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對。”
張小卒衝洛克·古點了點頭,對他的話不予任何反駁,因爲沒有任何意義,有意義的是這場賭鬥自己贏了,洛克·古押的賭注都是自己的了。
洛克·古再次漲紅了臉,梗着脖子叫道:“你若不信,我們到海上打一場。”
“信,我都信。”張小卒連連點頭,可是眼睛已經看向藍思·古,好似在說:“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拿來吧。”
洛克·古:……
張小卒的不反駁讓他感覺自己的話蒼白無力,如同跳樑小醜一般,心裡一時間羞憤至極,屈辱至極。
藍思·古的臉色非常難看,看着張小卒笑意盈盈的可惡嘴臉,恨不得一拳將其打爆,但最終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心裡的怒火,把東西扔給了張小????????????????卒,說道:“願賭服輸。”
張小卒讚賞地朝藍思·古挑了挑大拇指,然後把東西收進了虛空空間。
“在下輸了。”洛克·古似是被藍思·古的話喚醒了,收起了長刀,褪去了身上的鱗片和尖刺,朝張小卒抱了抱拳,道:“有機會來深海做客,在下一定好好招待閣下。”
顯然,他心裡還是不服的,覺得如果是在海里戰鬥,張小卒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好說好說。”張小卒抱拳回道。
“敢不敢跟我賭戰一場?”藍思·古問道。
張小卒掃了他一眼,道:“你可以懷疑我傻,但是不能真把我當傻子看待,和你賭戰除非——”
他故意拉長了音調。
“又來?”
衆人聞言第一反應是張小卒又要故技重施,讓藍思·古加賭注。
藍思·古也是這麼認爲的,當即點頭說道:“我可以把賭注追加三倍,你不用,仍然押一百顆聖王·丹即可。”
張小卒搖頭道:“我想說除非你把修爲壓制到月聖境,我也不欺負你,准許你壓制到月聖境圓滿,讓你賺點便宜。如何?”
藍思·古聞言眼角禁不住抽搐,心裡罵道:“如何你大爺!”
“如果我是你,我就答應,就算把修爲壓制到月聖境又如何?對力量法則的理解,對力量的掌控,以及對戰鬥的理解仍然是皇聖境級別的,豈會怕一個區區月聖境?”張小卒故意激將道。
藍思·古乍一聽,還真忍不住意動,可是再一琢磨
,心裡頓時警鈴大作,只覺得張小卒說的每一個字都散發着陰險狡詐的味道,當即搖頭拒絕道:“贏要贏的公平,輸要輸的心服,壓制修爲是對你極大的不尊敬。我贏了,或許你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肯定不服氣,而且我也不會開心,那還不如不打。”
明明是不敢接受張小卒的挑戰,但是話說得十分漂亮。
“我服,服服的。”張小卒擺手道。
“……”藍思·古白了張小卒一眼,道:“今日這場賭戰暫且存下,我在青雲榜上等着你,等你進入青雲榜前五,有資格和我一戰時,我再來和你賭戰。”
張小卒見藍思·古沒有上當的意思,不禁沒了興趣,擺手道:“你高興就好。”
藍思·古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覺得張小卒實????????????????在太欠揍了。
張小卒朝藍思·古拱拱手,然後帶着陸無涯等道門弟子回到廣場上。
“三爺,咱們道門已經很久沒有發月例了,以致於門中弟子的修爲一直提不上去,您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一下?”陸無涯湊到張小卒身邊小聲說道。
“有多久?”張小卒詫異問道。
“很久很久…很久,久到記不清了,我當掌門人最大的願望就是給門人發一次月例。”陸無涯悽然道。
“真的假的?”張小卒愕然地看向陸無涯。
“比珍珠還真!”
張小卒沉默片刻,然後說道:“以後道門弟子的月例包在我身上,但是眼下不行,眼下我還很窮,你得給我一年時間。”
陸無涯:……
他抽搐着眼角盯着張小卒,一副“你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表情。
張小卒知道陸無涯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連忙小聲解釋道:“我修煉的功法特殊,需要大量丹藥做支撐,那些丹藥我自己得用,不然修爲就停滯不前了,請掌門人理解。”
“那好吧,就給你一年時間。”陸無涯點頭道。
張小卒走到靈官殿門前停下腳步,然後轉身望向一衆修者,高聲道:“諸位對祖源之地有什麼好奇的地方,現在可以問了,但是我不知道的,或是我不想回答的,我會拒絕回答。”
“三爺,你不需要療傷嗎?這事可以往後再推推。”陸無涯擔心地問道。
張小卒的身體已經傷得像個破爛的布袋子,他擔心張小卒不及
時療傷恢復,耽擱久了會落下重疾。
“沒關係,我一邊回答他們的問題一邊療傷。”張小卒擺手道。
衆修者聽了張小卒的話,立刻把注意力從剛剛的賭戰上轉移到了祖源之地上,紛紛望向張小卒。
藍思·古幾人頓覺壓力大減,因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嘀嘀咕咕地討論他們深海海妖的戰力。
經此一役,衆修者對他們深海海妖的戰力大致生成了一個定論,覺得他們的戰力完全沒有青雲榜上的排名看着那麼可怕,來到陸地上後會戰力大減,根本不能和陸地上同境界的修者相提並論。
藍思·古幾人聽着這樣的議論聲,心裡雖然不爽,可是卻無力反駁,甚至就連他們自己心裡多少都有點自我懷疑起來。
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們來到陸地上後的戰力雖然減弱了一些,但也沒有弱到那麼嚴重的程度,是他們運氣太差,來到陸地上的第一戰就挑了張小卒這麼一個妖孽級的存在。
是張小卒太強了,而非他們太弱了。
“張三爺,祖源之地大不大?”有人高聲問道。
“不大,祖源之地很小,大概只有中嶽的一半大小。”張小卒回道。
“請問祖源之地的修者都像三爺您這樣厲害嗎?”
“不然。”張小卒擺手道,“祖源之地靈氣稀薄,修煉資源極爲匱乏,天道法則的壓制力極強,修者非但缺少資源使得修煉寸步維艱,境界突破更是艱難,整個祖源之地算上不出世的老祖,聖境的數量不足兩百之數,超凡境和天尊境更無一人。”
“啊,真的假的?”
衆修者聽了後大爲驚訝錯愕,因爲在他們絕大多數人的想象中祖源之地是一片富庶之地,本源之體沒有上古詛咒的約束,必然有大量超凡境和天尊境的強大存在。
“千真萬確。”張小卒高聲應道。
他以爲把祖源之地的貧瘠告訴衆人,就會打消衆人對祖源之地的好奇和熱情,殊不知許多人聽了後心裡有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覺得自己去到祖源之地後也能成爲強大的存在,搶奪一具本源之體不在話下。
“張三爺,您真不知道怎麼去祖源之地嗎?”一人高聲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張小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