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牆根下,是上次葉窈窕翻牆進去的那處位置,整棟房子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是有攝像頭的,而院門的正門方向也有監控。
葉窈窕事先做了準備,帶了干擾器,這會監控已經停止運作。
不過看着監控,她突然一怔,立刻拉住陸子堯的衣袖,眸光裡帶着些不解:“陸子堯,警方那邊有沒有調取監控查看?”
當晚,她只是控制了她進來那段時間的監控,而她進來之前院子裡的人就被殺害了,應該是有監控視頻可以作爲證據的,爲什麼警方根本沒有提到過這一項呢?
疏忽遺漏?不可能,那些人又不是白癡,怎麼會把這麼明顯的證據遺落呢!
難道……
陸子堯看着她,淡然的回道:“根本沒有監控內容,當晚的全部監控內容都被銷燬了,無法修復數據資料。”
“好吧,我就知道。”她剛纔已經想到了,她都能破壞監控的數據,更別說那些人是來殺人的,難道還正大光明的錄下來當證據嗎?
他們也不是傻子呀。
哎,嘆息了一聲,葉窈窕率先翻上牆頭,準備跳進去。
她剛踩上牆頭,眼前突然一黑,腦袋一陣刺痛,她一時重心不穩,狠狠的摔了下去。
陸子堯嚇壞了,眼看着她從牆頭上摔下去,想救她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立刻翻牆進去,卻見她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他立刻將她抱起,輕聲喚她:“葉窈窕,醒醒。”
葉窈窕腦海裡一片混沌,她像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面容模糊的男人,甜蜜的親吻,她的淚,戀戀不捨的情緒。
場景一轉,房樑上,屋檐邊,她一腳踩空,滾落下去的時候突兀的喊出一個名字。
而此時,被陸子堯抱在懷裡的葉窈窕迷迷糊糊間,脣瓣微動,她的口齒間也清晰的喊出了兩個字:“子君。”
這一身輕微的呢喃卻讓陸子堯徹底愣怔了,他低頭輕喚,想要確認:“葉窈窕,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了什麼?”
葉窈窕眉頭緊蹙,被他晃了兩下反而醒了過來,她迷茫的看着陸子堯,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剛纔是不是叫我子君?是不是
?”他有些急切,很想聽到確定的答案。
這下她不能否認了,她就是他的心兒,只有心兒知道這個名字,只有心兒纔會這麼叫他。
陸子堯,字子君。
因爲母親是書香世家,傳承了中華傳統的民族文化,所以母親家裡祖祖輩輩的人還沿襲着過去的傳統,取名字,會取名,然後取字,這纔算是完整的名字。
而他的名字,堯是上古帝王,所以字便取了君,賢明君主之意。
而這個字,他只告訴過葉心,葉心也總是喜歡叫他子君。
他抓着葉窈窕的手,見她不回答,更加着急了。
葉窈窕確實一臉迷惘,剛纔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她看着陸子堯,輕輕搖頭:“沒有,我不記得,我剛纔暈了過去,醒來就聽到你問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葉窈窕揉揉胳膊,從他懷裡退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剛纔腦袋一懵,摔得還真痛。
陸子堯見她不承認,臉一沉,眸光瞬間都暗了幾分。
“你又想裝失憶嗎?”陸子堯聲音低低的,泛着寒氣。
葉窈窕有些莫名,不知道他突然的情緒轉換是爲了哪般,但她現在脾氣好多了,也不跟他計較。
“什麼裝失憶啊,我本來就不知道呀!你說我叫了你什麼,說說看,看我記不記得。”她邊說邊朝屋子裡走,直接忽略掉陸子堯的黑臉。
他現在越來越沒氣勢了,就算通身冷的寒涼,葉窈窕也是毫無懼意的,她……根本就不怕他。
因着她的不承認,陸子堯也無可奈何,這件事就是紮在他心尖上的刺,他早晚會弄清楚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
金灣別墅內早已經沒了人跡,只不過才空置了一段時間,屋裡便沾染了許多灰塵。
葉窈窕在花園裡隨意看了一圈,腦海中依稀還會閃現那晚的情形,她閉了閉眼,不敢多看,直接去了裡屋。
這個屋子她還沒有進來過,在樓下到處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
“走,我們去二樓看看。”葉窈窕說着率先超樓上走去。
兩人一起去了二樓,書房應該是線索最多的地方,她徑自開了電腦,想調取監控內容出來。
但是畫面全是灰白的,她只好拷貝了一份,準備帶回去。
“陸子堯,你說我們能找到線索嗎?”她不經意的問他,擡眸看過去,卻見他正站在一幅畫前,凝神看着,一動不動的。
陸子堯原本是在屋裡隨意的翻找,卻不想目光直接被這幅畫吸引去了。
雪白的牆上掛着一幅歐洲名畫,看起來應該價值不菲。畫的旁邊是造型別致的書架,歐式的風格,每一個轉折處都極盡奢華,連用色都是泛着迷金的重色。
陸子堯一直盯着那副畫看,葉窈窕拷貝了視頻後走了過去,“這幅畫有什麼好看的?”
陸子堯沒回答,擡起手就在牆面上輕輕釦了兩下,咚咚的響聲顯得極其空洞。
兩人對視一眼,葉窈窕眼底有着驚喜。
這是……
空牆啊。
兩人在牆上摸索着,試圖找尋機關之類的東西。
奈何牆面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陸子堯注意力一直在那副畫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把畫拆了下來。
畫被拿下來,牆面上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裡是一個保險箱。
葉窈窕帶了開保險箱的工具,這鎖不算複雜,三兩下就開了。
保險箱裡有一些文件資料,還有一些現金。
最重要的,還有一份收據。
而那份收據,就是委託偷取良渚玉鐲的委託單。
其實從始至終,葉窈窕一直都懷疑幕後策劃這個事情的人是那個委託人,但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她的懷疑。
但若是仔細分析一下,對方既然如此針對她,那這個人一定是認識她,並且很可能與她有仇怨的,所以纔會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弄死她。
但顯然對方的能力不止一點點,不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殺了那麼多人。
有這個能力又能佈下這麼大一個局的,她還真是想不到。
不過她唯一能確定的,到目前而言,所有涉案的人都死了,只有當初的委託人,沒有人知道其真實身份,沒有露過面,連一絲半點線索都沒有。
所以目標很明確了,只要找到委託人偷玉鐲的人,就能查到真相。
現在,他們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