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的記者已經徹底被他爆料出來的一個有一個的名字給震翻了。
“你……你這是誹謗!你這是在胡說,你……”加文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不妙,如果張東城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同‘性’戀爭論,也許很快會因爲他這段震懾世人的話而徹底出現一個清晰的結果。
而這些被自己攛掇起來的記者們,在發覺自己的敵視是沒有道理的後絕對會找一個替罪羊來。而他這個罪魁禍首難道還能跑得了嗎?
“誹謗?”張東城淡然的微笑着,不急不緩的說道:“加文先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說的這些,全部都是有史可考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一看米歇爾?福柯的《‘性’史》我想你會承認的!如果你連米歇爾?福柯先生的作品也不相信,那麼你自己也可以去看史書,我想你總會找到結果的!”
“我……”加文氣的差點吐血,沒想到張東城爲了一部電影,竟然能作出這麼多的努力來。連米歇爾?福柯的《‘性’史》都看過了。
米歇爾?福柯,1926年出生於法國普瓦捷的一個鄉村家庭,法國哲學家、社會思想家和“思想系統的歷史學家”。
他對文學評論及其理論、哲學(尤其在法語國家中)、批評理論、歷史學、科學史(尤其醫學史)、批評教育學和知識社會學有很大的影響。
代表作有《瘋癲與文明》、《‘性’史》、《規訓與懲罰》、《臨‘牀’醫學的誕生》等。
其中張東城所依爲論點的《‘性’史》,並沒有出版完整版,因爲福柯特別拒絕在他死後出版任何書籍,因此他的家人根據他的遺願一直沒有出版完整版本。
雖然米歇爾?福柯是一個法國人,但他在歐美國家的影響力是非常巨大的。
加文即使不學無術也知道他的名字。如果張東城說的是真的,那麼加文就算是下輩子也別想反駁張東城了。他可沒有能力去反駁和指責以爲已經逝去的哲學家。
“好了,加文先生,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了,那麼我們就要繼續進行開機發佈會了!”
張東城的話,頓時讓記者們‘露’出了笑容來,他的話很容易讓人把加文排斥在外。其中的你、我們似乎指明瞭加文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並不屬於開機發佈會中的一員。
加文氣的臉龐漲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他咬着牙,從牙根裡擠出來幾個字。“沒……沒有了!”
“很好,那麼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的,可以繼續舉手提問!”張東城很隨意的放過了加文。
看上去他好像很隨‘性’大方,甚至可以說是心‘胸’豁達。但他越是這麼淡然隨意,加文心中的仇恨就深。這是赤‘裸’‘裸’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布拉德皮特先生!”沒了加文搗‘亂’後,記者們又針對張東城提了幾個問題,隨後矛頭就轉向了電影的演員和其他劇組的成員。“你爲什麼會選擇接受這樣的一個角‘色’?要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同‘性’戀題材的電影是一個禁忌,你難道不怕這個決定導致你的事業受到嚴重的影響,甚至於徹底毀掉你這麼多年的努力?”
主席臺上的張東城,這個時候卻悄悄的皺了皺眉頭。當初的傑克?吉倫希爾在決定出言《斷臂山》後,就受到了好萊塢業內人士的不看好,沒想到現在布拉德皮特也依舊如此。
布拉德皮特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容,朗爽之餘同樣顯得很是豁達。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爲,難道你不知道史密斯的外號嗎?他可是被成爲傳奇導演的人。我相信斷臂山的題材即使在怎麼不被人看好,史密斯張也能扭轉乾坤的!”
“不得不說,布拉德皮特先生,你太盲從史密斯導演了!沒有人能在電影上映,甚至是拍攝之前就知道這部電影到底是不是能夠獲得成功的!”記者不依不饒的反駁了布拉德皮特後,還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張東城卻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點名了下一位。
他也沒有因爲這個記者的問題而覺得惱火之類的。相反,張東城反而覺得,他們現在越是不看好,將來斷臂山的成功就能越發的火爆了。
這部沒有任何特效的斷臂山,即使在七年之後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來,更別說是現在了。
張東城相信,有着李安的斷臂山給他借鑑,他所拍攝的斷臂山絕對能超過原版。
張東城下一個點名的記者,站起來後提問的對象竟然是一直安坐在那裡的安妮‘女’士。
“安妮?普魯克斯‘女’士,您爲什麼會把斷臂山的電影版權‘交’給史密斯呢?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從來沒有拍攝過什麼藝術‘性’的電影。”這位記者同樣是一位‘女’士,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多歲,接近三十歲的樣子,正是一個‘女’人的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她說的很對,張東城的所有電影中,除了最早的那部調音師,引發了人們的熱議,可以算的上是一部藝術‘性’十足的電影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爆米‘花’類型的商業片。
在商業片上,
或許能說是好萊塢爲數不多的大導演。但在藝術‘性’上,張東城的履歷就有些單薄了。
即使是比較重視商業的奧斯卡,也不是真的把藝術‘性’擱置一旁。這點從張東城沒有拿到過什麼重量級的獎項就可以看出。
很多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的人,心裡都在認爲,張東城也就是一個充滿了銅臭的暴發戶罷了。拍攝商業電影,或許他能得心應手的完成一切,可是一旦說道商業片,這些人就有了蔑視張東城的資格了。
而斷臂山,如果說是純粹的藝術片也不太恰當,但無疑是張東城從業以來,藝術‘性’最強的一部了。
安妮聞言,臉上帶着從容的笑容,說道:“不!也許史密斯先生的確沒有拍攝過什麼藝術‘性’比較強的電影,但這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一直沒有去做罷了。在我看來,史密斯的身上隱藏着比任何人都要深的藝術天分,他是一個‘浪’漫的詩人。也許他不做導演的話,可以說做一個專職的詩人。雖然世界上會少一個聲名斐然的大導演,但卻會多出一個名留青史的偉大詩人來!!”
偉大詩人?!!
記者們當即面面相覷,說張東城是傳奇導演,他們相信,畢竟有着那麼多次反敗爲勝,近乎於小說橋段般的經歷在支撐着。說他是商業大導演,他們也相信,木乃伊、黑客帝國和暗戰的票房可是做不得假的。
就算說張東城是一個金融天才,這些人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短期電影投資基金這種理財方式,已經開始從加利福尼亞州擴散到了全美的各行各業,甚至逐漸朝着全世界蔓延。光是這一個計劃,就足以說明他在金融上的天分了。
但是說張東城是偉大詩人?饒是這些記者對安妮?普勞克斯這位多次獲得過文學獎的作家從心底裡佩服也依舊產生了一股荒誕的念頭來。
安妮‘女’士不是還沒有睡醒吧?或者說史密斯?張是一個巫師?他用什麼邪惡的巫術把安妮‘女’士的神智給控制了?
記者們的發散‘性’思維也是很強大的。
“那個……抱歉,安妮‘女’士,史密斯導演我是很佩服他的,而且我也是他的影‘迷’。但是您說他是詩人?這個……恕我孤陋寡聞,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史密斯導演有什麼詩歌作品。”這位記者顯然真的是張東城的影‘迷’,就連說起話來也比較委婉。並沒有直接說,連一篇像樣點的文章都沒有發表過的人,怎麼可以自稱詩人呢?
在這個逐漸浮躁的社會中,詩人這種稱呼似乎已經漸漸的離開了人們的視野。有時間去讀那些虛頭巴腦的詩歌,到還不如去讀一讀金融類的雜誌,也許還能發現一點賺錢的商機。
可是現在,安妮竟然說張東城是一個詩人??
所有人都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不!我想我們大家都聽到過!”安妮再次反駁了這個記者的話。道:“還記得上次史密斯先生在記者招待會上,宣佈自己要開始拍攝斷臂山的時候,曾經朗誦的那首詩歌嗎?”
上次?得到安妮的提示後,記者們頓時想起來張東城不久之前朗誦的詩歌來。
飛鳥與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一手很優美的詩歌。
難道說那首能名垂青史的詩歌,竟然會是面前的張東城寫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個消息絕對會是本年度最荒誕,最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消息了!
“安妮……安妮‘女’士,您說的是上次史密斯導演朗誦的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嗎?”這位記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沒錯!就是那首詩,名字叫做飛鳥與魚。他就是史密斯先生的作品。上次只是朗誦了其中的兩個段落罷了!”安妮‘露’出回憶的表情來,道:“我看過很多的詩篇,但我認爲那首飛鳥與魚,是我看到過最經典的詩歌,它將暗戀中男‘女’的絕望層層‘抽’剝,直至最不可觸‘摸’的隱秘末梢。那種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幸福,就因爲沒伸手而永世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