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口,穿着件可笑的女式睡衣的阿德里安站在那裡,笑嘻嘻的看着凱特,手裡捧這個托盤,上面放着兩個杯子還有一些點心。眼前的景象忽然和腦海的一些圖畫重疊起來,凱特頓時有了種眩暈的感覺,讓她完全不知所措。
“我想你可能餓了,所以打電話叫了些東西,”阿德里安將托盤放到了牀頭櫃上解釋的說道,“送外賣的傢伙大概是因爲到了某個同性戀的家,連小費也沒拿就跑了。我不怪他,誰讓我穿着你的睡衣呢?”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一副頗爲無奈的模樣,凱特差點笑出聲來。但她及時的反應了過來,面無表情的看着阿德里安:“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走?爲什麼?”阿德里安在牀邊坐了下來,用驚訝的語氣問道。
凱特不由卡了殼,從頭到位她都只是一廂情願的以爲阿德里安走了。咬了咬牙,她穩住心神,用冷漠的語氣問道:“那你還不走?你想做不都已經做了嗎?”
阿德里安笑笑沒有說話,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撫摸着,凱特本來想要打開他的手,可猶豫了兩秒鐘,只是扭過去看向了別處,可阿德里安好死不死的卻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你可真瘋狂,凱特,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難以想象?”凱特像是被刺激到了,呼的坐直身體冷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這近一年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嗎,艾德?手指噴頭的水浴缸的邊緣還有……”
她驀地指向旁邊的傢俱,憤怒的提高了聲音:“他的整整一櫃子自器”
“嗯……我喜歡這個誇讚。”阿德里安摸着下巴笑嘻嘻的說道。
凱特頓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看起來你的精神很不錯,”阿德里安的嘴角忽然翹了起來,似笑非笑的一看就知道又有了什麼壞主意,他忽然解開了身上的女式睡衣,裡面什麼也沒穿,“那麼我們可以在這個美好的——中午再做點什麼。”
“你想做什麼?等等,艾德”凱特驚慌失措的拉起被子擋在胸前,“不,別過來”
她說着蹬着雙腿想要從另一邊下牀,可惜還很軟的身體讓她的動作變得異常遲緩,所以很快被阿德里安從背後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
“等等,不,”凱特哀求的說道,“昨晚……昨晚已經做得夠多了……”
“是的是的,不過還有地方可以用,不是嗎?”阿德里安漫不經心的說道,手指順着圓潤的翹臀滑了下去,直接進入了股溝當中,凱特不由臉色大變。
“你想做什麼?等等別住手住……住手……不……啊”
午後的陽光穿過庭院灑在了客廳當中,顯得寧靜而和諧,雖然1月份的洛杉磯氣溫還有些低,微風從敞開的落地玻璃門吹進來還能感到些許寒意,但和陽光夾雜一起卻又有着不同的刺激,所以原本抱腿坐在沙發上的凱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覺察到自己動作的凱特心裡微微一驚,然後磨着牙齒苦笑起來。前天自從被阿德里安半強迫的用了後面之後,她還真的在牀上躺,哦,是趴了一天,直到現在屁股都該隱隱有些作痛,雖然是因爲心理作用。但難堪的是,捱過最初的不適之後,她居然迭起,獲得的快感絲毫不亞於之前和阿德里安的瘋狂。
見鬼,我是個變態嗎?凱特鬱悶的想着。還是像艾德說的那樣,需要一場瘋狂的、無所顧忌的、能把她壓抑的憤怒全部宣泄出來的?
她不由擡起有來看向了站在落地玻璃門口拿着手機說話的阿德里安,對方覺察到她的目光後隨即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更大了些,說的東西一字不落的都飄進了凱特的耳朵。
“好了,查莉,我道歉好嗎?我這三天關了手機不給你電話的確是我的錯,感謝你幫我處理了那些雜事,我保證很快就回來。”
“至於那三部電影剩下的宣傳工作,告訴拉弗恩,我完全同意他的方案。”
“好的,我會抽空分別給她們電話,謝謝你的忠告,我很滿意,真的,非常滿意。”
凱特不由抿緊了脣線,但跟着又嘆了口氣。這兩天阿德里安一直陪在她身邊,再沒有像之前那樣她或者強迫她,無論她怎麼冷嘲熱諷都始終面帶微笑的承受着,就如同兩人最開始交往和約會那樣。不過同時卻又很霸道,但到那裡都把她拽在懷裡,無論是睡覺還是在周圍的街道上閒逛。
哦,當然,這纔是艾德不是嗎?別忘了首次見面時他是怎麼對待你的。凱特忽然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變得有些恍惚。
記得那天從他的別墅裡出來之後,在好好想了幾天終於變得理智了些,然後在心裡盤算着,如果他來找自己的話,先狠狠數落一番,再根據他的認錯情況說話。
誰知等了好幾周都不見人影,她先是失望然後是失落,連續數週的精神恍惚,學習什麼的也無從談起,甚至還被導師警告了兩次,同寢室的好友艾米麗更是對她和阿德里安的分手感到不可思議。
“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凱特?你知道在這裡在好萊塢,機會對於一個新人演員一個新人導演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你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嗎”艾米麗這麼說道,“上帝啊,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和那個奇才導演分手了他有才華有能力有屬於自己的公司,我敢說,如果有機會,這所學校裡的女孩們至少有90%的人願意和他上牀”
“這算什麼話?難道你認爲我應該這麼輕易的原諒他嗎?或視對他的那些行爲視而不見?好吧,如果說他只是和她們有過一夜,我可以這樣做,但是他和那個莫妮卡?貝魯奇一直保持着關係一直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凱特憤怒的質問。
“當然去把他爭取回來,你有優勢,他承認你是他女朋友,你也說過他是個好男人,你完全可以想辦法一點點將他栓在自己身邊。”艾米麗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夠了,艾米麗,夠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種話來我不是供他玩弄的物品我也沒有必要去爭取一個花心的男人”被怒火衝昏頭的凱特最後這樣說過,於是兩人的關係也由此降至冰點再也沒有恢復過。
自此凱特徹底的將阿德里安拋開,她相信自己即使離開了他,只要憑藉努力一樣可以獲得成功。但現實很快給她上了一課,經紀人雖然爲她爭取到了好幾個不錯的角色的試鏡,可通過的卻一個都沒有,雖然她在好萊塢已經拍過三部電影,在《霍華德莊園》中的表現還算有亮點,可她畢竟是個英國演員,還是在英國本土沒多少名氣的英國演員。
倒是有個製作人覺得她還可以,試鏡之後邀請她出席朋友的派對。不是很明白的凱特隨即答應了下來。對方在派對上雖然沒有動手動腳,但言辭之間也不乏暗示和,結果她慌不擇路的逃了出來,回到宿舍大哭了場。
還好,經紀人羅傑還算盡心盡力,再次爲她推薦了個劇本。可凱特看過之後卻不想去試鏡,因爲這個劇本就是阿德里安當初寫給她的《龍捲風》。
但經紀人最後勸服了她:“你要明白,凱特,你應該抓住每一次可能抓住的機會,否則就永遠別想成功,在這裡機會永遠是最重要的。”
如果換做是之前的凱特可能根本不會聽,但現在的她多少已經明白了一點現實的殘酷,加上打聽到阿德里安不會監製這部電影,最終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試鏡、通過然後開始拍攝,凱特隨着劇組在戶外俄克拉何馬州以及德克薩斯州跑了差不多五週時間。她幾乎拼盡了自己的全力,很多危險的鏡頭都親自上陣,雖然劇組準備了充分的安全措施——比如爲了突出天氣的陰暗程度,特意使用了高照明裝置,而這樣的強光照射對人的眼睛很傷害很大,因爲劇組每次拍攝都會在光束前方放置樹脂濾鏡。至於在車輛行駛途中打開車門並縱身上車這些鏡頭,更是小心又小心。
即使這樣,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再加上凱特很拼命,所以在一次意外中,她的肋骨被撞斷了兩根,不得不進醫院躺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勉強下地。
不過這樣一來,她贏得了全劇組的尊重,導演簡?德?邦特更是對她讚不絕口,稱她是堅忍不拔的女性的代表。凱特雖然對他們的誇獎感到高興,但同時卻不有自主的思念起某個人來,尤其是一個人躺在醫院冷清的病牀上看着天花板的時候,那些平時被壓抑住的東西不可遏制的就噴發了出來,將她的心扉擾亂得一團糟。
雖然凱特不斷的否認,否認自己對阿德里安還有所眷戀,卻無法迴避自己對他懷裡的安全感的留戀,卻無法迴避自己聽到他和茱莉亞的緋聞時所產生的強烈的嫉妒,這嫉妒在聽到他和茱莉亞、莫妮卡雙重緋聞時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