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翰將呂勐一個人提到後勤團,是呂寬的意思,之所以讓他帶着胡浪,也是因爲胡浪的身手比較好,想讓呂勐身邊跟着一個比較親近的人,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既然師部已經下了命令,呂勐基本上就沒有拒絕的機會,而且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本身就不是爲了在後勤團這個地方混日子的,既然不安於現狀,那麼呂勐就只能盡力向上爬,讓自己早日調離後勤團。
於翰對呂勐宣佈完這件事,並沒有徵求他的意見,繼續開口道;“你的任命,將在明天的會議上進行表決,最晚在後天就會出結果,這段時間內,你就先住在這裡吧,記住,正式調令下達之前,這件事情必須要保密,以防泄露出去會出現什麼變故,或者影響到後勤團的運作。”
呂勐點了點頭:“明白!”
“我來這裡,就是因爲怕你等的太急,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你忙吧,我走了!”於翰扔下一句話,隨即便離開了呂勐的房間。
於翰走後,張舵蹙眉看向了呂勐:“四爺,你說這個於翰在搞什麼鬼,爲什麼忽然就讓你接替了廖猛的位置呢?”
“不出意外的話,廖猛應該是沒了!”呂勐微微眯起了眼睛:“之前你被綁架以後,雍五把我約到了朝溪鎮,而且雍五還冒着巨大的風險,選擇了在信盟的地盤上對我動手,因此丟掉了自己的小命,這跟他的利益並不符,因爲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他沒有選擇利益,一定是有人對他承諾了更大的利益,這也是雍五想要殺我的原因。
如此想來,想要除掉我的人,一定也利用了廖猛,他的死,也就意味着這件事情畫上了句號,我這個所謂的升遷,只是一種安撫罷了,只是咱們再想查到廖猛身後的人是誰,恐怕也是難如登天。”
寧哲之前見過灰熊,不僅知道雍五後面有廖猛,而且還有第一師的副師長周海,不過周海身後的人是誰,他的確是不清楚的,雖然呂勐對於他獨自上任的事情頗有微詞,但寧哲倒是對於這個結果比較樂觀:“不管怎麼樣,你能升遷都是好事,這起碼證明你在嶺南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看見的,這其中有對你壞的人,自然也該有希望你好的人!”
呂勐做了個深呼吸:“升遷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只是我這一走,你們仍舊還得留在卸甲嶺那種地方生活,這纔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卸甲嶺有多麼危險,咱們可是共同見證過的!”
“卸甲嶺的確危險,但咱們走到今天,同樣證明我們是可以應對那裡的危險的,就算沒有了你,我們一樣可以在那裡生活的很好。”
寧哲對呂勐笑了笑:“我們當初來卸甲嶺,就是奔着你來的,只要你在,我們就會很安全,現在你雖然被調走了,但接任營長這個職務的人是張舵,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們不會出什麼問題,況且你也不是被調到了其他部隊,仍然還在後勤團,你有了更高的職務,也可以更好的照顧我們,這何樂而不爲呢?”
“我贊成寧哲的想法!”張舵也在一邊點頭:“咱們雖然不在一個營了,但仍然還在一個團,之前廖猛在位,處處針對咱們,等你上位之後,獨立團一定會變得輕鬆不少,你初來乍到,能做的事情不多,可是等你坐穩這個位置以後,自主權就大了,當初王宏揚爲什麼敢收寧哲的錢,給你安排這個營長的職務?還不是因爲後勤團的自由權更高麼?
我覺得吧,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爭取早一點把後勤團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安排別的營換防,把我們給替換下,等我們回到城內,咱們不還是一樣嗎?”
呂勐聽完張舵的一番話,情緒變得豁達了不少:“剛剛我的確是太心急了,目光也變得比較短淺,你們說的對,我的職務調動歸根結底是一件好事,我留在獨立營的作用,遠不如給你們補充兵員,配發裝備更有用。”
寧哲其實對於呂勐說的話完全不擔憂,如今雍五匪幫已經被他給收編了,灰熊也在宋佳的監視之下,正在監督熊幫的改造,如今雍五已經死了,而且灰熊在匪幫裡面又深得人心,只要他接手匪幫,並且將雍五的一些鐵桿手下清掃掉,相信很快就可以成立熊幫,屆時經過整合的熊幫,就將成爲獨立營在嶺南的第一道屏障。
呂勐可以得到升遷,對於衆人來說,終歸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當天晚上,幾人並沒有在師部的食堂吃飯,而是去了外面的一家酒樓,聚在一起喝酒慶祝。
……
晚上十點,呂飛良正在居住的別院裡大發脾氣。
在他對面,周海沒罵的低着頭一聲不吭。
“周海,在呂勐臨走之前,你一再對我保證,這次的行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結果呢?結果你他媽的又把事情給我辦砸了!”呂飛良指着周海的鼻子,身體因爲憤怒不斷顫抖:“我來這邊已經快兩個月了,結果你這個廢物,連他媽的一個呂勐都沒給我解決明白!”
周海不敢犟嘴,只能不斷的奉承:“呂處長,您消消氣,這事它確實出乎了預料,但我確實盡力了,爲了辦這件事,雍五把命都丟了,我們真的是盡力了,但呂勐身邊的確有高人,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始終化解我們的危機,但我向您保證……”
“你能保證個屁!雍五連這點事情都幹不好,死了也他媽活該!我不需要你保證了!馬上滾出去!我一分鐘也不想見到你!”呂飛良氣沖沖的把周海罵走,這纔拿起自己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對面很快傳來了一道男聲:“二少爺?”
呂飛良胸口起伏:“我讓你查呂勐的下落,你查到了嗎?”
“查到了,他人住在師部招待所,我這邊隨時可以行動。”
“有把握嗎?”
對方毫不猶豫的迴應道:“師部的兵,攔不住我們這些人。”
呂飛良看了一眼腕錶:“朝溪鎮的事情一出,呂天河家族的人肯定能知道什麼情況,五穀城這地方我不能留了,現在就準備走,你一個小時後動手,這是最後一搏,你必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