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有意思的是。安德魯憑藉自己的實力在好萊塢站穩腳跟後。第一次兼任製片、導演和編劇的電影就是《虛擬偶像》!
雖然稍微吃了一驚。但是安吉拉早已經不再是剛進入娛樂圈的新人了。依然保持着波瀾不驚的微笑:“可以談談你的構思嗎。安德魯先生?”
“當然。”對方點點頭。隨即談了起來:“在我看來。小說中的這位維克多。塔蘭斯基導演是位真正的藝術家。他對導演完美的電影有着瘋狂的追求。也正是如此才導致了他的失業——好萊塢不需要完美的電影。他們只要利益——所以當完美的虛擬一號出現在面前後。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她。並且越陷越深!即使改編成劇本。這樣的因素也應該完全保留。不過可以在電影公司上另外佈局。比如讓他的妻子成爲電影部門的經理……”
安德魯侃侃而談。安吉拉也仔細的傾聽着。雖然小說版的《虛擬偶像》並不是她完全原創的作品。但是依然在其中加不少東西。比如安德魯剛剛說的電影公司的問題。在原版的電影中。部門經理是導演維克多的前妻。但是女孩爲了體現出電影公司利益之上的冷酷嘴臉。把這略帶溫**彩的的方給拋棄。
不過。改動最大的的方卻是結局。電影版的結局是導演先生噹啷如獄後。她的女兒殺死了感染虛擬一號的病毒。把這個虛擬人物又弄了回來。從而讓自己的父親無罪釋放。但是安吉拉在小說中卻徹底的“殺死”了導演。不僅法院判了他終身監禁。並且所有的人都唾棄他。包括他的妻女。因爲他殺死了國民偶像!
這就是小說和電影的不同。在大部分的電影中。無論內容多麼讓人絕望。在最後總會讓觀衆看到一絲陽光。即使是邪典電影。真正從頭黑暗到尾的電影從來都處在非主流的位。不管怎麼說。80%的觀衆進電影院看電影是爲了泄而不是找罪受。
但是小說又不一樣。這點在《我是傳奇》上尤爲明顯。電影的結局無論是公映版還是導演剪輯版都顯的很陽光。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被改編的小說中。主人公最後是服藥自殺的!所以安吉拉修改了結局。雖然《虛擬偶像》的故事硬傷頗大。如果讓某些合理黨看了。絕對會被噴的一無事處。然而從故事的本身意義上講。越荒誕批判性就越強!那麼。還有什麼比人們不相信自己的偶像是虛擬人物。從而使締造這一切的維克多導演衆叛親離噹啷入獄更有諷刺意味呢?所以女孩想要聽聽安德魯的想法。他回怎樣處理結局。
不過很顯然。安德魯認爲這樣的結局不適合用到電影上來。不僅如此。他還把小說中某些比較尖銳的橋段變的更加隱蔽。幾乎快和原版一樣了。這讓安吉拉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就釋然了。她隱約記的安德魯在《楚門的世界》之後的作品就是《虛擬偶像》。曾有評論認爲他的這部作品雖然幽默機智。但比起《楚門的世界》。批判的力度被弱化了許多。想想這很正常。不管怎樣他還在電影圈裡桃生活不是嗎?
而現在。雖然安吉拉忘了對方是怎麼成名的。但是顯然不會是現在。也不會是因爲《楚門的世界》。所以隱藏起自己的鋒芒是很有必要的!
“謝謝你的解說。安德魯先生。”安吉拉輕輕鼓起掌來。“我想我對此沒什麼意見。具體情況等一下就由斯派洛先生跟你詳細談談。”
“謝謝你。安吉拉小姐。”安德魯彷彿鬆了口氣。看的出來他很在意能不能拿到。
在女孩心目中。安德魯的構思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交給他操作也沒什麼。不過——
“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安吉拉話鋒一轉。“我希望在任何宣傳上面。都不會有我的名字。”
“如果……可以話。能告訴我原因嗎?”安德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是個聰明人。否則在另一個時空。《虛擬偶像》的諷刺效果不會比《楚門的世界》差。他之所以在知道安吉拉是作者後還要上門購買小說的改編權。不就是想借用女孩的名氣爲自己打開局面嗎?但如果安吉拉不允許以她的名義進行宣傳和推銷。那麼自己這樣做還有多少意義?雖然自己確實很喜歡這個故事。
女孩這時笑了起來:“我想你誤會了。安德魯。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有電影公司買下劇本。並且製作成了電影。在宣傳的時候不能有我的名字——原著那一欄可以寫筆名。”
對方輕輕鬆了口氣。同時也清楚。安吉拉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不由稍微有些尷尬。乾咳了聲:“我想我沒問題。不過電影公司……”
“沒關係。他們來電話的話。我會和他們說明的。”女孩很快接了下去。在她記憶中隱約記的《虛擬偶像》的票房似乎不怎樣。她可不想因此被人質疑。即使她沒有參與改編。但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必然又會連翻炒作。這很讓人討厭;如果只是電影公司知道。即使票房失敗。也只會產生“可惜不是安吉拉親自改編”這種想法。對於女孩來說。這樣不僅有助於自己權利的提升。還可以買個人情給安德魯。不的不說這個心眼玩的很不錯。
“那麼就這樣吧。我先失陪了。”女孩站了起來。對安德魯點了點頭。然後往外面走去。這時本該接手談判的斯派洛卻忽然叫住了她:“請等等。安吉拉。”
“怎麼了?”女孩回過頭來。
斯派洛快步走了過來。然後用稍微壓低了聲音:“有個重要的邀請。我認爲現在就應該告訴你。這樣你會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考慮。”
“這麼重要要現在說?難道是《時代週刊》希望我上封面嗎?”安吉拉開玩笑的問。
斯派洛並沒有笑。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帕爾曼先生將在4月26日於柯達劇院進行他的全美巡演的場演奏會。他希望你能當他的演奏嘉賓!”
“伊扎克。帕爾曼?!你是說伊扎克。帕爾曼先生?!我沒聽錯吧。傑克!”安吉拉稍微有些驚愕。要知道她和這位著名的小提琴家的交集僅僅只限於在波蘭拍攝《辛德勒的名單》那幾天。雖然那時他們之間聊的很愉快。但也沒有親密到邀請她擔任演奏嘉賓吧?
“的確是這樣的。帕爾曼先生的助理在上午給了我電話。我也向他本人求證。”斯派洛遞過一張紙條。“這是帕爾曼先生的電話號碼。他說如果你有疑問可以給電話。”
女孩接過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她到現在腦筋還有些轉不過彎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樂器演奏不錯。即使是現在每天的練習都不曾斷過。有不少人誇獎她。說她有準大師的水平。但她自己從來不這樣認爲。現在小提琴大師伊扎克。帕爾曼居然邀請她擔任他的第一場演奏會的演奏嘉賓。這不能不讓她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直到回到花園裡。她依然有些暈忽忽的。這可真夠突然的。安吉拉忍不住想要問自己:能行嗎?
這時。一陣咦啊的叫喚聲從旁邊傳進了耳朵。扭頭看去。克拉克和伊莎貝爾兩個小傢伙正在女傭的帶領下在草的上歪歪斜斜的走着。雖然他們兩個馬上就要滿2歲了。但是小胳膊小腿的還不足以讓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撐起來。不過詞語倒是會說幾個了。
大概是感覺到姐姐的目光。兩個小傢伙不約而同的將腦袋轉了過來。接着高興的啊啊叫着。掙扎着要往她這邊走。
“嘿。你們兩個。這麼想我?”安吉拉暫時把問題放在一邊。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先將妹妹抱了起來。叭的在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小傢伙高興直揮手。張着嘴巴呀啊啊的說着自己也不懂的話。而旁邊的克拉克這時不高興了。他認爲姐姐偏心。當即小臉一垮就要哇哇哭出拉。
“嘿嘿嘿。克勞。我沒說不要你!”女孩慌忙叫道。趕緊蹲下身體。將弟弟也擁入懷了。然後就像平常那樣。在女傭的幫助下。將兩個小不點兒一手一個的抱起來。然後在陽傘下的椅子上坐下。讓他們依在自己的身體上。
也只有這樣纔會讓弟弟妹妹感覺公平。從而不再吵鬧。不過接下來他們開始很有默契的在姐姐身上折騰。比如用手去抓姐姐的頭。又或者將口水擦在姐姐的衣服上或者臉上。如果有滴進姐姐的領口那就更好了。
安吉拉也由的他們搗亂。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前世她是獨身子女。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都不可能呢。
“如果你們現在在紐約就好了。”女孩一邊和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小傢伙玩鬧。一邊嘆着氣的說道。“也許我能依靠你們和娜塔莉和好呢。”
小傢伙們完全聽不懂。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只會啊啊的叫着。偶爾能說出個詞來。比如伊莎貝爾就叫了句:“提琴!”
“你已經學會這個詞了嗎?那這麼說我的教育工作做的還不錯。”安吉拉笑嘻嘻說道。忽然心裡一動。幾秒鐘之後她猛的親了妹妹一口:“太棒了。伊莎。我愛你!”
弟弟剛要抗議。安吉拉馬上又在他臉上啃了一口。然後將兩個小傢伙交給了女傭。跟着風風火火的望屋裡走去。伊莎貝爾的那個詞提醒了她。她現在要去給帕爾曼打個電話。如果能確定幾件事。也許她能挽回娜塔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