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院內,一瞬間出現的聯防隊員,讓滿波四人齊齊懵逼,其中一個青年看見那些手持武器圍攏而來的人羣,直接扔掉了手槍,把手舉過頭頂高喊道:“我投降!投降!”
“砰!”
一聲槍響,青年的頭蓋骨被當場掀開。
“C你媽!他們根本就沒想讓咱們活!撤回去!跟他們拼了!”滿波站在青年身側,親眼看到血液飛濺,紅着眼睛就把手裡的槍端了起來,在撤回屋內的同時直接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槍焰噴吐,彈殼橫飛,不過在滿波槍口指向的方向,並沒有任何人倒下。
空包彈!
這是滿波腦中閃現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也是最後一個想法,因爲在下一秒,他已經被子彈命中眉心,在空腔效應的作用下,高壓氣流在他後腦的彈孔處產生芒形炸裂,轟掉了半個頭顱。
“噠噠噠!”
“突突突!”
衝鋒.槍和步槍的咆哮彼此交織,成片的子彈宛若雨點般揮灑,沒有任何懸念的將滿波四人擊斃在了現場。
槍聲平息,穿着一件防彈衣的魯賓在人羣中猛然揮手:“一分隊警戒!二分隊推進!三分隊確認清除!”
“踏踏踏!”
話音落,三隊全副武裝的聯防隊員迅速散開,同時也有人手持攝像機,開始上前拍攝屍體影像,同時給他們持有的武器進行了特寫。
……
與此同時,鮑文光已經驅車趕到了屠宰場附近,但是在兩公里的距離之外,就已經聽見了屠宰場方向傳來了密集的響聲,緊接着一腳剎車停在了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掉頭就跑。
此刻距離春麗槍案發生的時間,還不到三個小時,他緊繃的心絃還沒鬆懈下去,所以這陣槍聲對他的刺激是很大的,此刻他並沒想到自己是被魯賓出賣了,還以爲寧哲是在動槍之後發了瘋,準備魚死網破。
“嗡嗡!”
鮑文光剛剛在道路上完成掉頭,就聽見了一陣引擎轟鳴的聲音,下意識的循聲擡頭望去,發現在前方五十多米外的道路上,一臺逆向行駛的摩托車正急速迎面駛來,於是輕輕點了一腳剎車,把車向路邊偏了一些,準備把路讓開。
“嗡!”
摩托車繼續轟鳴前行,而私家車內的鮑文光等雙方拉近距離之後,也看清了對方車上的人,一愣過後,拽着方向盤就向那臺摩托車撞了上去,因爲在近距離之下,鮑文光已經認出了摩托車後座上,曾經跟寧哲去過他公司一趟的上官嘯虎。
此情此景,鮑文光已經來不及思考爲什麼上官嘯虎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在春麗槍案發生之後,他始終都以爲那夥射殺邊哥的槍手就是寧哲的人,如此一來,在看見上官嘯虎的一瞬間,他的情緒首先表現出來的就是清楚威脅,也正因如此,才準備通過撞擊的方式幹掉對方。
摩托車上,負責駕駛的曹興龍看見衝撞而來的私家車,腦門瞬間冒汗:“二虎!咱們被發現了!”
上官嘯虎看着已經提速的私家車,大聲吼道:“下道!往野地裡面開!”
“嗡!”
曹興龍猛轟油門,一瞬間衝下水泥路,壓着雜草開進了佈滿地壟溝,顛簸不平的耕地當中。
“刷!”
摩托車下道以後,上官嘯虎的手臂高高擡起,舉起了手中那根在茅村帶回來,一米多長的刺雷。
“吱嘎!”
鮑文光隔着十幾米的距離看見上官嘯虎的動作,還以爲對方手裡的東西是槍,所以迅速向側面打了一下方向,同時壓低腦袋,準備跟對方拉開距離。
兩車對向行駛,十多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在即將平行的一瞬間,上官嘯虎一聲嘶吼:“停車!”
“吱嘎!”
摩托車的減震發出一道酸牙的聲響,後輪一個甩尾,捲起一道煙塵停在了野地裡。
“嗖!”
上官嘯虎在單兵外骨骼的力量加持之下,掄圓胳膊將手中的刺雷向着私家車投擲了出去。
這種刺雷的重量超過五點二公斤,雖然設計理念是像標槍一樣通過投資的方式破壞裝甲車輛,但一般人很難將這個重達十多斤的東西投出去太遠,所以在戰場上,普通士兵們都不怎麼願意用這種雞肋武器,真到了被逼急眼的時候,一般也都是宛若長矛一般握在手裡,採取自殺式攻擊。
不過對於上官嘯虎這種體力爆棚的牲口來說,五公斤的重量本身就沒什麼壓力,甚至爲了以防萬一,他還開啓了單兵外骨骼作爲輔助,如此一來,那跟刺雷在脫手之後,宛若一根射出去的弓箭,直挺挺的撞向了鮑文光的車輛。
半秒鐘後,刺雷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車身上,錐桶前方的壓力爆破裝置被觸發之後,瞬間爆炸。
“轟!”
火焰在一瞬間升騰而起,鮑文光一側的車門被撕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整車被衝擊力橫着推出去了半米多遠。
“嘭!”
在車輛移位的過程中,沒系安全帶的鮑文光被慣性推到了副駕駛一側,整個人都被撞懵了,甩了甩頭以後,第一反應就是爬起來逃跑,但動作卻極不協調,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腿在大腿根的位置,已經被炸沒了。
這種刺雷的殺傷對象,主要是裝甲車和坦克,而普通的爆炸是很難對戰車裝甲造成破壞的,所以刺雷採取的方法,是將一枚有聚能效果,採取空心裝藥方式的破甲彈發射出去,利用定向爆破擊穿厚厚的裝甲,同時利用金屬射流、裝甲碎塊以及形成的高壓對車輛內部的人員、設備進行殺傷與破壞。
此刻鮑文光發現自己的腿沒了,掙扎着就要推開副駕駛一側的門逃生,結果身體一動,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瞬間出現了十幾處向外溢血的血線,這些傷口隨着動作迸開以後,將裡面鑲在骨頭上的金屬碎片也給露了出來,各種疼痛感開始不斷的反饋回來,掙扎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便瞳孔渙散,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