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放開我……救命……救命……你放開我……”程寒佳無力而恐懼地嘶喊着,但是她的求助根本就是無濟於事的,因爲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別提有多好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聽得到她此刻絕望一般的求助聲。
但是被下了藥的方亦照此刻根本就沒有功夫去思考這些,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讓自己把體內的這股難受的火給儘快消掉。
此刻身下的女人到底長着一張什麼樣的臉,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年紀,他都不想去顧忌了。
程寒佳拼了命地掙扎着,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想要將這個壓在自己的身上的男人推開,但是卻如同以卵擊石一般,她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因爲害怕她的眼淚甚至開始掉出來,她盯着天花板驚恐萬分地喊着:“凡昊……凡昊……”
而她的手機在她不斷抵抗的時候便從本來就不深的口袋中飛了出去,掉落在地板上,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曹凡昊打來了電話。
不止一通,打了好幾通,只可惜都沒有人接聽,站在夜總會外面的曹凡昊微微皺起了眉頭,望着手機屏幕上的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他的心中有點不安:“你爲什麼不接電話呢?難道還在忙嗎?”
半個小時之後,程寒佳頭髮凌亂地從那張柔軟的牀上站了起來,這如同噩夢一般的半個小時終於過去了,她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盯着牀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程寒佳覺得自己全身都象散了架一般,幾乎動彈不得,這個男人如同猛獸一般,終於,她還是變成了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她雙目無神地盯着鏡子中這個看起來髒亂不已的自己,她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她伸出手去就好像是要除掉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使出了全力搓着,只可惜,這印記根本就無法用這樣的方法消掉,這些醒目的印記
明晃晃地提醒着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跟那個一直以來都痛恨她的經理恐怕也是脫不開關係的吧?
所以,那個經理就是故意讓她上來的,對嗎?
一想到這兒,程寒佳便怒氣衝衝地跑去找那個經理算賬了,可是當她以那副質問的表情看着經理的時候,經理卻根本不以爲然:“結束了?”
“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程寒佳瘋了一般地嘶吼道,要知道清白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她跟那些女人可不一樣,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而且全然是被強迫的。
這樣的她,還如何去面對曹凡昊?那個男人,她該如何去面對呢?
經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怒氣衝衝的程寒佳面前:“像你這樣故作清高的女人我可是見多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你有多重視這種事情的模樣,你來這樣的地方打工,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釣到金龜婿嗎?”
“你向來都這麼喜歡侮辱別人嗎?還是你只針對我?”程寒佳的眼中滿是怒意,她真的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人渣撕得粉碎,碎得只剩下渣。
“卑賤的人是沒有資格問我問題的。”經理趾高氣揚地說道,滿臉的不屑。
程寒佳的怒氣顯然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她憤怒至極地揮出手想要給經理一巴掌,但是卻被經理給拽住了手臂,她咬牙切齒地盯着他:“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經理絲毫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一用力就將程寒佳推倒在地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不堪的程寒佳,鄙夷地說道:“你想要質問別人?等你先具備了那樣的資格之後再來吧。像你這樣卑賤不已的人,你又能奢望別人對你擡眼相看嗎?我想你就不用再抱着這樣的奢望了吧?不然你一輩子都只能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卑劣不堪。”
程寒佳咬着牙用雙手撐住地面然後慢慢站了起來,她狠狠地瞪了經理一眼,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下班時間了,她該回家了,回到那間並不大的出租屋裡,只要見到曹凡昊,這些痛苦便都會忘記的吧?可是她還有臉去見曹凡昊嗎?
絲毫沒有思考的餘地,因爲她剛剛從夜總會出來便看見了曹凡昊,他正站在門口,滿臉焦急的模樣,手中提着一個公文包,估計又是剛剛結束了一天辛苦的奔忙。
一看見程寒佳出現,曹凡昊便焦急地跑上前去拉住了程寒佳的雙手:“怎麼不接我電話?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是你都沒接!我問這邊的保安,他們告訴我,你還沒下班,所以我就在這邊等着了!沒什麼事情吧?”
程寒佳將手伸進口袋去,可是卻沒有摸到手機,她的手機?該不會?難道是掉在那個房間了嗎?程寒佳的心顫了一下,難道真的掉在那個房間了嗎?
“怎麼了?”看到程寒佳滿臉的慌張,曹凡昊便趕緊詢問道,他最害怕的就是程寒佳出事,所以他才絲毫不畏寒冬的風等在這外面,爲的只是確認程寒佳真的安然無恙。
程寒佳趕緊搖了搖頭,她不能讓曹凡昊起疑心,不然他該多難過啊?
“沒事,大概是落在換衣間了吧?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沒關係,明天上班的事情我再去拿。”程寒佳說道,她的心裡真的難受極了,今天她第一次對曹凡昊說話,爲了圓住某一個謊言,她今後還得撒多少謊呢?
曹凡昊伸出手去捧住了程寒佳的臉頰:“你看你,總是丟三落四的,我都怕你再這樣下去,哪天是不是得把我搞丟了?”
聽到曹凡昊這樣說,程寒佳便滿心的委屈,一想起剛剛的那件事,她便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這層皮剝掉,她伸出手去抱住了曹凡昊:“凡昊,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