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淡笑,只是,靠的這麼近,他分明能看到,她的眼底,是幽深不見底的黑。
“我覺得,你噁心不到他。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甚至比起你,都要翻臉無情。”她淡笑,微風吹過,她衣衫單薄。只是身上再冷,也不及心裡萬分之一的寒。
“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是他無聊時的消遣,可有可無的東西。必要的時候,連親骨肉也能捨棄,絕對的亂世之梟雄。”
她在說的時候,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似乎毫無從身上找出一點痛苦的覺悟。
也許,有些時候撕心裂肺一次,破而後立,就會把之前受過的一切罪,全都拋棄!
“是嗎?”他卻笑了,隨即,居然伸出手來,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的上半身拉近,讓她前方的綿軟,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她一愣,剛剛還有些開放的表情,立即稍稍有些拘謹,不過片刻之後,她依然揚起了那嫵媚的笑意,甚至,修長的,冰冷的手指,還慢慢的下移,慢慢的下移,到了褲襠的位置,輕輕的觸動下面的飽滿處,長長的睫毛一挑:“——想要?”
他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她卻越發的得了性子,故意伸出小舌頭,輕輕的舔了一圈柔軟的紅脣:“想要,我會給你的。”
“你,身體不冷了?”他輕輕吐字,即使她如此的挑釁,也一點都看不出來,有絲毫激動的痕跡。
她輕哼:“更意外的是你吧?你有興致?”她冷笑,手指在他褲襠鼓囊處輕輕一彈,戲謔的說:“你行嗎?”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林宇辰握着她細腰的手指,立即收緊,他幽深的瞳色,此刻,已經完全被怒氣所掩蓋:“你真的要試一試?”
她卻笑的更加的放肆,不過,隨即她慢慢的起身,意興闌珊的說:“行了,我從被你救起來的那一天,這具身體就是你的。你想要,我隨時都歡迎。”
“那我們結婚的事情?”他看着她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己掌控不住她了。
“隨你高興。”再也懶得應付他,她慢慢的穿起拖鞋,往外走去。
走沒兩步,她卻停了下來:“早點回來休息,小寶看不到你,會哭的。”
長長的古堡的走廊裡,像是所有的格林童話一樣,寂靜,漆黑,掛着像是鬼片中恐怖的油畫,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紗,照射進來。
她慢慢的走,心裡一片平和冰冷。
對的,沒錯的,她和林宇辰,這五年來,在外人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情人關係。
一張桌子上吃飯,一張牀、上睡覺。
像剛剛那樣親暱的事情,兩個人,沒少做。
一開始,她不過是他的研究對象,她是這麼多年,百裡挑一的一例,沒有死亡的對象。
因爲測試過她一系列的反應,他的藥品,纔有了可以進化的可能。
不過,隨着她慢慢的定居,她的本事,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