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止找陸梓已經找瘋了,但是這個就突然從C市消失了,一下子就消失連個蹤影都沒有了。
路燈早就已經亮了起來,顏止有些自暴自棄的將車子隨便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接着摸出一支菸,等到想要點上的時候,才發下自己戒菸已經很久了,沉默良久,他又把煙給放了回去。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這是第二次他覺得這麼無力。
“扣扣。”
車窗突然被人敲響了,顏止下意識的以爲是這個地方不能停車,當即就要開車,但是外面的敲窗戶的聲音繼續響起,漫不經心的,顏止下意識的就以爲是陸梓。
條件反射的一偏頭,才發現不是。
是一個穿着夾克的叼着煙的男人。
“有事?”顏止搖下車窗,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十分頹廢的人。
“找陸梓?”但是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要先認識一下的意思,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就說出來顏止心裡的煩惱。
“你是誰?”然而律師做久了,有些事情就不會輕易就那麼受到誘惑了。
“不是誰。”那人淡淡的說,將嘴裡的煙給吐了出來,“正好認識陸梓而已。”
一個而已,將語氣轉的十分淡漠,就如同對什麼事情都已經不在乎了一樣。
“別羅嗦,就問你想不想知道陸梓去了哪裡?”那人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想我就帶你過去。”
顏止有些猶豫,目光全是懷疑,又似乎還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一下這個人。
“在哪?”最終顏止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有點消息總比一點消息都沒有的好。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那人繼續說,看着顏止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
顏止有些不耐煩了,看着眼前的人如同在看一個神經病,“什麼問題?”
“你知道陸梓多少事情?”
這句話成功讓顏止愣了一下,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
人會突然會問這個問題。而且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顏止的臉,想要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來。
但是沒有,顏止的表情太過完美了,完美到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不知道。”顏止說,聲音淡漠,“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這句倒是大實話,他雖然懷疑過陸梓的身份,也曾經想過在調查一下,無論是他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陸梓所有的身份背景是一個樣,統一到這個信息幾乎失去他原有的價值。
“不知道就被坑過來了,你還挺倒黴的。”那人突然笑了一聲,雖然說是笑,但還不如說他只是淡淡的勾了一脣角。
聽到這樣的話,顏止有些惱怒,這正好也是讓他鬱悶的地方,明明認識陸梓連兩三個月的時候都沒有,但是偏偏一切與陸梓有關的事情,就都能和他扯上關係,簡直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開門,我帶你過去。”看着顏止出神,那人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將顏止從鬱悶裡叫回神。
顏止看了他一眼,然後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張毅。”
這兩個字響起來的時候,顏止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他叫張毅。
“顏止。”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應該要有禮貌。
“我知道。”張毅笑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支菸點上,他並沒有問顏止要不要,“昨天聽陸梓提起過。”
“昨天?什麼時候?”顏止皺了一下眉毛,對於張毅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
“下午。”張毅淡淡的說,“他在門口等了很久,直到遇到我媽,我這才直到這人還沒有死。”
這句話說的有點意思,就好像他有多期盼陸梓去死一樣,但是偏偏陸梓就是還安安穩穩的活着,最關鍵的是還找上門去了。
顏止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只聽張毅繼續往下說。
“他找上我就爲了安排一件事情。”張毅跟自來熟一樣放下車窗,把手伸出
去彈了彈菸灰,風一下子就吹了進來,將顏止的思緒一下子就吹亂了,“讓我找一個叫顏止的人,順帶給了我一張照片。”
張毅說着,也沒有打算去聽到旁邊顏止的回答,只是在懷裡掏了一會兒,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了顏止。
顏止沒有伸手去接,只是藉着車裡的燈光斜眼在照片上看一眼,但僅僅只是一眼,顏止猛地停下了車子。
那張照片看起來以及有些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人拿在手裡太久,經常拿來看的緣故,以至於照片看起來有些皺巴巴。
照片上面是兩個人,一個女孩子,一個男孩子。
女孩子一身長裙飄飄,她挽着旁邊男孩子的手,笑的格外甜美,尤其是臉頰上的兩個酒窩。旁邊的男孩子看起來有些彆扭,並沒有去看鏡頭,只是留下一個側臉,但是僅僅只是一個側臉,他就知道了這是誰。
他自己。
旁邊的那個女孩子是洛川,學生是時代的洛川。
“其實我是認識你的。”張毅在一邊說着,也沒有催促顏止開車的意思,“那年洛阿姨讓我去給小梓送東西,到學校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小梓在校門口拉着你的手。”
這句話信息不是很大,但是顏止卻是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等等。”顏止打斷他,“小梓是誰?”
張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她在一起這麼久還問我是誰?”頓了一下又像是吃啊反應過來一樣,嘖了一聲,“估計這又是洛梓那丫頭搞得鬼。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
顏止挑了一下眉,他做律師做了很多年,有許多事情都習慣了簡潔明瞭,直接說重點,像這樣聽人慢悠悠說故事的事情,倒是很久沒有發生了。
“洛家有一對最不一樣龍鳳胎,哥哥生下來的時候取名洛川,妹妹叫洛梓。他們是這個小區裡所有人都認爲最不像的一對孿生兄妹,除了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那對酒窩以外,沒有一旦相像的地方,就連他們的父親都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