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可以告訴我嗎?我保證不會告訴媒體的。”坐在曼哈頓中央公園曾經坐過的長椅上,娜塔莉笑嘻嘻的問着阿德里安。
“嗯……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一定記得保密。”阿德里安想了片刻後叮囑的說道,“是斯坦利錠布里克的電影。”
娜塔莉愕然的眨了眨眼睛:“……抱歉,是我沒聽清楚,還是你弄錯了什麼,艾德,我問的是你的新電影,不是別人的。”
“哈,我一直以爲你很聰明,娜妲,沒想到你也會有犯糊塗的時候。”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來。
“嘿,作弄一個年輕女孩可不是紳士應有的行爲。”娜塔莉揮了揮拳頭嗔怪的說道。
“好吧好吧,”阿德里安“舉手投降”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斯坦利錠布里克是誰吧。”
“當然,世界上最出色的電影導演之一,作品不多卻包含了各種題材,有人曾說,當他製作了某個題材電影,其他導演就可以放下導筒了。”
“那麼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看到這樣的消息,庫布裡克因爲中風而癱瘓在牀。”
“真的嗎?我不知道,我很少看娛樂新聞,哦,這太可怕了。”
“他剛好正在籌備新電影,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卻很不幸的在這個時候中風,因此無繼續。而我,在得到他的許可之後……”阿德里安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一絲傲然的笑容,“準備接手這部電影的製作。”
“庫布裡克答應讓你接手了?”娜塔莉睜大了眼睛,“我可是聽說……聽說……聽說他是個……很倔強的人。”
“沒錯,但我還是說服了他。”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這真不可思議。”娜塔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帶着無比驚訝的神色,“你真的能把握住庫布裡克的風格嗎?”
“他已經答應了。”阿德里安再次聳了聳肩,然後叮囑的說道:“不過記得千萬別透露出去,否則會很麻煩。”
“有什麼問題嗎?”娜塔莉不解的問道。
“庫布裡克不想讓人知道我接手了他的作品,而且我們彼此之間還有個協議,如果製作的電影不能讓他滿意的話,是不允許發行的,”阿德里安解釋的說道,“否則的話,華納那邊早就開始大肆宣傳,阿德里安得到允許接手庫布裡克的新電影可是個不小的噱頭。”
“這倒也是,電影公司或者說製片商總是喜歡不則一切手段來宣傳。”娜塔莉當即點頭說道,忿忿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愛。
“嘿,娜妲,我在某種程度也是製片商。”阿德里安提醒的說道。
“你和他們不一樣,”娜塔莉擺了擺手,“你是阿德里安。”
“哦?能被你區別對待還是真是無比榮幸。”阿德里安語帶誇張的說道,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娜塔莉撇撇嘴,故意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阿德里安則笑嘻嘻的回看着。如此對視了半晌後,一陣尷尬的情緒忽然涌上少女心頭,她不由轉過頭去,臉蛋微微有些發紅。
“那麼,”她乾咳了聲轉移話題,“你這次到紐約來最主要的還是爲了新電影尋找實地景色了?”
“是啊,”阿德里安點點頭,“本來我想在這邊找個熟悉的人幫忙尋找下合適得地點,比如你或者你父母,還好有個認識的小姑娘正好要和她媽媽會紐約度假,自告奮勇爲我找了幾個地方,還算不錯。”
“一個認識的小姑娘?”娜塔莉雖然漫不經心的說道,但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
“是的,我記得你們似乎見過面,克爾斯滕錠斯特。”阿德里安依然是一副言無不盡的模樣。
“哦,去年奧龘斯卡的最佳女配角,”娜塔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但隨即又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刻意,跟着補充道:“沒錯,我記得當初拍攝《這個殺手不太冷》的時候在紐約見過她,她似乎當初也參加過試鏡?”
“你的記憶很不錯,親愛的娜妲。”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來,但馬上又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不得不說,聰明的女孩都太過機靈,總是喜歡作弄人,也不看時間和場合。”
“是嗎?”娜塔莉的口吻依然顯得很隨意,目光也看向了遠方,但牙根卻已經輕輕咬在了一起。
“好了,娜妲,時間已經差不多,也該送你回去了,”阿德里安忽然這麼說道,“要知道,我今天的行爲已經是在聯合你欺騙你父母。”
“怎麼會?”回過神來的娜塔莉聳聳肩,“我只是告訴爸爸媽媽,可以坐你的順風車進城去看朋友,只不過中途改主意,想你像上次那樣在城裡逛逛。”
“你知道,這是藉口,娜妲。”阿德里安溫和的看着你,“雖然我不介意爲你做一些事,雖然我每次到紐約來都會來看你,雖然我很喜歡你,但不代表我可以配合你去欺騙你父母,這是不對的。”
娜塔莉先是臉蛋紅了紅,跟着皺起眉頭有些生氣的看着他。
“你怎麼也變得和我爸爸一個樣了?”她很不高興的問道,“總是說這樣不好那樣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足夠的判斷力。”
說着,少女呼的從長椅上跳下:“我平時已經足夠規矩了,可你們難道連這點小小的叛逆都容忍不了?另外,容許我提醒你,阿德里安先生,不管你說得再冠冕堂皇,你的行爲都已經構成了你配合我氣欺騙我父母的事實”
說完,她發出重重一聲哼,邁步往不遠處的溜冰場走去。阿德里安失笑的攤了攤手,隨即起身跟了上去。
“好了,娜妲,我只是稍微提醒了下,不用這樣對我吧?我又不是艾夫納先生。”他半開玩笑半抱怨的說道。
娜塔莉沒有回答,只是回過頭來扮了個鬼臉,依然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那我們說點別的吧,反正還有一段時間。”阿德里安隨即又道,“我可以繼續陪你。”
“是嗎?那說說你接手的新電影是什麼樣得。”娜塔莉想了想後這麼問道。
“哈,嚴格說來那是部電影,可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觀看,還是換個話題吧。”阿德里安搖搖頭拒絕的說道。
“總而言之,還是把我當小孩子對待,”娜塔莉攤開手,揶揄的看着他,“哦,艾德,我剛纔的話白說了。”
“我是認真的,娜妲,”阿德里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承認你很聰明也很早熟,娜妲,但是有些東西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點,我在上次的信件中已經告誡過你。”
“可我們在信件上聊得很愉快,不是嗎?”娜塔莉隨即反駁道。
“因爲那是信件,寫信和聊天並不一樣,面對面的聊天,很多時候往往會被情緒所左右,而寫起信來則會更加理智,這就是爲什麼我總會讓你在信件中註明所引用的名言於哪本書哪一頁。”阿德里安說道。
“……這的確讓我養成了善於查書的好習慣,”沉默了下後娜塔莉看向遠方,眼中露出回味的神色,“我還記得我在信中問過你,關於的討論。”
“既要懂得釋放又要懂得控制,”阿德里安很快回答了出來,“無論是禁慾還是縱慾都是愚蠢的,在該釋放的時候不要猶豫,在該控制的時候也不能越過底線,明白自己的有多而大能力又有多大,是每個成人士的必修課。”
“那麼你呢?你的是什麼?有多大?”娜塔莉忽然轉過頭來笑嘻嘻的看着阿德里安,“別告訴我,你不算成人士。”
“我想這些比較的問題,還是不用回答了吧?”阿德里安用看玩笑的語氣回答道,但他的眼神微微起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目光在少女的臉蛋上停留了差不多兩秒鐘的時間,然後迅速移開看向別處。
少女頓時觸電般的扭開腦袋,一時間心跳咚咚咚的加快了不少。
“抱歉,我要去趟洗手間,請在這裡等我一下。”也不等阿德里安回答,娜塔莉飛快的往溜冰場另一頭的簡易洗手間奔去。
砰,關上門,少女隨即靠在了牆壁捧住自己的臉蛋大大出了口氣,跟着又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哦,見鬼,娜塔莉,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她低低的對自己說道,聲音顯得異常嚴厲,但馬上又變得無力起來。
昨天放學後她去母親在布魯克林區開得畫廊裡轉了轉,從裡面出來後正好看到了一些讓人心煩意亂的畫面。街道的盡頭,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環着阿德里安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吻了一口。
剛開始她還是以爲自己看錯了,但在仔細觀察之後隨即確認了下來,甚至還認出了那個抱着他親吻的女孩是克爾斯滕,跟着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讓人煩躁的不高興的情緒來。
雖然阿德里安一副被作弄的模樣,而克爾斯滕似乎只是在開玩笑,可娜塔莉始終被這種情緒所左右,也就沒有上前去打招呼。
這種感覺在她回了家中後愈發的強烈,曾經那些已經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的畫面也再次在腦海裡不斷浮現,以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很少出現的情況又來了,最後不得不在迷糊中緋紅着臉蛋起牀換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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