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施主莫要被惡魔迷了心智!”
達摩智怒目圓睜,左手豎在胸前,右掌拍向張小卒。
他身後的佛祖金身跟着拍出一掌,金光燦燦的佛掌呼嘯拍出,遮蔽了半邊天空。
“張公子小心,此乃雷音寺的絕學《如來神掌》!”
力法宗老祖司馬莊急聲提醒張小卒。
道法宗老祖卻眉頭緊皺。
在他看來雷音寺的老祖達摩智沒有做錯,張小卒的兒子是煞星降世,剛一出生就剋死了大蘇的當朝皇帝,足可看出他的凶煞可怕。
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必然會災禍不斷,甚至會威脅到九洲安寧。
他們道門和佛門向來以除魔衛道爲己任,若看不到也就罷了,可是魔胎降世於眼前,就應該將其無情扼殺。
這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會像達摩智一樣,毫不猶豫地出手。
但是,這是張小卒的孩子,出手必定是一場惡戰。
惡戰倒也沒什麼,關鍵是他現在有求於張小卒,關乎着道法宗能否振興山門的大事。
所以,他很糾結。
到底是該履行除魔衛道的職責,對得起自己道門的身份,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委曲求全,以道法宗的宗門前程爲重?
靈劍宗的人則是暗暗暢快。
他們已經不爽張小卒這一羣人很久了,所以巴不得有人站出來教訓他們,滅一滅他們的威風。
轟!
張小卒一拳轟在佛掌上,猛然間的劇烈碰撞,震得天地都晃動起來。
如萬丈高山一般巨大的佛掌,在劇烈碰撞間止住了推進之勢。
張小卒一拳擋下了達摩智的如來神掌,讓一衆觀戰者震驚萬分,不得不重新審視張小卒的戰力。
他們知道張小卒戰力超凡,但是覺得他應該還差輪迴境老祖一截,所以沒想到他能擋下戰力全開的達摩智的一記鎮宗絕學。
“阿彌陀佛!”
“施主的孩子已經被惡魔吞噬,施主當誅殺惡魔,給自己的孩子報仇纔對,而不是自欺欺人,一意孤行,認魔爲子,將來爲禍世間,悔之晚矣。”
“施主乃道門聖祖,當以除魔衛道爲己任!”
達摩智對張小卒說教道。
“放屁!”
“我兒子好的很,不是魔。”
“就算他是魔,那也是我的兒子,我自會管教他,讓他心懷善念,輪得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嗎?”
“哪裡來的野和尚,這麼重的戾氣和殺心,你這樣的人唸佛,佛安息得了嗎?”戚喲喲憤怒的呵斥聲傳出房間,最後一句可謂是誅心之言。
達摩智,佛門老祖,佛法高深,在她嘴裡竟變成了野和尚,一身戾氣和殺心驚得佛祖不能安息,這簡直是對達摩智最大的侮辱。
“阿彌陀佛!”
“女施主,你已經被魔迷惑了心智,成了惡魔在人間的使徒,如何能教導得了惡魔呢?”
達摩智喝問道。
張小卒沒有和達摩智廢話,左手抓着青龍開天應狠狠拍在佛掌上。
啪的一聲巨響,三尺長寬的青龍開天印,在佛掌上砸穿了佛掌,接着穿過佛掌,帶着破空的尖銳呼嘯聲朝達摩智的面門砸去。
達摩智見狀正要出招抵擋青龍開天印,可他背後的虛空裡突然鑽出數十道紅色符咒鎖鏈,瞬間捆縛他的身體,打斷他的招式。
啪!
青龍開天印狠狠地拍在了達摩智的臉上。
達摩智的腦袋一下子向後甩了出去,然後腦袋扯着脖子,脖子扯着身體,向後倒飛了出去。
嘶!
觀戰者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儘管青龍開天印沒有破開達摩智的護身防禦,可是達摩智被拍飛的一幕,視覺上的衝擊,仍然讓他們禁不住爲達摩智的一張臉感到生疼。
達摩智沒有受到實質傷害,但是腦袋被震得嗡嗡的。
張小卒乘勝追擊,雙掌出擊。
啪啪啪!
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在達摩智臉上。
達摩智本就腦袋嗡嗡的,被張小卒連抽幾個耳光,腦瓜子更懵了。
他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掙開紅色符咒鎖鏈的束縛,準備反擊時,張小卒又驟然睜開殺戮之眼,對他的神魂造成瞬間的巨大震懾,於是又被張小卒乘機扇了十多記耳光。
他在拼命抵擋反抗,可是和張小卒近身肉搏,全然沒有招架之力。
“呵…”
“這不就是第二個沈皓天嘛,不,比沈皓天還兇猛十倍。”
一位傳世界的老祖,看見張小卒的體術之強,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了沈皓天的身影。
當年,沈皓天也是憑一身無人能及的體術戰技傲視羣雄的。
但是張小卒的體術戰技比沈皓天的更精湛。
“住手!”
雷音寺的另一位老祖看不下去,出手幫達摩智解圍。
啪!
張小卒又一巴掌扇在達摩智臉上,將其扇飛出去,同時一拳轟向攻來的另一位老祖,將其逼退。
然後不再追擊達摩智,縱身後躍,回到了院子裡。其實就算雷音寺的另一位老祖不出手解圍,他也馬上壓制不住達摩智了,所以不再繼續糾纏,乾淨利落地結束戰鬥。
他眼睛盯着臉色黑如鍋底的達摩智,神識掃視着柳家村裡的一衆老祖,冷冷說道:“我剛剛說過,誰敢胡言亂語,我就抽爛他的嘴巴!你們當我是在和你們開玩笑嗎?”
衆人心中悚然。
雖然張小卒的巴掌自始至終也沒有對達摩智造成實質傷害,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啪啪啪打耳光,對他們這些老祖來說,簡直比用刀子從他們身上往下一塊塊割肉還疼。
“這小子已經成長到不可壓制的高度了!”
“新世紀第一位能撼動輪迴境老祖的傢伙出現了!”
一衆老祖心裡暗驚道。
達摩智的悽慘下場讓道法宗老祖收起了念頭。
“張小卒,總有一天你會爲今天的執迷不悟後悔的!”
達摩智怒聲喝道。
張小卒應道:“與你無關!”
“九洲安寧施主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達摩智質問道。
張小卒盯着他問道:“眼下天道崩塌,妖魔四起,無時無刻都有生靈遭受屠戮,老和尚你放着正在作惡的妖魔不去度化,卻在這裡喋喋不休,要殺死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這就是佛經教給你的東西嗎?”
“以你一己之揣測,就去妄斷別人的善惡,定別人的生死,起殺念,揮屠刀,這是和尚嗎?這明明是惡魔?”
“你數百上千年的佛經,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你……”達摩智被張小卒羞辱得怒不可遏,可是偏偏又辯不過張小卒。
他只能看向力法宗和道法宗的老祖,喝問道:“司馬莊、宿清風,你們兩個是瞎了?這天上的烏雲,地上的煞氣,醜惡的兇獸,你們都看不見嗎?還是說畏懼惡魔的強大,不敢吱聲了?你們要丟棄道門的職責和使命,違背道祖的遺訓嗎?”
“老和尚,你也太偏激了。”
“這孩子剛剛出生,雖然出現了一些不好的預兆,但是隻憑這些預兆就斷定這個孩子將來必然爲惡,就要判他死刑,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們是除魔衛道的衛道者,不是掌控別人生死的主宰!”
“老和尚,你着相了!”
力法宗的老祖司馬莊駁斥道。
道法宗老祖宿清風說道:“老夫願意收此子爲徒,對他言傳身教,保證不讓他墮入魔道,不知道張公子意下如何?”
“不行!”
張小卒尚未開口,力法宗司馬莊卻先開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