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哲和呂勐商量着如何應對雍五的時候,雍五匪幫的成員也已經退入了嶺南地帶。
爲了防止獨立營的人進行追擊,雍五匪幫的幾臺裝甲車和陸地堡壘全都在後方接應,雍五下山之後,直接就進入了陸地堡壘,同時撥通了周海的電話號碼。
周海很快接通了電話:“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切順利,我已經把呂勐抓了!”雍五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抓錯了人,紅光滿面的開口道:“爲了辦你這件事,我這邊損失了上百人,就連我都親自出手了!”
“好!乾的漂亮!”周海聽聞呂勐被抓了,語氣亢奮的迴應道:“損失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補償給你的。”
雍五見周海把話說得如此直白,也沒再繼續廢話:“我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後勤團已經派人去支援卸甲嶺了,你儘快撤退,等我的消息。”周海語罷,鄭重其事的叮囑道:“記住,呂勐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明白嗎?”
“放心。”雍五結束跟周海的通話以後,拿起了手邊的對講機:“所有裝甲車向陸地堡壘靠攏,全速返回營地。”
……
呂寬自從趕到五穀城以後,就沒有在公衆視野露過面,而是住在了第一師師長於翰安排的秘密住所內。
此時,於翰接到了一個電話以後,便急匆匆的趕到呂寬住處,邁步走進了大廳:“呂中校,您這麼晚叫我過來,不知道有何指示啊?”
“指示?”呂寬面色陰沉,目光如炬的看向了於翰:“我找你過來是爲了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
“呂中校息怒。”於翰感覺到呂寬情緒不對,放低姿態安撫了一句,悻悻解釋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您如此憤怒,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呂寬伸手一拍桌子:“你身爲第一師的師長,連麾下部隊遇襲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原來呂中校說的是這件事!”於翰恍然大悟,隨後面色委屈的看着呂寬:“呂中校,之前您到達五穀城的時候,可是對我吩咐過,關於卸甲嶺的事情,要順其自然,不得干預,而且卸甲嶺遭遇土匪襲擊的事情,我提前也真的不知情,不過您放心,後勤團已經派出兩個營的部隊前去卸甲嶺支援了,而且呂勐並沒有受傷,請您放心!”
呂寬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的責任在我?”
於翰一臉委屈的迴應道:“呂中校,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咱們實事求是的說,這件事的責任,它也不該在我吧。”
“我之前讓你不要插手卸甲嶺的事情,是告訴你不許因爲呂勐的身份,對他進行優待,而不是讓你對他的人身安危視若無睹!你身爲一師之長,難道連這麼一點領悟力都沒有嗎?”呂寬並未理會於翰的解釋,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呂勐是你的兵不假,但他還有一重身份,是呂天河的兒子!於翰,你他孃的究竟是裝傻還是真傻?”
於翰被罵了一句,連大氣都不敢喘:“呂中校,您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咱們實話實說,呂勐自從來到五穀城以後,就得罪了後勤團的代理團長廖猛,但還是能夠如數拿到物資,難道您以爲這真的是因爲他收買了軍需處的結果嗎?實際上還不是因爲我私下裡跟軍需處的人打了招呼!
我知道呂公的良苦用心,他就是想讓呂勐在邊塞吃點苦,然後知難而退,所以該照顧的地方,我都在偷偷的照顧他,其實我也知道呂勐的身份,更不敢懈怠,也正是因爲這樣,我該如何把握好這個度,恰恰纔是最難的。
可咱們話說回來,土匪襲擊這種事,絕對是我沒有預料到的,而且我也沒辦法防範,如果我真的派一個團的士兵駐紮在卸甲嶺周圍,你說呂勐可能看不明白這裡面的事情嗎?”
呂寬聽於翰說完自己的難處,強壓下怒氣,沒有繼續苛責,而是很認真地看着他:“於翰,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在這隻跟你說一點,或許在你看來,我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但是在上面的眼裡,咱們都是一羣微不足道的螞蟻,呂勐如果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你和我都是一個下場!在呂勐這件事情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件事辦好了,能成爲咱們的登天梯,反之,也是刮骨刀!”
於翰連連點頭:“卑職明白!”
呂寬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在於翰身上,這才感覺心裡痛快了一些,對着於翰問道:“嶺南這地方,以前有土匪襲擊官兵的先例嗎?”
“嶺南的土匪囂張跋扈,就像是一羣沒有底線的野獸!不僅襲擊軍隊,就連襲擊要塞的先例都有!”於翰點了點頭:“但是這次匪幫突襲卸甲嶺,的確有些蹊蹺,因爲據我所知,這已經不是獨立營第一次遭遇匪幫襲擊了,之前他們的運輸隊,也頻頻遭遇土匪的騷擾,但是都被從容應對了過去。”
呂寬面色陰沉:“這幾次對獨立營下手的土匪,都是一羣人嗎?”
“不清楚,這件事獨立營之前有上報過,但是到了參謀處以後,就被壓了下去,因爲軍部有命令,邊疆部隊只許對要塞進行防禦,不可以主動剿匪,更不能跟土匪進行武裝衝突,以免造成邊界地區動盪,所以這麼多年來,師裡對土匪的騷擾,採取的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也正因爲這樣,才助長了土匪的囂張氣焰,但是軍方車隊在管控區遭遇搶劫,這種事還是近兩年來第一次發生。”
呂寬眯起了眼睛:“這件事,不像是偶發事件。”
於翰沒有發表評論:“之前獨立營的物資被搶劫之後,呂勐自己籌措資金購買了一批物資,也險些被劫走,如果沒有那批物資,恐怕他的獨立營早就撐不下去了,他要是早點知難而退,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呂寬聽到呂勐自己籌措物資這件事,心裡就明白,這錢肯定是寧哲給他出的,想到自己離開稻穗城之前呂天河交給他的任務,呂寬思考了一下,開口道:“這樣,你儘快草擬一份命令,上面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