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能不能進去躲一躲。”
“我們體內殘存着那傢伙的力量,難以驅除,他能感應到我們的位置追上來,甚至我懷疑他還悄無聲息地在我們身上種下了精神印記,所以我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的力量驅除乾淨,並檢查身上是否有他留下的精神印記。”
張小卒看向地府之門說道。
“好。”
牛大娃點頭贊同,帶着衆人落在地府之門門前。
連續高強度的施展千里一瞬,讓他的空間力量消耗嚴重,且剛領悟出光元素之力,力量還很薄弱,施展不了多少次千里一瞬,所以無法和閻帝打持久戰,確實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緩口氣。
地府之門卻沒有像上次一樣,在他們面前自動開門,且站在門前,張小卒和牛大娃也沒有再聽見門內有呼喚他們的聲音。
“開!”
牛大娃變大身軀,雙手摁在兩邊門扇上,猛地用力。
咔咔咔!
門軸轉動的聲音響起,不廢多大力氣就被牛大娃推開了。
門內霧氣瀰漫,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張小卒的入微心境也滲透不進去。
牛大娃一隻腳跨進門內,伸手向前試探了一下,沒有碰觸到禁制阻擋。
他退了回來,招呼衆人道:“來,大家一起進。”
防止有人進得去,有人進不去。
“快!”
“狗日的追上來了!”
張小卒忽然感受到了閻帝的氣息,立刻緊張了起來。
四人三獸當即牽在一起,同時跨進地府之門,讓他們鬆一口氣的是,沒有人受到禁制的阻擋,全都順利地進到了門裡。
一陣短暫的眩暈墜落感過後,四人三獸腳下忽然踏實,四周霧氣繚繞,白茫茫一片,可視度不足十步。
若不是感受到四周的環境氣息有明顯的變化,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還是在惡水沼澤裡。
“先離開這裡再說,我懷疑那扇地府之門誰都能進來,那傢伙可能很快就會追上來。”張小卒說道。
“往哪邊走?”牛大娃問道。
“隨便選一個方向吧,我的入微心境也看不到太遠。”
“好。”
相比於被閻帝追上後的兇險,他們已經顧不上考慮這個陌生地方可能存在的危險了。
惡水沼澤裡,閻帝停在了地府之門的門前。
他感知到此處是張小卒幾人的氣息最後消息的位置,而地上存留着的腳印明確的告訴他,張小卒幾人踏進了地府之門。
門仍然敞開着,裡面的霧氣遮擋了他的視線和神識,阻斷了他對張小卒幾人身上的精神印記的感應。
“哼,本帝說過,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擒住!”
“地府之門也擋不住本帝!”
他盯着敞開的地府之門冷冷說道。
然而他嘴上說的堅決強硬,可心裡卻沒有幾分底氣,因爲在此之前他曾遇到過數次地府之門,並很想進去一探究竟,但每次都被門口的禁制拒之門外。
他緩緩擡腳邁進門內,同時伸出右手,試探着向前觸摸禁制光幕,心裡不禁有些緊張和期待,覺得這次或許會不一樣,心想張小卒那麼多人都能進去,沒理由他進不去。
“果然!”
當他的手臂向門內探了一段距離,但是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觸碰到禁制後,心頭頓時一陣激動。
他當即邁步向前,走進地府之門。
與張小卒四人一樣,一陣短暫的眩暈墜落感後,腳下忽然踏實。
“哈哈,本帝終於進來了!”
他環視四周,抑不住激動大笑。
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四周白茫茫的霧氣極大程度的阻礙了他的神識感知力,讓他只能感知四五百步的距離,而他已經完全感應不到張小卒幾人所在的方向。
不過,地上有腳印和爪印,一看既知是張小卒幾人留下的。
閻帝盯着地上的腳印觀察了片刻,撇嘴冷哼了聲。
地上的腳印不多,顯然是沒在地上走幾步就飛走了,卻唯獨有一組腳印向前多走了兩三步,這兩三步走得比較重,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腳印,似乎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
閻帝面帶譏笑,向着與腳印相反的方向飛去。
腳印是牛大娃故意留下的,但是他既沒有向前,也沒有向後,而是向着腳印方向的左手邊飛去。
“那王八蛋應該追不上來了吧?”
牛大娃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回頭向身後望了一眼,他一口氣施展了十多次千里一瞬,累得滿頭大汗,空間力量幾近耗盡。
“去下面的山坳裡,我佈置兩個陣法,如果他追上來,我們也好有個反應逃跑的時間。”張小卒指向山下說道。
此處的霧氣比他們進來時的地方更加濃郁,他的入微心境可視範圍不足百步。
牛大娃等人的肉眼可視範圍僅僅只有五六步的距離。
張小卒領着牛大娃三人朝山下飛去。
山很高,飛了好一會才下到山坳裡。
“咦--”
張小卒忽然驚咦一聲,轉身望向身後方向。
“怎麼了?”戚喲喲問道。
“那邊有一間草屋,不過沒有人,看上去荒廢很久了。”張小卒答道。
“過去看看。”牛大娃道。
於是四人三獸向着草屋方向走去。
大概往前走了六七十步的距離,牛大娃三人看到了張小卒說的草屋,然後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望着草屋露出驚疑的表情,因爲草屋周圍一百步的範圍內竟然沒有一點霧氣。
好似有一張無形的氣罩罩着草屋,把霧氣隔絕在外。
草屋周圍收拾得很乾淨,不像山坳裡其他地方,滿是枯草和亂石,給人一種草屋的主人很愛乾淨的感覺。
草屋的前後各有四塊用籬笆圍起來的田地,裡面種了些什麼,但是全都枯萎了。
“請問有人在家嗎?”
“晚輩幾人迷路至此,可否借貴寶地休息一會?”
儘管通過入微心境的細緻入微的觀察,張小卒已經知道草屋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但是他仍然有禮貌地詢問了一下。
聲音在空蕩的山谷裡迴盪,不出所料,沒有得到迴應。
牛大娃伸出手臂向前探了探,發現沒有觸碰到隔絕禁制,嘀咕道:“似乎不是陣法隔絕了霧氣。”
說着他後退幾步,退到了濃霧裡,雙掌攪動空氣,捲起大量霧氣,猛地拍向草屋方向。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濃霧剛一涌進沒有霧的區域就立刻掉頭折回,看上去就跟草屋裡有洪水猛獸,讓它十分畏懼,不敢靠近一樣,而來不及掉頭的霧氣,則憑空消散了。
“屋裡有古怪?”牛大娃疑惑地看向草屋。
“好像是那塊石頭在作怪。”張小卒指向草屋門口左邊的一塊黃褐色的條石。
條石一頭埋在土裡,另一頭露出地面大概三尺高,上面刻着“鎮宅石”三個大字。
(在火車上,太吵了,努力寫出一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