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生當然不會有動靜,因爲他本來就沒打算管過章紫兮,章紫兮她是誰呀,只不過是喜歡楚浩而已,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楚浩這一走,保證不出一個月,她就會另接新歡。[]把她安排不安排到項立波身邊,結果都一樣。
項立波肯定不會不管她的,這個多情的孩子,我現在正給你創造條件呢,你應該感謝我纔是。楚林生得意地想着,楚浩在另一個城市工作,這件事情,是絕對的秘密,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裡,包括他媽媽。
他媽媽知道了,項立波肯定就會知道,項立波一知道,忍不住就會打電話給他,他們一聊起來,楚浩還能忍得住不跑回來。他要是回來了,我的計劃還怎麼實現呢?楚浩呀楚浩,還想跟我鬥,也不看看,誰是兒子,誰是老子。
楚浩手下幾個副總,其中有一個,就是楚林生安排的內線,他隨時隨地把楚浩的行蹤告訴自己。楚浩本來就是個乖孩子,大事上從來都聽自己的話,他獨自一人,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事實上,那位副總也告訴過他,楚總裁老實極了,除了正常的睡覺,吃飯時間,其他的時候,都是呆在辦公室裡做事,偶爾出去喝喝酒,也必定有人陪同。只不過,他的精神看不去不佳,心事重重的,還經常對着手機發呆。
另外,他喝醉的時候也很多,常常幾杯酒下肚,別人沒醉,他就醉了,與他同去的人,只好送他回來,不過還好,他酒醉後並不會鬧,一般都是睡覺,偶爾幾次,見過他落淚,楚董,他是不是真的什麼心事呀。
這位副總彙報時,加了這麼一句話,楚林生冷冷地說:“這是你應該管的嗎?”那位副總嚇壞了,但還是說了一句:“我只是怕楚總裁他這樣下去,喝壞了身體。”楚林生說:“他每天都喝酒嗎?”副總說:“是的,至從他喝醉過一次,以後每天都會出去喝。”
楚林生說:“那我命令你,從今天開始,不允許他再沾一滴酒,過幾天我回過去看看,如果沒辦到,你就可以回家了。”副總嚇出一身冷汗,楚林生的電話已經掛斷很久了,他纔敢把電話掛斷。看來這個內線人不好當啊。
聽完李副總的彙報後,楚林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離開只不過半個月而已,變化的這麼快嗎?以前的他可是很少喝酒的呀。鍾悠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走了進來,她說:“我決定離開這裡了。”楚林生驚訝地說:“好好的,爲什麼要離開?”
鍾悠然盯着他說:“我不想再與你這種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了手逼迫的男人一起生活,你讓我沒有安全感。”楚林生生氣了,他努力壓抑着怒火說:“你懂什麼?我是爲他好,現在消沉一點算什麼,以後他就會感謝我的。”
鍾悠然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我不知道什麼以後,我只想現在,我的兒子呢?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楚林生說:“別妄想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與他一樣,沒長腦子。”鍾悠然受傷了,自嘲地說:“我是沒長腦子,就你長了,那你一個人聰明去吧。”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楚林生用力拉住她的手說:“你想去哪裡?”鍾悠然說:“你管不着,這麼多年來,你心裡有我和兒子嗎?你心裡眼裡只有你的產業,你的公司,我早就受夠了。”楚林生軟了下來,他說:“別生氣了,我剛纔在氣頭上,才說出那樣的話。”
鍾悠然說:“我不是氣那句話,只是氣你這樣子逼你自己的兒子,他已經長大了,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你爲什麼要干涉呢?”楚林生說:“我不是干涉,而是作爲楚氏的後人,我不允許他未來的妻子不能給他任何幫助。”
鍾悠然說:“她不能給楚浩幫助嗎?她做助理不是做得很好嗎?還有那場週年酒會,不也辦得滿好嗎?”楚林生說:“你明明知道我說的幫助是指什麼,還說這種話。”鍾悠然說:“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能說她不能給楚浩任何幫助,出身是可以選擇的嗎?”
楚林生說:“出生是無法選擇,可是我們有選擇,楚浩未來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是她,就算找不到霍思晴,也絕對不可能是她。如果你一定想早點抱孫子,三個月楚浩回來之後,我馬上幫他物色。”鍾悠然無奈地長嘆一聲說:“果然心裡眼裡只有楚氏產業。”
楚林生說:“我心裡眼裡只有楚氏產業有什麼錯,當年要不是我,楚氏能發展得這麼好嗎?對楚氏我傾注了多少心血,你會不清楚嗎?楚氏要想繼續做大,做強,就必須想辦法,本來如果找到了霍思晴,就兩全其美了,找不到她,就只能物色其他好的女子,她必須有好的出身,好的家庭背影。”
鍾悠然說:“是呀,就像我們一樣,只是一場政治婚姻而已。”楚林生說:“政治婚姻不好嗎?我們在一三十多年了,你敢說你過得不好?”鍾悠然在心裡說:“是不錯,什麼都有,也什麼都不用做,可是爲什麼我的心裡總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楚林生見鍾悠然不說話,以爲她認同了自己的話,楚林生說:“睡覺去吧,別想太多了,現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好,章晴晴與霍東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們當初多麼相愛,最後呢?最後怎麼樣,爲了過他父親那一關,他們吃了多少苦?”
鍾悠然說:“那是他父親太頑固,與你一樣,爲什麼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呢?”楚林生說:“真是沒見識,你以爲霍老同意了,他們就一定會幸福嗎?從小不同的家庭背影,教育方式,還在熱戀的時候,當然看不出差距,一旦一起生活了,差距自然會實現,到時後悔的還是楚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