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田遠城卻並不在意,對他來說現在比較重要的自然是傅菡的安危,於是他便不再花費任何的時間與田禹肅進行這樣不必要而毫無意義的爭論,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傅菡呢?”
“看來你是真的毫不在意你今天犯下了一個多麼致命的錯誤。呵。”田禹肅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讓開了路,他的意思很明顯,傅菡此刻就在這扇門打開之後的房間內。
田遠城沒有再去看田禹肅一眼,他繞過田禹肅然後開門跑了進去,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傅菡,她正坐在椅子上,面露焦色:“傅菡!傅菡!”
田遠城飛奔到了傅菡的面前,發現她的雙手還被綁着,於是就手忙腳亂地幫她將繩子給解開了:“你沒事吧?”
他來了,真的來了。
爲了她,放棄了對很多男人來說都很重要的物質和機會,來了。
只爲了確定她的安危,如果碰見對自己這樣認真而執着的男人,是不是都會忍不住地動心呢?
傅菡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感動了,她緊盯着田遠城:“你爲什麼要來?”
“你問這樣傻的問題幹嘛?我當然是爲了你纔會來的啊。”田遠城的雙手放在傅菡的肩膀上,耐心地回答道,確定她真的沒事,他這才鬆了口氣,不然他真的很難保證自己會對田禹肅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可是你沒有必要來的啊,如果你不來的話,你現在也許就能成功簽約了。”傅菡就怕他真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同時卻也覺得如果他真的拋棄她了,她也是會有點失望的吧?
“簽約以後有的是機會,先別說了,我現在帶你離開。”田遠城拉起傅菡的手向外走去。
傅菡的雙眸一直看着田遠城緊緊地拉着她的手,他的手掌其實很寬厚也很溫暖,是她依戀的那種踏實感,而她,真的可以跟田遠城在一起試試看吧?可是她卻也會不自覺
地想起田禹肅對她所說的話,田禹肅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到去傷害自己血脈相連的弟弟吧?
如果他真的可以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話,那麼他可真的是與惡魔無異了。
晚上的時候,田遠城回到家之後所需要的面對毫無疑問的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田父已經站在客廳內準備興師問罪了,田禹肅站在田父的身後,看他的表情恐怕爲田遠城的失信據理力爭過吧?
可是他的據理力爭恐怕與火上澆油是沒有兩樣的。
田遠城覺得自己的四肢都開始無力了,他原本不想要將自己捲入這樣的爭鬥之中的,可是爲什麼他的哥哥一定要將他當作是假想敵?
田遠城嘆了口氣,緩緩地走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說任何一個字,父親的巴掌便扇了過來,在那一剎那,他幾乎覺得自己耳鳴了,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而時間也彷彿停止了。
他的臉微微側着,因爲父親的這一巴掌,他白皙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五指印,而他當然也能切身地感受到來自臉上的火辣辣的痛,這樣的痛不是別人帶給他的,而是他的父親,想必他的父親已經對他失望透了吧?
田禹肅還假惺惺地在這種時候站了出來維護田遠城:“爸,這也算是家事,沒必要動手吧?”
如果不是他,他現在又怎麼會被打?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扮演着一個善良懂事的角色,田遠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他開始覺得厭棄與噁心,這樣虛僞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哥哥呢?還真的可笑,而他是不是也很可憐呢?
田父將田禹肅直接推到了一邊,惡狠狠地指責道:“你知道因爲你的失信,我們公司蒙受了多大的損失嗎?那樣的合作,你以爲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嗎?那是你陳叔叔花了多少心思才爲我們爭取來的?但是你呢?說不去就不去?打了多少通電話,你連個迴應都沒有?”
田遠城
幾乎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田禹肅的,除了怨恨之外還有些許努力隱藏着的鄙夷,他緩緩扯動嘴角,那些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話語從他的口中緩緩飄出:“如果有人存心阻撓,我當然是沒有辦法成功去到簽約現場的。”
“阻撓?誰阻撓你啊?”田父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爲自己找藉口,也不用把這樣的責任直接推給別人吧?這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體現。
田遠城將視線從田禹肅的臉上收了回來:“爸,對不起。”
“對不起?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這樣的機會嗎?田遠城!”田父幾乎是快要抓狂了,他已經聽田禹肅說了,田遠城是爲了傅菡纔沒去赴約的,具體是傅菡出了什麼樣緊急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放棄那樣絕佳的機會,這分明就是愚蠢!女人到處都是,但是機會卻可能只有那樣一次,是不容錯失的。
就從這件事情來看,田父便覺得自己不能讓田遠城成爲繼承人,不然,公司的命運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爸……不然你先聽遠城解釋看看。”田禹肅在這個時候又開口說話了。
田遠城緊抿着脣,冷冷地看着惺惺作態的田禹肅,他還沒演夠嗎?到底還要演到什麼樣的程度纔會作罷?他現在已經無心再去欣賞他的任何令人作嘔的表演了。
“不用聽了,遠城從今天開始就從公司滾出去,公司不需要你這種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有你在公司裡,我想公司就很難獲得可觀的利潤。”田父直接宣佈了這個決定,他冷漠地橫了田遠城一眼,然後就憤憤地轉身走掉了。
等到田父上樓之後,田禹肅才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他輕輕地笑了笑:“爸爸的心還真的挺狠的,居然就這樣將你這幾年來的努力都否決了,雖然說這幾年你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成績,可是,你畢竟有在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