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當然當然是丈母孃了。
在所有所有的人際關係裡,從沒有好像丈母孃一樣,改變着你的生活,摧殘着你的人生,丈母孃,代表着買房的“剛需”,代表着夫妻吵架時候的定時炸彈,代表着事多,代表着……
(咳咳咳媳婦兒,你不是買菜去了嗎,別打,別打。)
對別的親戚來說,你過的如何,他們不會操心,而丈母孃,會好像皇太后一樣,跑到你家指手畫腳,這個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對於王傑來說,如果對一個陌生人不爽的話,直接掏出刀子來一頓好打就是了,他簡直有一百種辦法收拾,但是,面對丈母孃,你能這麼做嗎。
王傑,也只能尷尬的笑一笑,故作無事的說道:“這麼說,克林頓阿姨,原本的計劃有變了?”
希拉里今天穿着很正式,燙着高聳的頭髮,在王傑的新藥幫助下,她已經變得年輕了多,顯得很是華貴,爲了不讓公衆得知真相,還特意打扮的成熟一些,不過對王傑來說,這就是個麻煩的老太婆。希拉里很正經而得意道:“沒錯,原本由你代表****留學生,彈奏兩首鋼琴曲,但是其中一首,也就是原本選定的國歌,遭到了日本國大使的抗議,認爲,****國歌是反日歌曲,要求取消彈奏。”
王傑看了看身邊依偎着自己胳膊的切爾西,嘆息一聲,說道:“於是……”
希拉里笑着說道:“於是我們就代表你,取消了彈奏,等下,你要對來訪的記者,說,****的國歌,並非是代表着人類普世價值觀的歌曲,所以你拒絕演奏,明白了嗎。”
王傑說道:“這個,不好吧,我可沒有這麼說過。”他的語氣不軟不硬,似乎本身在思索着什麼。
希拉里對旁邊的女兒說道:“切爾西,去拿一些飲料吧,我和傑好好談談。”
切爾西搖了搖王傑的胳膊,說:“別和媽媽吵架。”
王傑摸了摸女孩的臉,說道:“我明白,你媽媽是爲了我們好,我們會好好談談的,快去吧。”
這裡是白宮的一間很裝飾堂皇的房間,爲了今天的外事活動,迎接****“長者”的到來,他們將這裡改建成會客廳,準備用來與長者相談,不過此時還沒有人來,正適合王傑和希拉里談話。
切爾西看了看這兩個人,有些不安,不過還是出門,去拿一些飲料,當她一關上門,王傑馬上轉過頭來,說道:“不帶這麼騙人的吧,日本,日本不是美利堅的******嗎,他們敢跟美國爸爸這麼抗議?”
希拉里淡淡說道:“他們確實抗議了。”
王傑接口道:“沒有某些人的暗示,他們敢這麼做?我記得海灣戰爭的時候,日本人可是白白出錢出力,幫助美軍毆打薩達姆的。”
希拉里說道:“問題不在這裡。”
王傑說道:“那問題在哪。”
希拉里說道:“問題在於,你總是給人一種不定心的看法,我只是在幫你下定決心,留在美國。”
看了看希拉里,王傑嘆息一聲,算是明白了,說道:“還是上次的入籍問題啊。”
希拉里說道:“沒錯,只要你走出去,對白宮的隨行記者說一句,不會在音樂表演中,彈奏****國歌,那麼以後你在美國的任何行爲,我都可以好好保護你,如何。”
王傑冷笑一下,說:“是啊,那樣我連美國都別想出,家也回不去了,而且我老爸老媽還住在****呢。”
希拉里不動聲色說道:“接過來,反正如果你真心和切爾西交往下去,遲早也要來見一面的。”
王傑說道:“爲什麼不是卸任總統去****見親家,而是我老爸老媽來這裡呢。”
希拉里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說道:“接他們過來,我親自安排你們一家人入籍的事情,畢竟關係在這裡了,我和威廉,會照顧你們的,如何。”
說了半天,還是想把我全家鼓搗到你的控制之下,王傑搖搖頭,說道:“這樣真的不好,未來,****將是巨大的市場,我不想回不去家了。”
以他來說,倒是不會依舊盲從於什麼民族主義的狹隘道路,不過,更趨向於四海一家的國際主義,但是呢,這麼赤果果的逼過來,要求改換門庭,有點欺負人了。
面對希拉里,他很難強硬起來,畢竟他還沒有進化到毆打丈母孃的程度,不過只能如此說話,希拉里滿不在意,說道:“足夠了,你還想要求多少。”
王傑說道:“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容後再議,等人走了,我們再談,比如劃分給你的資金,可以多一些,我還有很多好東西,可以拿出來看看的,比如,我研究的一些科學發明”
希拉里走近一步,說道:“你打什麼主意,我完全看得到,只要我的女兒依舊被你迷惑欺騙,無論你拿出多少東西交給我們,最後都會落在你的身手,你不在乎,是嗎。”
王傑有些尷尬,被人說着小心思了,說道:“這個說法有些揣測了,我會對切爾西好的,這個我可以保證。”
希拉里忽然伸出手,揪住王傑的衣領,表情憤怒,說道:“我都調查過了,你和好幾個女人,都有曖昧關係,那個安琪,妮可,帕麗斯,娜塔莉波特曼,那些****,肯定都不乾淨,你們的電話聯絡太頻繁了,你小子在玩弄她們,玩弄我的女兒!你這個visadigger!我要殺了你。”
看着難得表現出憤怒情緒的希拉里,王傑嘆息一聲,說道:“好吧,好吧,沒想到你這麼管制嚴厲,我可以想象我的電話被監聽,但是你這麼揣測就過分了,我有些亞歷山大,好吧,就這麼定了,我去和您說的那些記者說說,之後白宮音樂表演,我不會用****國歌,您滿意了吧。”
希拉里有些不敢相信,王傑這麼快就鬆動起來,於是驚喜問道;“真的?”
王傑說道:“真,比真金還真。”
似乎很滿意於王傑的態度,她點點頭,說道:“那麼,你剛剛答應的那些東西。”
王傑疑問道:“什麼什麼東西。”
希拉里說道:“就是你說的,研究出來的東西,我很感興趣,還有,青春藥劑的配方什麼時候給我。”
王傑看了看,可算是讓這個人得意了,說道:“這個話題,我們再討論吧。”他轉過頭,微笑着去開門,切爾西剛好到了門口,說道:“親愛的,給我拿什麼飲料來了,等下我要彈奏曲子,喝不多的。”
切爾西走進門,看了看,屋內的氣氛似乎還不錯,將手中的咖啡遞給王傑,說道:“提提神的,喝點吧。”
王傑品了幾口,切爾西是知道他的口味的,純黑咖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去見記者了。”
說着,將咖啡杯放在了桌上,然後對希拉里說:“我穿這樣去見記者好嗎,他在哪。”
希拉里指了指門口,說:“我的助理帶你去。”
王傑自去記者那,完成希拉里的要求,希拉里將女兒拉過懷中,說道:“沒關係,他這麼做了以後,自然會老實聽話,既然你不聽媽媽的勸告,執意選擇他,媽媽會幫你去除阻礙的。”
先不說這個了,王傑自去跟隨希拉里的助理,來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有多名記者,白宮記者團就是在白宮專職採訪白宮新聞的記者羣,大媒體駐白宮的記者在總統競選的時候就開始跟隨,對總統身邊衆多的親信、隨從、家人都非常熟悉。而各個候選人爲了爭取得到更多的正面報道,都會盡量與知名的媒體人搞好關係。時間久了,彼此之間用親近稱呼,等到候選人進了白宮,記者們要叫“總統先生”,但總統稱呼記者小名的習慣依舊。坐在白宮新聞發佈室、被總統親切點名的前排記者,絕對比被叫做“後排左邊(或者右邊)那位先生(或者女士)”的人要有權威、有面子得多。
這是雙向的互相利用,比如希拉里需要在小範圍發佈一些消息,就可以通過幾個親近一些的記者來辦事兒了。
王傑看着這幾個記者,嘆息一聲,他和媒體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已經駕輕就熟,說道:“各位,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問的,請快些問吧,馬上就要開始儀式了。”
“我們長話短說,”一個記者問到,“王傑,根據消息,原定由你來彈奏的****國歌,就一個人士透露,你準備選擇彈奏另一雙曲子。”
王傑嘆息一聲,撇了一眼旁邊的****記者,說道:“好吧,確實是這樣的,您的消息沒錯。”
那名記者問到:“您這麼選擇的原因是什麼呢。”
王傑笑了笑,說:“我從小是從****長大,老早也對這首歌不滿了,水平差勁,沒有格調,太low,太不符合這個國家的格調了,所以我反對這首歌,沒什麼別的。”
記者手中的錄音器瘋狂轉動,說道:“你確定?”
王傑說道:“當然確定。”
記者看了看旁邊的中國同事,說道:“那麼,你對****,以及未來在****的事業發展怎麼看?”
王傑想了想,說道:“我個人比較崇尚隨遇而安的生活,還沒有考慮過回國的事情,這個,還是等我大學畢業以後再說吧。”
記者問到:“談談你的個人生活,有人見到你多日來出入白宮,還曾經在白宮居住,是有什麼新聞嗎。”
王傑聳聳肩,說道:“哦,你說這個啊,也沒什麼,我跟總統夫婦很熟,他們對****的文化還是很感興趣的,就多聊了幾句。”
那個****記者,終於發問了,他不瞭解,爲什麼原本來自****的驕傲,會如此變臉了,說道:“你瞭解國歌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嗎。”
王傑撇了他一眼,還真是不瞭解情況啊你,說道:“不會比人的生命更重要了。”
另一個記者,這個時候忽然問道:“那麼,你將在儀式上彈奏哪一首音樂。”
王傑忽然笑了起來,說:“當然是一首更加有資格,成爲****國歌的音樂了。”
“是什麼呢。”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現在就去外交接待大廳練練曲子,如果活動沒有取消的話,失陪了。”王傑自顧自的告辭而去了,留下幾個記者,自己去將新聞發出去,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白宮的外交接待大廳,是一個很活躍,很知名的地方,一般外來政要的外事活動,都是在這裡舉行,現在,這裡做成了一個音樂會的樣子,如同慣常的白宮音樂會一樣,有一架鋼琴就在舞臺上擺放着,王傑坐在座位上,彈着曲子,從西方的到****的,從古典音樂到現代音樂,不時的從這首曲子跳躍到那首曲子,雖然有些亂,但卻是銜接的非常好,以至於正在旁邊檢查場地的特工們也都連連隨着旋律開始點頭。
這種大型的外事活動,一般唯恐被人滲透,如果在凳子底下,發現一枚炸彈就熱鬧了,所以往往都是反覆檢查,一絲不苟。
切爾西從大廳外走進來,看了看一旁的特工們,走到鋼琴旁,坐在了長凳上,王傑挪動了一下,使得切爾西坐的更穩了。
切爾西問道:“還是入籍的事情?媽媽確實過分了。”
王傑依舊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會呢,她做的是應該的,也是爲你好,希望我留在美國,長期陪伴你,所以,是我的問題。”
切爾西聽了,說道:“所以,你會如何選擇,你準備回到****嗎。”
王傑眯着眼,看着周圍的特工們,說道:“我想去的地方,有很多,去的地方越多,我越發現,這個世上的人們,越來越短視,越來越只憑着自己的感覺而活着,我見的多了,一邊呼籲環保,可是卻住在耗電巨大的空調屋內的環保主義者,慷他人之慨,希望國家接受其他國家的難民,自己卻住在遠離難民的豪宅裡,聽憑普通人家的孩子被難民包圍。”
切爾西說道:“他們確實有問題。”
王傑說道:“是啊,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平衡,越來越無恥,沒有底線,沒有信仰,越卑鄙的人,越容易戰勝那些有底線,有信仰的人,最終,取得最後勝利的人,全是小人了。”
他嘆息一聲,說道:“我不太關心某個國家,再過200年,國家概念也該消除了,起碼在進入星際時代,那還有什麼國家的問題,我關心的是,這個世界,爲什麼,總是淘汰對的,獎勵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