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去回答?繼續選擇欺騙嗎?但是繼續欺騙下去不是也會失去意義嗎?既然這樣,那又何必呢?
曹凡昊走到了樑米若的跟前,最後給出的答案是:“你覺得我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你覺得你愛上的是那樣一個人嗎?”
幾乎是鬆了口氣,樑米若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因爲曹凡昊所給出的這個答案,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跟我舉辦婚禮?已經拖了很久了,我爸都已經在不停的催我了。”
“不是還年輕嗎?那些明星有的四十好幾才結婚呢。”曹凡昊勸慰道,認爲結婚也不過是個儀式,其實並不重要吧?
可是對於相愛的人來說,婚禮卻是這輩子當中尤爲重視與期待的一個場合,幾乎可以說是不容錯過的,一旦錯過,便會後悔一輩子的。
樑米若負氣般地橫了他一眼:“我們能跟那些明星比嗎?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回答,一個明確的回答!”
還真是讓人傷腦筋的女人,曹凡昊有點苦惱地看着她:“爲什麼一定要去介懷婚禮這樣的儀式?”
“這不僅僅只是代表着一個儀式,通過這個儀式,我們可以在上帝的面前承諾彼此不離不棄,我也終於可以在世人面前宣告我對你的所有權,所以,這個婚禮對我來說是不能缺少的。”樑米若說到這裡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的期待。
對於多少女人來說,此生最期待的一件事情便是與自己所愛的人攜手走進那神聖的瀰漫着幸福的味道的禮堂,然後在那裡在上帝的面前起誓,然後在上帝的見證之下親吻,擁抱。
曹凡昊好像想起了很久的以前,他與程寒佳走過某一座禮堂外面的時候,程寒佳停了下來,站在那裡半天不肯走,她那個時候眼裡的期待,他至今都還記得。
也許,女人想要的就是這樣簡單的東西而已,一個男人在上帝面前的
承諾,還有一個與所有人見證幸福的機會。
“嗯……那你去安排吧。”曹凡昊的手又不自覺地摸上手指上的這枚鑽戒,他何必花時間花心思去等一個早已經不會回來的人呢?
樑米若無法跟程寒佳相比,但是至少,她是全心全意愛着他的,也許,他可以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看見新的人生。
“怎麼能由我一個女人自己去安排啊?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太主動了?不行,你必須要找一個確定有空的時間陪我去安排這些事情。”樑米若直接上前來挽住了曹凡昊的胳膊,賭氣般地撅起小嘴。
曹凡昊自然沒有理由再拒絕,如果再拒絕的話,那就是他不知好歹了。
方氏企業。
方亦照站在落地窗前,雙眼一動不動地望着樓底下,這裡看不見什麼,能夠看見的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孤單地行走在路上的看起來又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們正在向誰走去?他們是不是跟他擁有同樣的故事呢?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極其相似的兩個人吧?至少會有不一樣的故事。
助理一看見方亦照這樣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就不太敢跟他說話,站在他的身後糾結了半天,半天了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方亦照是個洞察力極其敏銳的人,助理走進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聽到聲響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一聲不響地站在他的身後,於是他便自己問道:“有事?”
“我們最近不是跟國外的一家公司合作嗎?那家公司的大陸地區的代理人在今晨的時候已經到達本市的某家酒店了。”助理已經派人去見這位代理人了,據說這位代理人非常受到這家外國公司的器重,爲了可以順利達成這筆交易,自然得先討得這位代理人的歡心纔是啊。
方亦照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興趣,現在唯一還能夠支撐着他活下去的動力便是公司的業務了,如
果他真的無所事事,他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因爲他總是會在閒下來的時候胡思亂想,這麼多年來,總是有一個說不清的噩夢纏着他,攪得他總是睡不好覺。
“方總,那您現在……”助理小心翼翼地問道,任何事情當然都得以老闆的意願爲前提了,他一個跑腿的當然沒有擅自做主的權利了。
“現在比較要緊的是那位代理人有沒有時間,你幫我約一下吧。”方亦照轉過臉去對助理說道,關於這位神秘的代理人,他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只是聽說她很受到老闆的器重,只要是她簽下的業務統統都是盈利的,還從未失手過,這也就鑄就了她在國外的業界內的一個傳奇的說法。
可是她本人究竟幾歲,究竟長什麼樣,他現在還無從得知,關於她的所有資料都得到了極好的保密。
看來是一個過得很小心的女人。
“是,我現在已經派人過去守着了。這也是爲了表達我們公司的誠意。”助理回答道,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方亦照抱歉般地點了下頭然後他便接起了電話:“是,好,我知道了。”
“方總,那位代理人說明晚就有時間,就約在她落腳的那家酒店,可是也許您得等她一會兒,因爲她不一定能做到守時,您看這……她的架子是不是未免過大了?在國內,還沒有敢讓您等的人呢。”助理有點猶豫地說道,看來這個人就是故意編排這樣一出的。
方亦照倒是不以爲然,在這個圈內混,什麼樣傲慢的人沒見過,但是他很小的時候便學着與這些難纏的人打交道了,所以不過是等,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只是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人,他倒是很久沒遇見過了,可能是個難得的合作伙伴。
“就按她說的辦吧,反正明晚我也沒有別的行程安排。”方亦照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對這樣的決定提出任何的抗議與不滿,只是欣然接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