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麗斯離開了許久,她和安迪導演低估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什麼,回到了這裡後,忽然拍拍手,劇組成員們都看向了她。
她盈盈笑道:“大家今天辛苦了,我在聖莫妮卡海濱餐廳,訂了很多正當時的三文魚,帝王蟹,現在餐廳的工作人員就在外面,今天中午,請大家慢慢享受。”
“嘩嘩譁……”他們都認識帕麗斯,這個“創造”奇蹟的女孩,自然是對她好感度大增,一直鼓掌感謝。
“帕麗斯小姐,太慷慨了。”
“您的行屍走肉劇組,還在籌備的還順利嗎,我有幾個朋友,最近閒着沒事,可以去你的劇組幫忙嗎,他們都是很嫺熟的工作人員。”
阿爾託利亞看着一下奪取無數眼球的帕麗斯,只是撇撇嘴,沒什麼言語,她只是看了一眼王傑,走到他身邊,說道:“這小妞和你什麼關係,夠下本錢的。”
王傑尷尬道:“也沒什麼啦,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阿爾託利亞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你抱着的大長腿姑娘,問題來了,爲什麼不找大長腿姑娘,和你搞假緋聞,她的條件要不錯的很呢。”
大長腿?王傑瞄了一眼阿爾託利亞,要說起大長腿來,還是阿爾託利亞你更勝一籌吧,起碼你長期堅持運動的習慣,比起健身只當做一種消遣,終日享受的帕麗斯來說,你才當的起****一說呢,呵呵,不過這個話題也奇怪,嗯,貌似帕麗斯性格更開放一些,關係也近一些,他可不是沒yy過,藉着“友誼”的關係,把這個嬌嬌女給“吃”了的,不過她畢竟是妮可那個麻煩女人在特定的時刻,玩拉拉曾經的“女人”,他貌似在不清楚妮可的真實態度的情況下,還真不敢下手啊。
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嗯,這樣,我還是考量,目前我身邊,符合漂亮,身份,最關鍵的是自保能力,基本上也就是你了,你覺得我能找到其他人嗎,至於帕麗斯,她就是個普通的,來自紐約的大小姐而已,連你的一根手指都打不過啊,怎麼能和你比呢。”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不過阿爾託利亞似乎很滿意,眯起眼,說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和她好好相處的,嗯,對了,好像她是個很普通的人啊,爲什麼還可以隨意走動?”在王傑身上看了一眼,她馬上明白道:“想不到你對她還是真不錯呢。”
王傑說道:“我也想不到,想盡辦法引得那女人出手,可是她居然就是不對這些我刻意保護的女人動手,反而是關係稍微疏遠,甚至幾年不見面的那些朋友,反而基本上被殺光了,簡直就是,難道那女人是斜視嗎。”
忽然,王傑臉色一變,轉身看向門口,這時帕麗斯正走進這個攝影棚內,幾個服務生打扮的人跟在她身後,魚貫而入,他們手中都拿着一些器皿,裝着東西,王傑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帕麗斯,真是破費了哦。”
帕麗斯得意道:“還不是託你的福,我纔能有足夠的零花錢啊,當然了,這只是一點點小意思哦。”
王傑忽然說道:“哦,對了,這裡可是攝影棚啊,怎麼把東西都拿到這裡來了,萬一污染了設備和道具之類的,可就壞了,這樣吧,我記得休息室的地方足夠,你們把東西送去那吧,順便通知大家去吃大餐,對了,我們先去佈置下地方,你們大家聊。”
王傑拽了一下阿爾託利亞,他們帶着服務生們,來到了一間倉庫,裡面並非是休息室,而是存放服裝的房間,說道:“你們把所有的餐盤,全都放下吧。”
一個年紀較大,似乎是領頭的人,說道:“請問,這裡恐怕不適合享用本餐廳的美食吧,我們是米其林高級餐廳,是……”
王傑半是諷刺道:“你放心,今天這些東西,貴餐廳再過一百年也做不出來,我可以打包票,你們做不出來的,快放下吧,這樣你們的麻煩肯定可以減少好幾倍。”
帕麗斯懵懂道:“王傑,什麼情況,你是嫌這海鮮不新鮮嗎,都是昨晚新近捕撈後,直接空運到洛杉磯的新鮮海鮮啊。”
王傑說道:“是啊,是挺新鮮的,好了,你們退後吧,放在地上就是了。”
衆服務生聽令後,將東西按王傑的吩咐,都放在了地上,之後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後退一下,跟着,王傑面色陳靜的走到了那些裝海鮮的盤子前。
這些食物,估計在餐廳就已經做好,放進了這種可以保溫的大盤子裡後,就直接送了過來,應該是看不出材質,不過花紋很漂亮,做工相當細緻,王傑朝阿爾託利亞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意有所指,阿爾託利亞會意,一下走到帕麗斯身後,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就在帕麗斯驚道:“阿爾託利亞,你幹什麼……”的時候,王傑一下將盤子上的蓋子揭開一個,裡面露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看見這個,他的眼睛抖動了一下,雙手忽的握緊,但沒有別的反應,而是繼續將其他的蓋子全都掀開。
這些盤子裡面,沒有帕麗斯所說的,什麼新鮮海味,而是血肉模糊的屍體,被切成一塊塊的,甚至一個盤子裡,正是一個碩大的頭顱,擺在了那。
服務生們見到了王傑發現的屍體,剛剛還莫名其妙甚至有點鄙夷的思維,但馬上就開始了驚慌失色,七嘴八舌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些東西,上車前都是一樣樣檢查過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天吶,這不是在拍什麼真人秀節目吧,哪裡有攝像頭啊。”
“安迪,趕緊報警啊。”
王傑冷冷說道:“閉嘴,不要告訴任何人,各位,你們就去外面的車上等下,有專門的特工會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他們會幫你們做做筆錄,把事情問清楚的,好了,不要對外聲張就是了。”
說着話,王傑已經冷靜對着一個通話器說道:“喂,梟水,等下這裡的服務生會離開這裡,你帶他們去做筆錄,順便把他們的送餐車給檢查一遍,仔細檢查哦。”
陳梟水自然會處理這些事情,王傑走到帕麗斯身前,她這時倒是不鬧了,說道:“出了什麼事了,爲什麼不讓我看。”
王傑說道:“怕你晚上做噩夢,好了,你現在帶劇組的人,去外面吃吧,賬單算在我身上就是了,反正禍根也是因爲我啊。”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王傑笑了笑,捏了下帕麗斯的臉,說道:“也沒什麼,你拿過來的這些海鮮,忽然變成了一堆屍體而已,真的沒什麼的,就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噁心噁心我而已,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阿爾託利亞用眼神和王傑交流了一下,就帶着帕麗斯,沒讓她回頭看,而王傑留在倉庫內,這裡灰塵不多,還有一些包裝衣服用的厚塑料袋,很大,撲在地上,完全可以當做……裹屍布,或者擺放屍體的墊子。
他沒有用手碰這具屍體,而是控制這些屍體碎塊飛起來,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然鮮血灑在地上,先飛起來的是頭顱,王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印象,這個人,也許是死的最最冤枉的人了吧,這是他曾經去買彩票的那家老闆,應該是自己又一次出名後,認出了自己,跟人家說,曾經在他那買過彩票的話,於是,就被莫甘娜盯上了。
只是,你殺人就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這樣碎屍呢,是爲了噁心我呢,還是因爲純粹只有這樣才能裝進這種盤子呢?
王傑想了想在門口守衛的特工的辦事習慣,基本上既然是帕麗斯這個熟人帶來的送餐人,而且帕麗斯出手大方,肯定不會吝惜給這些特工們提供飲食,而他們的一般操作流程,就是使用一種掃描儀,來檢測一下,盤子裡沒有***之類的玩意兒就好,他們又沒有養狗,對於裡面的血腥味肯定沒那麼敏感,所以,直接送進來,其實很正常。
話說,這不是莫甘娜第一次給自己送一具屍體來了,之前都是隨便僱傭一個路人甲,給他點錢,讓他把東西送來自己這裡,這一次,風格卻是完全不同了呢,王傑皺皺眉,他想做的,不是什麼別的事情,只是在其他人來之前,幫這個人,稍微有一些臨死前的尊嚴而已。
至於什麼驗屍,證據,根本不必仔細調查,不是嗎,兇手是何人,作案目的,清清楚楚。
他不必沾到血,其實此時,這些碎屍已經有了一些變化,血液凝固,有些發硬,應該是死了沒幾個小時,王傑默不作聲,將這位店主的屍體重新拼好,經過幾年來生死之間,自身的努力學習,他對人體構造可以說是清清楚楚,全都拼好後,王傑站起,想鞠躬爲這位無辜者哀悼,卻發現,自己與這位老人也只是買彩票的時候,點頭之交而已,也就是說,他不知道此人的名字。
算了,願你能投個好胎吧,等下,這人是白人,鬼知道是信奉哪一路宗教的,本來說一句,願你就這麼上天堂吧,但是就安琪所說的,在教廷的歷史上,基本上就只有亞瑟王那個層級的存在,才能擢升到天界而去,所以,就安琪略帶尷尬的對王傑說的,所謂昇天堂,好像還真的是晃點信徒的說法而已,不過,就安琪解釋說的,人類如果有點信仰,那麼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會有點起碼的底線,不至於肆意妄爲了。
當然了,王傑對此並不同意,在他看來,華夏國所流傳的傳統,鼓勵人們修現世,還要顧及後世的事情,起碼還是有點底線的,既有這輩子的努力,又有下輩子的轉世的顧及,也算不錯,作爲華夏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歷來統治階級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統治幾天,但是時辰到來的時候,被做掉就是他們的命運了,基本上這一點,奴性過重的歐洲是比不了的,就好像,阿爾託利亞的家族,基本上都可以追述到千百年前歐洲核心王朝的王室,在歐洲,最初的革命往往是這樣的,國王和貴族殘暴不仁,民衆忍耐忍耐忍耐,最後,老百姓最後一塊麪包都被奪走以後,終於忍無可能,造反將國王殺死,嗯,可喜可賀,有進步啊。
嗯,然後他們就會把被做掉的國王的表哥表弟七舅老爺什麼的請回來,繼續當國王。
很多人就是沒有發現,其實最最溫順,容易被忽悠統治的,還真是白人啊,只不過人家把這種統治力的勁兒用在了全世界級別的殖民,吸世界上其他的地方的人的血而已。
不過,這也只有這樣了,沒天堂就沒天堂吧,就祝福你投個好胎,聽安琪說,所謂的投胎,不過就是死去的靈魂,在全世界範圍內,來回的轉悠,不存在什麼投豬胎的說法,來來回回都是人,而且沒什麼前世做好事,後世就做有錢人的說法,隨機,完全是隨機的概率,決定你去投胎哪一家。
這裡面當然是很複雜,就安琪所說,她也知道的不多,似乎無論天界,還是東方的這邊,對這種事情,都有專門的人在負責,似乎,這裡邊的水還是很深的。
仔細想想,也不錯,這西方的神的可惡程度,和我們那邊的差不多的可惡嘛,都是一副送死你去,忽悠你捐錢捐物,獻身做教士,那些黑暗的高層們,還把手伸向了唱詩班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嗨,好像無論哪一邊,搞宗教都會出現一些奇葩呢,王傑忽然掏出手機,想給安琪打個電話,說什麼呢?
說你的前上司,又殺了一個人,而且這次明顯手段過分和激烈的多,連分屍這麼勁爆的事情都用出來了。
別開玩笑了,總的來說,自己身邊的“聖殿騎士團”們,理論上其實是安琪的小弟而已,事實上自己有什麼風吹草動她起碼都會知道的,她已經爲自己做了太多了,實在不好再把擔子壓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