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低低的白茫茫一片,細小的雪花飛飛揚揚着飄落了下來,讓中央公園樹木上的積雪變得更加的厚實。
“嘿,安吉,你已經落後我們兩圈了,難道你打算一直這麼慢吞吞的滑下去嗎?”娜塔莉旋身滑出一個花樣,咯咯笑着從安吉拉身邊擦肩而過,斯嘉麗牽着弟弟的手努力想要跟上,所以只是對她揮了揮手。
“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施出全力呢!”女孩這樣喊道,但是鞋子下面的冰刀扭來扭去,怎麼也掌握不好,讓她忍不住想要將自己的絨帽抓下來甩到地上泄一番。
“要我幫忙嗎?”斯嘉麗的哥哥阿德里安滑了過來,略帶殷勤的問。
“謝謝,我自己能行。”安吉拉保持微笑的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
“好的,那麼我去追她們去了。”阿德里安有些小小的失望,點點頭向妹妹她們滑去。
女孩嘆了口氣,繼續開始跟冰刀鞋較勁,她的滑冰技巧只能讓她保持平衡慢慢滑,稍微快點都可能摔交,況且現在還滿腹心事,能跟着她們滑上幾圈已經很不錯了。
“我想我得停下了,也許找個地方坐下等她們比較好。”安吉拉低聲自語的說着,看向圓形溜冰場外的長椅上,還好出門戴黑色的隱形眼鏡已經成了習慣,否則被小報記撞見拍下自己這副糗樣,不知道又會成爲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是第三圈了,安吉。”娜塔莉再一次從她身邊經過,忽然慢了下來,回頭看了看轉身又滑到她面前,仔細打量了幾眼,才又問道:“你看起來很糟糕。”
“你終於現了?”安吉拉故意翻了翻眼睛,“我本來想找人打賭。你肯定覺得被你丟在一邊出糗的朋友其實也很快樂。”
娜塔莉撲哧笑了出來,彎着眼睛雙手插腰的瞪着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提議來中央公園滑冰的,不是嗎?”
“你肯定記錯了。我是提議來中央公園散步。”女孩面不改色地說着瞎話。讓對方恨得牙癢癢。隨即娜塔莉收起了笑容:“好了。安吉。我說地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剛纔忘記在聖誕老人地小筒裡丟硬幣了?”
“好了。安吉。我是說你有心事。或說有什麼在困擾着你。”
安吉拉心裡咯噔下了。不過依然若無其事地聳聳肩:“你什麼時候變成心理學家了?”
只是有這樣地感覺。而且……”娜塔莉指了指她地右手。“從昨天見面起。你右手地拇指不斷在食指上來回搓着。一般來說有心事地人才會無意識地重複某個動作。她微微笑了笑:“我確實看過一些關於心理地書籍。”
“好吧。好吧。那麼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在困擾我嗎。心理學家?”女孩滑到了圓形溜冰場地邊緣。在長椅上坐下後脫下了冰刀鞋。
“這怎麼可能,”娜塔莉跟着在她身邊坐下。“我只是關心你,安吉。你似乎有些不對勁,如果不想告訴父母。也許可以跟我或曼妮說說,哦,當然,那些除外。”
“好了,nat,我知道了。”安吉拉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地心事怎麼可能說給娜塔莉聽。
這段時間,那該死的念頭不斷在困擾着她,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把這個埋在了心底,但偶爾還會冒出來刺上一小,所以她很不開心,無論是《虛擬偶像》周票房達到了1600萬,還是獲得了三項格萊美提名,又或《玩具總動員》得到了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提名都無法讓女孩高興一些。
當然,在所有人面前她依然是那個頑皮、可愛富有魅力的安吉拉,沒人覺察到她的心裡活動——包括父母,畢竟十幾年裡她不止一次在家庭中扮演角色,有些東西也已經浸到骨頭了去了。
“好吧,你不想說就不說好了,這是你地自由。”娜塔莉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安吉拉瞟了一眼身邊的女孩,連父母都沒覺她的異常,娜塔莉爲什麼卻有所感覺?這是巧合麼?她低頭看看,不着痕跡的收起**中的手指,握成拳,又攤開。
女孩忽然擡起頭來:“nat,可以讓我抱抱嗎?”
娜塔莉稍微有些驚訝,但隨即對她張開了雙臂,安吉拉輕輕抱住了女孩,將腦袋放在了她地肩膀上,然後閉上了眼睛,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做,就這樣擁抱着她。
很溫暖很舒心,她默默地感受着,就如一直以來那樣,只要抱着娜塔莉或其他人,就能讓她感到一種特殊的平靜,安吉拉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無疑她現在需要這個。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着,知道斯嘉麗地聲音遠遠傳來:“嘿,你們兩個,怎麼不滑了。”
“已經滑夠了,我想去別的地方逛逛。”和娜塔莉分開後,安吉拉這樣回答道。
“是嗎?或是因爲你滑得太差了吧,”滑到面前地斯嘉麗無所顧忌的嘲笑道,“你幾乎是粘在原地然後慢慢向前挪。”
安吉拉撇撇嘴,懶得理這個得意忘形地傢伙。
“也許我們現在可以找個咖啡館,進去喝杯飲料,暖和一下再去其他地方走走。”阿德里安忙插話爲自己的妹妹打圓場。“好吧,你覺得我們可以去哪裡?”
“恩……中央公園咖啡館怎麼樣?”
“哇哦,不錯的提議,我們可以坐飛機先到洛杉磯,然後去華納的影視棚。”
難得的陽光之下,女孩坐在莊園的大樹下輕輕撥弄着木吉他的琴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彈什麼,只是完全的憑自己的心意彈奏着。
遠處傳來嘻嘻哈哈地笑鬧聲,聲音最大的非夏夏莫屬。基本上除了安吉拉以外,她最喜歡的就是露露了,這也許跟她們的教名都叫艾瑪不無關係。
紐約的聖誕節之後,一如既往的全家去了倫敦,無良舅舅弗蘭克在和朱莉亞過了一個二人世界的節日之後,早早回到了外公的莊園。
說他無良,那是因爲爲了實現他地二人世界的計劃,居然將露露丟給了姐姐照顧。安吉對此很不滿,不過當事人倒是很高興。反正小傢伙已經把梅森家看做是自己另外一個家了,況且還有兩個更小地小傢伙可以讓她欺負。
“別以爲訂婚了,就可以過河拆橋,《落跑新娘》可是我寫的。”安吉拉忿忿的嘀咕了一句。她放下吉他摸了摸爬在自己身邊的呼嚕有些呆,牧羊犬雖然一直盯着遠處和小孩們嬉戲地伴侶,卻依然衷心耿耿的守在主人身邊。
這時,弟弟委屈的跑了過來,哭喪着臉身上髒兮兮的,顯然又被三個女孩欺負了。讓安吉拉忍不住大搖其頭,將小傢伙摟進懷裡一邊安慰着一邊向追過來後停在附近的女孩叫道:“別忘了我跟你們怎麼說的!”
“我們沒有欺負艾克。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兩跤。”妹妹振振有辭地說道。
安吉拉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偷笑着的露露與夏夏。搖了搖頭,心裡對她弟弟艾克充滿地同情。這已經算好的了,要知道在很多孩子是女性地家庭。唯一的男孩會經常性地被姐姐們打扮成女孩,然後招搖過市的。
想到這裡,她低頭看了看懷裡地艾克,圓滾滾的臉蛋,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說不出的可愛,如果扮成女孩應該沒人看得出來吧?
懷裡的艾克似乎覺察了什麼,顫抖的看着姐姐,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憐意大起,安吉拉不由偷偷敲了下自己,在想什麼啊,那是你弟弟!
“好了,維莉還有露露,帶艾克回去換衣服!”女孩將弟弟推了出來。
“好吧,好吧。”露露扮了個鬼臉,和維莉一左一右拉着艾克往屋子那邊走去。
安吉拉搖了搖頭,忽然伸手將夏夏摟進懷裡,在她的小臉上捏了起來:“剛纔欺負艾克,欺負得很爽嗎?親愛的夏夏!”
小傢伙咯咯笑着在女孩的懷裡扭來扭去,躲閃着對她的攻擊:“我可沒有對艾克做過什麼,露露做得最多,維莉是幫
“你以爲就這樣就可以讓你擺脫關係嗎?別做夢了!”安吉拉不依不饒的。
“我說的是實話,”夏夏張嘴在女孩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再次躲開她的襲擊,“我也有弟弟,我纔不會欺負自己的弟弟呢!”
話剛說出口,夏夏忽然怔住了,敏銳的覺察到這點的安吉拉頓時停住了手:“怎麼了?”
“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我不知道爲什麼。”小傢伙情緒低落的輕聲說道,“爲什麼大家不能在一起生活呢?爲什麼一定要分開呢?”
女孩嘆了口氣,將小傢伙摟進懷裡摩挲着她的腦袋輕輕撫慰着,難怪這次只有沃特森先生帶女兒到莊園來,看樣子夏夏父母的婚姻依然走到了盡頭。但是她無法向小傢伙解釋這一切,即使加上前世也不能。
一種莫名的情緒忽然積蓄到了胸口,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不快、困惑和迷惘此刻都鑽了出來,讓安吉拉有種無處泄的難受,直到她看見身邊的吉他。
“夏夏,要聽歌嗎?”
“恩?”
“只唱給你聽的。”
安吉拉說着將吉他拿到胸前,撥動了琴絃,沒有任何花哨,就像之前那樣完全跟着感覺走,然後她唱了起來:“isa
一直以來,她寫歌更像是在做功課,總是在要準備行專輯的時候纔開始思考要寫怎樣的歌曲,然後四處找靈感,這還是第一次完全沒有進行思考,憑藉自己的感覺彈出來唱出來。着,並不激烈卻非常高亢,配合着鏗鏘的琴聲,更像是吶喊,似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扔出去!
這歌聲在廣闊的天地中久久不息!
恩,我真的成凌晨黨了,實在不會寫歌詞,所以乾脆用谷歌翻譯了矇混,英語好的請無視,謝謝是泄的歌曲,不會加到專輯裡,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