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幫的土匪身經百戰,對於突襲和沙漠作戰很有心得,他們懂得掌握時機,也知道該如何取得勝利。
在襲擊者們被寧哲吸引到一處之後,熊幫的人採取閃電戰的攻勢,開始利用佯攻將對方的人往一個方向趕,等敵軍進入埋伏圈的那一刻,這場戰鬥的勝負其實就已經能夠見出分曉了。
熊幫的進攻迅速且殘暴,數百名襲擊者被圍在開闊地上,讓炮火和子彈犁了一遍又一遍。
這場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便結束了。
熊幫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解決完襲擊者之後,便全員撤退,走了個乾乾淨淨。
一陣狂風吹過,帶着硝煙和血腥的味道,也給滿地的殘屍蓋上了一層浮土。
藺大勇躲在掩體後面,確認外面沒了動靜,這才壯起膽子帶人出去偵查了一圈,然後難以置信的向寧哲報告道:“長官,那些襲擊我們的人,似乎都被消滅了,而進攻他們的隊伍,並沒有停留,全都不見了蹤跡。”
“我知道了,你帶人打掃戰場,搶救傷員!”寧哲握着對講機迴應了一句,然後向面前的陶力說道:“還記得你之前對我說過什麼嗎?”
陶力點了點頭:“我說營地裡的那些屍體不像是軍人,更不是被狼羣襲擊過的,還有……”
“夠了。”寧哲打斷了陶力的話:“記住,你今天在營地裡看見的場面,並不是這樣的,你看見了許多軍人的屍體,他們的屍體上有嚴重的撕咬痕跡。”
陶力被寧哲說的一愣:“啊?”
“這是命令!”寧哲拍了拍逃離的胳膊:“想活命,就記住我的話,讓你下面的兵統一口徑,還有,忘記友軍的事情,今天發生在這裡的火拼,主要原因是兩夥土匪因爲搶地盤,發生了火拼,所以把咱們捲入其中,懂嗎?”
“是!”陶力看見寧哲的目光,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明智的答應了下來。
寧哲將陶力封口以後,胡逸涵也很快找到了他:“我們剛剛抓了幾個殘兵,進行了簡單的詢問,這些人都是捕獵隊的,主要工作是抓捕土匪,然後販賣到礦區做奴隸,但實際上就是綁架流民的組織,都是一羣烏合之衆,那個吸引咱們過來的現場是僞造的,裡面死的那些士兵,都是捕獵隊今天下午在周圍抓捕的流民,然後被殺害之後,做了假現場。”
寧哲笑了笑:“查不到幕後主使,對吧?”
“確實沒查到,今天襲擊咱們的捕獵隊,幾乎被熊幫全殲了,大小頭目一個都沒剩下。”胡逸涵點了點頭:“如果沒有熊幫的話,咱們可就太懸了!但我也贊同你說的話,這件事呂勐絕對是不知情的,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是個麻煩事,畢竟咱們這邊萬一在處理方式上出現問題,是很容易影響到呂勐的。”
寧哲看着沙漠上忙碌的士兵們,思考了一下:“這樣,讓他們把屍體清理一下,咱們……”
……
五穀城。
兩輛軍車在街道上快速駛過,隨後進入軍區大院,停在了第一師副師長周海的府邸前方。
門外的衛兵看見從軍車上跳下來的士兵,邁步走上前去:“站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帶隊的尉官冷冷掃了兩人一眼:“周海涉嫌嚴重違紀,我們奉命對他進行緝拿,把路讓開!”
衛兵看了一眼前方几人的軍銜,又看了看兩臺軍車的風擋玻璃位置,發現這些人並不像是憲兵,目光陰沉:“出示你們的證件!”
尉官向旁邊挪了一步,隨後揮了下手:“給他們看看證件!”
“噠噠噠!”
槍聲響起,兩名衛兵直接被開槍掃倒,後面的士兵拎着破門錘,快步衝上了臺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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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於翰也已經見到了呂寬。
呂寬見於翰進門,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靜音:“事情辦的怎麼樣?”
“暫時不清楚,狩獵隊的人全線失聯了,當時我正在跟狩獵隊的頭目莊彪通話,他對我說他們遭遇了反伏擊,還沒等說出具體情況,就徹底失去了聯繫。”
於翰頓了一下,繼續道:“爲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我已經做好善後事宜了,剛剛派兵血洗了周海的住所,把他給幹掉了,這件事目前處於內部保密的狀態,如果出現其他的問題,可以直接把周海推出去,就說我們接到情報後,找周海前來調查,但是他進行了抵抗,被軍法處決了。”
呂寬意外的看了於翰一眼,沒想到他居然下手這麼狠:“你把周海乾掉了?”
於翰點頭道:“之前廖猛在招供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周海就是連接他跟呂飛良和廖猛之間的橋樑,現在呂飛良和廖猛都沒了,留下週海也是個禍害!”
“呵呵,你這是在替自己鋪路啊?”呂寬一語點破了於翰的小心思:“想表忠心,讓自己有把柄握在我手裡?”
於翰思考了一下,很圓滑的迴應道:“我不否認自己有這種想法,但更多的還是替您善後,您之前也說了,不想讓自己暴露出來,而呂勐是被我一手提起來的,應該不會懷疑到我,而周海的身份,被推出去扛雷也是合適的。”
“周海用來扛雷,的確足夠了。”呂寬並沒有過多計較這件事,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剛剛說,狩獵隊的人被反包圍了,這件事很奇怪,因爲在我們的情報當中,獨立營應該沒有外部武裝,難道,寧哲在本地還有其他的朋友?”
“我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於翰點頭應聲:“之前呂飛良把命丟在五穀城,就是因爲太過於輕敵,幾次計劃被粉碎,都跟這個寧哲有着或多或少的聯繫,此時狩獵隊全部失聯,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前線的情況,但我覺得,這事很可能出現了差錯。”
“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這羣過江龍。”呂寬閉目沉思了兩秒鐘,隨即看向於翰吩咐道:“你現在立刻去找呂勐,向他詢問前線戰況,把主動權抓在手裡,然後直接把周海的事情告訴他!”
“直接說?”於翰舔了一下嘴脣:“這會不會太急了?”
呂寬點頭:“不管寧哲是否沒了,這件事總得有個交代,提前說,要比等呂勐追問你更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