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確是有道理的,偷情之所以會讓無數男女趨之若鶩,就在於那種充滿禁忌的隨時可能被撞破和發現的刺激。尤其是阿德里安和妮可這種情況,更加的危險,也更加的刺激,所以非常滿意的阿德里安之後付了5倍的“嫖資”,真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一想到接過5美元紙幣的妮可那竭力裝出來的滿不在乎的模樣,他心裡就頗爲得意,只要這種低烈度的挑起她的怒火卻又讓她無從發泄的手段持續下去,妮可遲早會意識到,完全的順從自己纔是她的唯一選擇。
“你正在像一個徹底的混蛋轉變,艾德。”查理茲在這之後提醒的說了一句。
“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阿德里安則如此表示,他知道自己的女秘書的意思,畢竟,她是最清楚他和多少女人有染的人,很多約會安排都要經她的手,這次前後和妮可、克魯斯的會面也不例外。
坦率的說,當初這樣安排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讓兩人見個面,從中調戲一番,或許妮可會上演一幕好戲,畢竟在離婚案對薄公堂之後,他們兩個基本上就沒在公共場合一起出現過。讓妮可那樣做也基本上屬於臨時起意,當然,效果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惜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再有,離婚協議馬上就要簽字了,不過也正如查理茲的提醒那樣,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多比較好。
至於克魯斯,反正已經將《碟中諜》的版權低價轉讓給他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嗎?至於以後的事情,阿德里安根本不在乎,難道現在還有誰認爲克魯斯能對他產生威脅?除非是生死仇敵,沒有必要趕盡殺絕,而在好萊塢這個隨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紙醉金迷的地方,哪有那麼多的深仇大恨,過於囂張的話,只會將中立者推倒對方懷裡,克魯斯的行爲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這點。
從某種意義來說,阿德里安也理解克魯斯,畢竟,他是一步步依靠自己的努力從底層爬到今天的位置的——儘管他不會做人,人品也不見得多好,但這點還是要承認的——所以在成爲巨星後會盲目自大很正常。如果阿德里安不是兩世爲人,有着足夠多的閱歷,並且總能以旁觀者的身份注視着一切,以此保持冷靜和理智,他也不見得會比克魯斯好上多少。
真的沒有必要在乎他,要知道,在這個地方,一個演員紅了,爲其吹捧的人會有很多;一個演員走下坡路了,痛打落水狗的人也會不少。即使沒有阿德里安,克魯斯也會從雲端跌落——聽說他和經紀人金絲莉最近和他鬧得很不愉快,真是愚蠢,也不看看這個會包裝的女人爲他做了多少——所以只需要冷眼旁觀好了,再說,《碟中諜》的版權都賣給他了,如果還在激烈的競爭中敗陣徹底不能翻身的話,那也和阿德里安完全沒有關係,不是嗎?
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阿德里安又一一和自己的女人們道別,尤其是小腹已經突起來的兩個準媽媽,雖然還沒有特別明顯的情緒化,但孕婦特有的焦慮還是有的。
“別擔心,只是新西蘭而已,我隨時都可以回來,而且我保證在你們分娩的那天守在你們身邊。”阿德里安這麼安慰着已經有些發胖的莫妮卡和蘇菲。
儘管不太樂意,畢竟這段時間阿德里安再有多少事情也會抽時間過來陪她們聊天,她們已經習慣了。但他這是去執導自己的新電影,所以莫妮卡和蘇菲只能放任他離去,當然,少不得要半警告一番,要知道,演員名單裡跟他有關係的女人可有三個之多。
除此之外,女兒也需要擺平。
“媽媽說新西蘭好遠哎。”莉莉嘟着嘴不太高興的說道,手中的公仔也被她捏來捏去的。
“是的,在南半球,季節變化和我們這裡不一樣,知道什麼是季節變化嗎?”阿德里安溫聲道。
“我知道,就是……就是我們這裡是冬季,那邊就是……夏季,爸爸總喜歡把我當笨蛋看。”小傢伙越發的不高興。
“好吧好吧,我的莉莉是最聰明的。”阿德里安愛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總之,我不在家的時候記得一定要乖乖的,媽媽不在可以聽溫德爾女士的話,溫德爾女士不在就要聽查莉阿姨或者莎拉阿姨的話,除此之外,也要聽由紀惠阿姨的話。”
說着他擡頭對站在旁邊的由紀惠笑了笑。
“知道了,要聽好多人的話哦。”莉莉“哀聲嘆氣”的擺着手,然後想到什麼的又道:“那我可以去看你嗎?”
“當然,如果你想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會讓人安排的。”阿德里安說着吻了吻她的額頭。
“那就說定了。”小傢伙總算高興一些,又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將她逗得咯咯直笑後,阿德里安才又起身來到了由紀惠面前。
“這次不在家的時間相對比較長,和以前一樣,稍微幫着蓋倫太太。”他這麼叮囑的說道。
“我知道。”由紀惠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乖巧,然後又問道:“真的不需要我跟着去新西蘭嗎?”
看着面帶認真的她,阿德里安不由嘆了口氣:“雖然影評人對《咒怨》的評價譭譽參半,但也讓你基本上可以躋身準一線的女演員了,你就真的不想在外面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屋嗎,由紀惠?”
誰知,這話之後,由紀惠的臉色變白了許多,跟着急急問道:“我……我哪裡做得不好嗎?還是……犯了什麼錯誤?”
“不不不,由紀惠,你做得很好,”阿德里安忙舉起手來安撫的說道,“沒人比你做得更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打算以及……爲什麼。”
《咒怨》在三天前的週末上映了,說實話,這麼多年來阿德里安還是首次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這次的變動太大了些,沒有日版《咒怨》和日式恐怖片的洗禮,還是日本演員做女主角,儘管手中握有傳媒,更是在“與衆不同的東方風格恐怖片”這個噱頭上用盡了功夫,可最後會出現怎樣的情況還是很難說的。
所幸,運氣還是站在阿德里安這邊的,因爲是在淡季,所以爭取到了2500家院線,然後週末三天內拿到2500萬左右的票房,平均下來一條院線有一萬美元。就一部在電影淡季上映恐怖片來說,這個成績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或許不會達到原版那樣的高度但絕對有得賺,要知道現在這版的成本可比原版要少。
美國的影評人對這部恐怖片的評價卻有些南轅北轍,認爲不錯的覺得很有新意,認爲糟糕的覺得毫無看點。
“讓一個女人以奇怪的姿勢在地上爬來爬去就能讓人驚叫起來嗎?”這是《綜藝》的看法。
“不錯的驚悚風格,對於血肉橫飛的美式恐怖片來說,這種完全東方式的恐怖片更嚇人。”這是《帝國》的看法。
而在同時上映的日本,媒體則一面倒的叫好,從內容到演員表演再到導演都大肆稱讚,認爲這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一些調查報告更是表示,90%的日本觀衆在看過之後都認爲非常恐怕,札幌那邊還傳出有人在看電影時被嚇死的謠言。
他們會這樣並不奇怪,雖然這是部美國電影,但從故事的基本結構到導演、女主角都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更何況提出故事大綱的還是美國知名的奇蹟導演,對於同樣具有強烈的好萊塢情結的日本人來說,這又是日本文化在好萊塢獲得肯定的又一力證,絕對是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值得大書特書。
由紀惠也因此一躍成了日本最爲知名的女演員,各個媒體長篇累牘的對她的發展經過進行了報道,比如家庭比如以前的私人生活,是怎麼懷揣夢想來到東京,又是怎麼因爲偶遇奇蹟導演,獲得鼓勵後前往好萊塢發展的,以及又是如何在好萊塢浮浮沉沉之後,獲得奇蹟導演的賞識成爲《咒怨》的女主角的等等。
總之,盡極抒情,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勵志故事,還將無數美好的詞彙加諸在她身上,幾乎快宣傳爲當代“大和撫子”的標準形象。當然,某些事情提都沒有提過,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管日本那邊吹噓得再厲害,美國這邊得不到認可,由紀惠終究還會是個二、三線演員。還好,阿德里安的手段用得很成功,最開始設定的時候,女主角就是被美國人收留的日本孩子,在美國出生在美國成長,還有個美國男朋友,所以一切作風都是美式的——由紀惠爲了做到這點下了不少苦功。
然後因爲身世問題特意作爲交換生來到日本,想看看這裡的一切,但總是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故事就由此展開,而且更加的融洽和順暢。然後再在其中添加些在美國長大的,行事完全西化的日裔在日本卻得不到認可的小細節,一下就拉攏了不少普通美國人和文藝向的影評人。
這些細節清水崇是完成不了的,基本上都由美國這邊派過去的負責人和那個日裔負責,有阿德里安居中調解,他們不僅沒有發生矛盾,還將細節和整部電影配合得很好。如此一來,即使有人想要暗中引導歧視,也暫時沒有下口的地方,再加上雖然是沒有日版的鋪墊,但同樣沒有日版先入爲主的觀念,恐怖程度大大提高,所以獲得了不錯的票房。
聽到阿德里安的回答後,由紀惠算是鬆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彎腰鞠了一躬:“對於我來說,能留在你身邊就已經足夠了。再說,就算我在好萊塢名氣再大,受到的關注也不會比凱特她們多,不是嗎?”
阿德里安失笑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是真的捨得讓由紀惠出去,這個姑娘雖然也有心計,但從來沒有針對任何人,她僅僅只是爲了繼續呆在他身邊。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強求了,再說,有個明星當自己的貼身女僕也是件快意的事情。
“那就這樣吧,我在新西蘭要呆很長一段時間,需要的話隨時會讓你過去。”阿德里安說着將她擁抱如懷中,輕輕吻了一番,在旁邊玩弄着公仔的莉莉對此熟視無睹,她已經習慣了爸爸和媽媽以外的女性擁抱親吻。
“如果中途有時間,我們還可以去日本逛逛,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了,就我們兩個人。”阿德里安低聲在由紀惠耳邊說道。
“嗯。”由紀惠柔美的笑了笑,猶豫了下才又道:“順便可以去看看阿玉,她現在已經是當紅的歌姬了。”
阿德里安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在答應下來後又和她一番親吻。
在一個晴朗的下午,阿德里安帶着劇組抵達了新西蘭來到了皇后鎮上,北半球尚還在溫度略低的冬末春初的氣候當中,南半球卻炎熱異常,還沒有完全的涼快下來。
因爲這幾年每年都在做準備,所以宣佈開始後立即就有團隊奔赴皇后鎮搭建攝影棚,當地政府也是大力支持,尤其是聽說奇蹟導演將來這裡拍攝《指環王》這部史詩級的大作後,商業嗅覺靈敏的相關部門更是大開綠燈,於是稍作休息,基本調整了時差後,劇組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最開始拍攝的鏡頭都很零散,方便導演和演員尋找感覺調整自己。除此之外,還分出許多小組去其他地方拍攝,既然要在一年內將三部電影的內容拍攝完畢,自然不可能每段都由阿德里安親自掌鏡,那些不需要主角或者太多主角出場的鏡頭——比如強獸人的誕生,又或者聖盔谷獸人攻城的遠鏡頭之類的——交給其他人負責就行了,阿德里安只需要交代清楚並在完成給予審閱。他帶來個龐大的團隊,光是副導演就有四、五個。
雖然如此,開拍後依然麻煩不斷,最突出就是甘道夫的袍子,在這個鏡頭中甘道夫是灰袍,下個鏡頭就變成白袍了,所以在片場經常能聽到阿德里安嚴厲的呵斥:“服裝師到哪裡去了?!現在需要的是灰袍(白袍)甘道夫,爲什麼他穿得的袍子是白色(灰色)的!”
“要是我真的會法術就好了,只要敲敲手杖,袍子的顏色就能隨意改變。”伊恩?麥凱倫經常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覺得發明一種顏料更好,迎頭潑下去,立即就會變色,需要變回來,那就再潑一桶。”在他再次這麼說的時候,阿德里安難得心情好的回了一句,然後招呼其他人準備開拍。
正在拍攝的是第二部的內容,阿拉貢和萊格拉斯、金靂追蹤抓走皮平他們的強獸人來到樹林裡,然後遇到了和炎魔作戰後晉升爲白袍巫師的甘道夫——在托爾金的這三部小說當中,巫師是一個種族而非職業,他們之間以袍子的顏色來劃分等級。
莫特森的確是個出色的演員,而且多才多藝,不僅演技不錯,還會寫詩和畫畫,據說已經出版了幾本詩集和畫冊。不過擅長的東西多了,專精水平難免會降低不少,到頭來反而在任何一個方面都不容易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不過這無所謂,只要他現在能演好阿拉貢這個角色就行了,事實上他也的確做得很好。
西爾弗更不用說了,菲尼克斯家的幾位男性都很帥氣,精心打扮之後更加的耀眼,相信到時候會有更多的女人爲他尖叫。而且他本來就很有天賦,又實打實的練習過射箭,萊格拉斯這個角色也花不了多少演技,同樣拿捏得很好。
至於麥凱倫,都是老戲骨了,需要擔心他的狀態嗎?
“good!”在甘道夫當着阿拉貢等人的面裝神弄鬼之後,阿德里安拍手稱讚起來。
“謝謝!”麥凱倫這個老小孩當衆鞠了一躬,彷彿謝幕一般,贏來一片低笑的聲音。
阿德里安笑着搖了搖頭,走過去正要說話,忽然看着麥凱倫一愣,忽然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幾個演員不明所以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麥凱倫也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下自己:“怎麼了?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沒什麼,沒什麼,”阿德里安忍住笑,“只是腦袋裡突然的冒出一副好笑的和現在氣氛完全不同的畫面。”
“哦?什麼樣的畫面?”麥凱倫露出好奇的神色。
“沒什麼,就是和現在氣氛完全不同的……有些搞怪的畫面。”阿德里安連連擺着手。
“說來聽聽吧,這有什麼打不了的。”有人在旁邊起鬨,然後贏得了大多數人的符合。
“好吧,你們確定想聽?”阿德里安掃了四周一眼。
“沒錯,大家都等着的。”麥凱倫催促道。
“好吧,簡單的說就是,甘道夫站在這裡,白袍的。”
“嗯哈,白袍甘道夫。”
“他手中拿着一支來複槍,豎在手中,像拿手杖那樣。”
“來複槍?!”
“沒錯,來複槍,還是木柄的,然後他一臉嚴肅的對着鏡頭,或者說對着阿拉貢他們說:走開,讓我來幹掉他!”
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