽到方亦照的話之後便順着方亦照的
視線看過去,只見傅菡正緊盯着一個男人看,而那樣的眼神就好似是久別重逢,她的眼中滿是受傷之色,那個男人該不會是傅菡初戀之類的吧?
程寒佳拉了拉傅菡的胳膊,傅菡卻不理會,只是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個剛剛從門口處進來的高挑男人,那個男人似乎認識在場的許多人,因爲他從門口一路走進來,已經與許多人握手談笑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走向人流較多的地方,而是向着人流較少的休息區走去,大概是不喜熱鬧的地方。
傅菡就好像被勾了魂一般,只是緊盯着他,然後當他走進了休息區之後,傅菡便也朝着那個方向走去了,程寒佳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她便已經走遠了。
田遠城一會兒看看錶情落寞的傅菡,一會兒看看那個看起來便事業有成的男人,當他看見傅菡尾隨着那個男人走進了那個休息區,他便也跟了上去,他害怕這個男人是傅菡的初戀之類的,那樣的話,他的機會豈不是就更小了?
“鄭北源,你還知道回來?”傅菡看着這個男人高大的背影顫抖着聲音問道,他離開已經整整五年了,可笑的是,這五年期間,他一通電話都沒有,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
他可能不知道,癡心如她,她居然就這樣漫無目的地等了他五年,而她也真的沒有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上遇見他,看起來,他似乎過得不錯。
鄭北源其實一早就看見她了,所以當她尾隨着自己進來並且質問自己的時候,他看起來仍舊十分淡定,他緩緩轉過身去,看着傅菡,客氣地點了下頭:“好久不見,傅菡。”
傅菡擡起手抹掉了自己眼角那不爭氣的眼淚,然後冷笑道:“這麼多年沒見,這就是你唯一想對我說的嗎?”
“傅菡,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對你說什麼,該說的話我想五年前,我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鄭北源認真地看着傅菡說道,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顯得理直氣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