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開幕影片,《狂暴之路》自然備受矚目,也是戛納電影節推介的重點影片之一,杜克帶着查理茲?塞隆、湯姆?克魯斯、詹姆斯?弗蘭科和安東尼?霍普金斯在電影節開幕前兩天趕到了戛納,剛剛調整完時差,就參加了官方準備的《狂暴之路》映前發佈會。
杜克夾在查理茲?塞隆和湯姆?克魯斯中間走進了影節宮的新聞廳,相比於自己的大本營北美,他的製片風格就決定了,在歐洲專業媒體和記者之中,並不怎麼受歡迎。
事實也正是如此,記者的問題紛紛對準了湯姆?克魯斯和查理茲塞隆,杜克和詹姆斯?弗蘭科以及安東尼?霍普金斯乏人問津。
安東尼?霍普金斯老了,也早過了輝煌的時段,本人見多了風風雨雨,顯得很平靜;詹姆斯?弗蘭科最著名的作品是超級英雄電影,近幾年有向屎尿屁喜劇發展的趨勢,歐洲媒體自然不待見他。
至於杜克,他會在意這些嗎?
也有幾個記者將問題扯到了他的身上,杜克只是應付式的回答了幾句,他面對自認爲電影藝術化程度遠遠高於好萊塢的歐洲電影記者,也懶得多說什麼。
如果說動動不動就脫光男女演員的衣服,把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展現在銀幕上就是藝術的話,那日本和聖費爾南多山谷中真的充滿了無數的電影藝術家。
杜克跟查理茲?塞隆和湯姆?克魯斯交換了下眼神,兩位演員都不是笨蛋,自然而然充當了新聞發佈會的主角,賣力宣傳起這部影片。
“在影片完成全部製作時,我看了這部影片,感受到的完全是震撼性的效果。”
看着身邊的杜克,查理茲?塞隆說道,“我完全被電影的全貌驚呆了。在漫長的後期製作結束以後,我對拍攝時的記憶開始淡去,這時候我在杜克的拉片室中觀看了這部電影,看着屏幕上的自己感覺其實非常陌生。好像那不是我在表演。我能真正的享受觀影的樂趣,當然看完以後,我由衷的因大家爲這部電影付出的努力感到自豪。”
湯姆?克魯斯也知道這種場合該說什麼,“那段沙漠中拍攝時光讓我都叫苦不迭,我一直欠杜克句抱歉,因爲我在拍戲的時候總爲理解不透他的想法感到喪氣。現在我算是明白杜克想說什麼了。幾個月的籌備和拍攝期間,對我來說最沮喪、最難辦的事,就是去弄明白杜天希望我能演出怎樣的感覺。”
他轉而看向杜克,笑着說道。“杜克,我必須向你道歉,因爲那時候我覺得心灰意冷。”
不等杜克說什麼,湯姆?克魯斯又說道,“但我在看過這部電影后瞬間被杜克折服,他在沙漠那種極端的條件下,既要保證所有人員的安全,又能把如此複雜的工程幻化成銀幕上無畏又純粹的故事。我知道杜克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傢伙。但是直到看完電影,我才真的明白他有多厲害。所以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帝啊。我一定要爲自己半路不給力向杜克道個歉’。”
作爲導演,杜克肯定也要說幾句。
“拍攝中,極端惡劣的氣候條件加上貫穿始終的動作戲對於演員來說無疑是相當大的挑戰。”
對着媒體的話筒,,杜克對所有主演表示了感謝與肯定,說道。“湯姆和查理茲每天在現場面對的都是非常危險的情況,我很慶幸最終每個人都平平安安沒有受傷。回想起來我們片中用到的一種類似吊車的道具真的非常高非常懸,不過還好我們有確保它們是非常安全的。”
聽聞此話,湯姆?克魯斯立即吐槽道,“其實這玩意一點都不安全好嗎!”
戛納電影節是簡單而又複雜的。說它簡單,是年年差不多的程式;說它複雜,是因爲戛納的背後如同好萊塢和奧斯卡一樣,都充滿了各種各樣檯面下的因素。
不過,從表面上面,戛納電影節一樣的光鮮亮麗、熱鬧非凡。
對外來的電影人和當地居民來說,戛納電影節的最大特點是動靜大、分貝高,戛納電影節的組織者也承認這一點,只要放電影,就會聚攏許多人,只要看電影,就都高高興興,電影是否對胃口到在其次,關鍵是‘到熱鬧地界看電影’的感覺要找對。
或許戛納真是個理想看電影的地方,來這裡的人也都知道如何‘湊趣’。
電影節期間,戛納的街道和海濱都浮動着影迷的聲浪,成羣的影迷和遊客嬉笑着、相互招呼着走向電影院和餐館,到處是褒貶電影的聲音,周圍的遊客也會豎起起耳朵傾聽,時不時偷眼看看談興正濃的影迷,這種感覺讓‘電影評論者’甚爲開心。
影院的聲音比街道上的要‘高雅’,因爲放映一部電影時,角色總是說着某些甚至大部分觀衆都聽不懂的‘外語’,比如漢語、日語、韓語和阿拉伯語,其中傳來的音樂聲也是或古典或現代,既可能是天籟之音,也可能是難以忍受的噪音,而戛納電影節標榜的‘電影多樣性’在這些聲音裡就可體現出來。
當然,還有一種混合音不可或缺,那就是好萊塢的聲音,在全球化的當今,很難找到沒有好萊塢影片衝擊的電影節。
除了如《狂暴之路》和《無恥混蛋》這樣的參賽片,好萊塢還善於搞首映、展放、回顧、片商見面會等各種活動,鬧到戛納已經把好萊塢影片當作亮點和焦點,各種口音的美式英語迴響在排場大、花費高的巨型廣告四周。
還有就是再標榜高雅和藝術的電影節都不會缺少的叫賣聲,來自世界各地的電影製作商推銷着各自的產品。
很多沒有入圍戛納電影節競賽單元的影片,也會在電影節期間放映。
商業至上的好萊塢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皮克斯工作室的《飛屋環遊記》和派拉蒙影業的《星際迷航》,幾乎用海報把嘉賓入住的卡爾頓酒店裹了個密不透風。
最爲誇張的還是斯皮爾伯格的《丁丁歷險記》,這部影片在戛納的至高點上,豎起了巨幅海報,幾乎在戛納這座小城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
如今的戛納電影節,早就不是以前了,整個世界的電影業都被好萊塢衝擊的七零八落,歐洲早就丟掉了世界電影中心的位置,即便法國人從來都不承認,但戛納電影節越來越難吸引大牌影星卻是不爭的事實。
或許這也是他們同意《狂暴之路》成爲開幕影片的一個原因。
第二天傍晚時分,本屆電影節的紅地毯儀式正式拉開了大幕,作爲評委會主席的伊莎貝爾?於佩爾與其他八名評委會成員,率先出現在了紅地毯上面,而從評委會的成員分佈來看,也足以見證如今好萊塢對歐洲電影節的衝擊。
九名評委中,有三人來自好萊塢,分別是羅伯特?羅德里格茲和娜塔莉?波特曼,以及奧斯卡影后希拉里?斯旺克。
紅地毯並不長,這裡更適合明星展示風采,評委會的成員例行合影之後,就走上了影節宮的大臺階。
如今商業化可以說是侵襲到了電影圈的每個角落,戛納電影節也不例外,比如很多電影節的贊助商可以讓爲自己代言的明星走上電影節紅地毯,只是電影節的官方直播和記者的鏡頭,基本都不會在這些人身上停留。
用曾經杜克的話來說,這些人就是來蹭紅地毯的。
明星走紅毯的速度一向很慢,不過相比於那些正式參加電影節的嘉賓,這些蹭紅毯的人速度更慢,而且電影節官方不給鏡頭也無所謂,他們可以自僱攝影師,然後拍下自己走戛納紅毯的鏡頭,發往自己的國家,以此來擡高格調。
畢竟在不知道底細的公衆眼中,能走上戛納的紅地毯是一份地位和格調的象徵。
只是公衆絕對想不到,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是在用自備的陣容,表演一場獨角戲。
而且這些人磨磨蹭蹭的方式,也不受戛納的官方歡迎。
作爲開幕影片的劇組,杜克和查理茲?塞隆等人肯定是壓軸出場,等在紅地毯前的帳篷裡的時候,杜克就看到,曾經在他生活工作過的那個圈子裡很有名的一個女星,因爲是挪的方式在蹭紅地毯,被官方的安保人員數次催促,甚至有要趕人的趨勢……
這本就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圈子,蹭紅毯的人臉皮足夠厚,那些走紅毯的正式嘉賓臉皮同樣很厚。
杜克與查理茲?塞隆聊了幾句,一輛汽車停在了紅毯前,紅地毯上面忽然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那位法國男人的摯愛蘇菲?瑪索,走上了紅地毯。
接着,發生了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幕。
這位法國女星穿了一件雙肩深v吊帶晚禮裙,走到紅地毯中段的時候,或許是有心,也或許是無意,她左邊的吊帶忽然滑落了下來,真空上陣的蘇菲?瑪索立即春光大泄,不過這位作風一向豪放的女明星並沒有慌張,施施然收拾好後,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對兩邊的影迷招手向前走去。
但這一幕發生之後,幾乎所有的記者都圍繞在了她的身邊。
雖然經常在電影中欣賞對方的身體,但偶爾親眼目睹也不錯,何況拍下來後,明天報紙的銷量肯定會上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