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克毫不猶豫拒絕的話,梅爾?吉布森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瞬間握成拳頭,他用了最大的努力,使出吃奶的勁才控制住自己。
盯着梅爾?吉布森,杜克已經看了出來,對方只是爲了道歉而道歉。
“我現在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見周圍的人都或驚訝或瞭然的看着這邊,杜克有意說道,“你傷害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羣體,你侮辱的是我的族裔。吉布森先生,你應該需要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
拉虎皮做大旗,曾經的杜克就很擅長這一手,現在用出來更是毫無晦澀。
血脈和族裔那是老媽給的,雖然心中談不上多認可,但放着天然優勢不去利用,那就是標準的蠢貨了。
“杜克……”
梅爾?吉布森還想開口,卻被杜克直接打斷了,“我說過,吉布森先生,你需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他站起來,向澤塔?瓊斯伸出手,“凱特,我們走。”
“好啊。”
凱瑟琳?澤塔?瓊斯配合的把手放進杜克的臂彎裡,挎着他向宴會廳門口走去,還特意看了愣愣的站在那裡的梅爾?吉布森一眼,琥珀色的眸子裡全是鄙夷。
一個〗▼,可恥的失敗者!
心底冷冷哼了一句, 澤塔?瓊斯轉回頭,漂亮的眼睛裡立即換成了最爲迷人的色彩,明亮閃爍的樣子堪比天花板上的吊燈。
宴會廳中,《拯救大兵瑞恩》劇組的其他人也在逐漸散去,本?沃茨、扎克?施耐德等人帶着各自剛剛泡到的女伴,準備去樓上開房,帶着女友或者妻子來的人。則準備回家,沒有人再去看梅爾?吉布森一眼。
《勇敢的心》劇組那邊,參加派對的人並不多,卻也有幾個。
“把我們的臉全丟盡了!”
拿到最佳服裝設計的傢伙,對劇組的副導演說道,“以後我決不會再跟他合作。”
副導演哼了哼。說道,“傻瓜纔會再跟梅爾?吉布森合作!”
接到助手的通知,蒂娜?布朗急匆匆的從一間休息室走了出來,根本不用去找,只要順着所有人鄙夷的眼光看過去,就能見到梅爾?吉布森那高大卻略嫌頹廢的身影。
“他攪亂了我們的派對?”
看到今晚最爲重要的客人,《拯救大兵瑞恩》劇組的人全部消失,蒂娜?布朗不禁皺起眉頭,直接走了過去。
“吉布森先生。”站在梅爾?吉布森身前,蒂娜?布朗低聲說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名利場》舉辦的派對中。”
說完,她轉身冷冷走掉,彷彿身後的梅爾?吉布森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你去哪裡,凱特?”
走出宴會廳,杜克試探的問道,“需要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嗎?”
澤塔?瓊斯有些遲疑。眼睛閃了閃,對杜克甜甜地一笑。“你決定好了。”
“你很善解人意。”
擡起空閒的那隻手,杜克捏了捏澤塔?瓊斯的下巴,“親愛的,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其實……”澤塔?瓊斯半個身體都壓在了杜克胳膊上,“我已經愛上你了。”
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杜克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很快就要到了一間總統套房,他沒有帶澤塔?瓊斯回家的意思,而是乘坐電梯去了酒店的上層。
十幾分鍾後,套房寬敞的臥室已經變成了激烈戰鬥的戰場,令杜克感覺驚異的是。澤塔?瓊斯不但積極主動,變着花樣的討好他,看似豐滿的身體,還能用上一些類似舞蹈的高難度動作,這同時帶動感官和心理方面的雙重刺激,給了他只能用暢快淋漓來形容的享受。
這是一個近乎於完美的牀.伴。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杜克給了凱瑟琳?澤塔?瓊斯如此的評價。
兩人緊挨着坐在一張長椅上,光溜溜的包裹在同一張厚實的毛毯中,感受着吹上陽臺的涼風,居高臨下觀賞洛杉磯的夜景。
“凱特,我發現我越加喜歡你了。”
杜克的手一直在澤塔?瓊斯豐滿柔軟的地方活動,“爲什麼我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有魅力呢?”
“因爲你的眼裡只有工作。”
抱着一大瓶酒,澤塔?瓊斯也不用酒杯,直接對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又將酒瓶遞到杜克嘴邊,杜克也喝了一口,略帶辛辣的酒液刺激到了喉嚨,不禁輕輕咳嗽了幾聲。
剛剛停息咳嗽,澤塔?瓊斯就吻了過來,一口溫暖的酒落進了他的嘴裡。
“這樣感覺會不會好一點。”
她抹了抹順着嘴角淌下的酒液,對這邊眨了眨眼,放下酒瓶,鬆了下裹着的毛毯,整個人都貼在了杜克的身上,並且緩緩晃動着身體,釋放着自己的熱情。
輕輕在身前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杜克用力抱住了澤塔?瓊斯,體驗懷抱中這具身體的性感和妖嬈。
“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澤塔?瓊斯一直在觀察杜克的表情,見他面現疑惑,試探的問道,“我們去你家裡,好嗎?”
很有想法的女人不是嗎?杜克輕輕搖了下頭,出言提醒,“你忘記了嗎,凱特,我們要配合帕尼的宣傳計劃。”
澤塔?瓊斯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杜克的胸膛裡,臉色變換了一下,迅速恢復正常,她明白自己有些過於心急了。
“只是一個提議。”她邊用牙齒輕咬着結實的肌肉,邊說道,“我想試試在海邊的感覺。”
不等杜克說什麼,澤塔?瓊斯的頭越來越向下,整個人很快消失在了厚實的毛毯中。
奧斯卡結束了,屬於媒體的盛宴還遠未到終結的時候,從第二天早晨開始,一大片替杜克鳴不平的聲音出現在了不少媒體的娛樂版面上,甚至很多媒體直指學院歧視年輕導演,偷走了本該屬於杜克的最佳導演小金人。
學院沒有迴應,杜克懶得理睬,這是媒體每年都會來一次的例行項目,沒幾個業內人士會在意。
不說其他,甚至還有媒體認爲《拯救大兵瑞恩》不應該獲得最佳影片,爲蒂姆?羅賓斯的《死囚漫步》叫屈。
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媒體是沒有節操可言的,只要能吸引眼球,他們纔不會在乎爲哪個人哪部電影鳴不平呢。
就說去年,絕大部分媒體都在同情《肖申克的救贖》,但如果做一個私下調查,那些媒體行業工作者有幾個認爲《肖申克的救贖》應該戰勝《阿甘正傳》拿到最佳影片?
媒體上炒作出來的所謂奧斯卡爭議,也僅僅是爭議而已,很難從實質上影響到學院。
比如媒體一直在督促學院進行改革,選擇受衆更廣的電影,但實際效果呢?學院的改革只是張空頭支票,再過去二十年就會發現,學院成員也就是奧斯卡評委的平均年齡不但沒有年輕,反而增長了,選擇的影片更加小衆、保守和政治化,即使奧斯卡的收視率急劇萎縮,影響力大不如前,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改革措施。
說到底,學院終歸是保守派佔據絕對優勢。
這也是正常情況,任何人年齡大了,都會趨向於保守。
離開希爾頓大酒店,將凱瑟琳?澤塔?瓊斯送回她暫時居住的北好萊塢,杜克返回了馬里布的家中,走進別墅的時候,發現客廳中多了一個玻璃櫥櫃,他拿到的那個最佳原創劇本小金人已經放在了櫥櫃最顯眼的位置,而下面還有其他一堆獎盃。 Wωω⊕ ttκā n⊕ ¢ ○
雖然沒怎麼出席過頒獎典禮,但這幾年杜克獲得的亂七八糟的獎項一點都不少,比如土星獎和mtV電影大獎等等。
“獎盃是我放上的。”
莉亞夫人從休息室走進來,指了指玻璃櫥櫃說道,“感覺怎麼樣?”
“媽媽,你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杜克走到櫥櫃前,看了看後,開玩笑道,“或許將來我的獎盃能裝滿這個櫥櫃。”
“有信心是好事。”
接過管家端來的咖啡壺,莉亞夫人坐在沙發上,“是小金人嗎,親愛的?”
“我認爲土星獎的可能更大,媽媽。”
走過去坐在母親對面,杜克端起倒好的咖啡喝了一口,“我的計劃裡,現實類的題材只是極少數。”
莉亞夫人換了話題,“我下午就準備回紐約了。杜克,你馬上就渡過26歲的生日,下個月我的律師會過來,與你辦理維多利亞的秘密的股份信託交接,如果你不在洛杉磯,記得提前通知律師。”
杜克想了想自己的行程,“我應該不會離開,下個月初《芝加哥》就要正式開機了。”
“杜克,你馬上就要二十六歲了。”
過去拍了拍杜克的肩膀,莉亞夫人向着樓梯那邊走去,“你如今事業有成,也成熟理智,我很欣慰,也爲你驕傲,繼續前進吧,不要迷失方向。”
又一次要二十六歲了,杜克輕輕嘆了口氣,心中多了幾分感觸,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寬闊的海面,夢想就像是眼前的太平洋,寬闊到遼無邊際,只有努力再努力,承載夢想的翅膀才能在海面上飛翔。
我有自己的目標,我會認準方向,不管誘惑和挫折有多大,都會堅定的向前!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