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

“你怎麼就答應了?”

“他拿瀾後壓你,誰知後面會說些什麼。”

“那已經死了的人,我還在乎這些嗎?只是那澤蘭竟攀上了遠山族。”

“她仙骨被剔了,看來在仙界過的並不好,說不定那日真是誤會呢。”

“你是吃酒吃醉了?”

“你不是說棠音小娘子同你說話了嗎!你快去啊!”

霜九推着祈眠出了碧梧宮的門。

已入了夜,月光鋪灑在湖面上,棠音側臥在荷葉上小憩,祈眠來時正巧碰見了棠音轉身,二人四目相對。

“等久了吧”祈眠躍起了身,奶白色綾紗將原本露出不多的月亮蒙了一瞬,他跳到了荷葉上,與棠音相對而臥。

“阿意真是次次都很讓我心動呢”棠音語調慵懶,眼神有些迷離。

“你喝酒了”祈眠伸手撫着棠音的臉頰

“沒醉”棠音握住了祈眠的手

“那日,你來之前瀾後來找過我,那紅線是我剪斷的。”

“什麼?”

“她說我一個無名無姓的散仙,就連雲夢澤被打下了魔界,仙界都不管不問,於你這個繼承人毫無幫助…”棠音紅了眼眶,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焚舒當時本就岌岌可危,瀾後自知時日無多,若是讓你有了軟肋,這魔界便是之懷的囊中之物了…於是我同她做了一齣戲,抽出了你的記憶,讓你抽了我的仙基,她答應我待這場戲結束後將我永封在映月湖,只是沒想到…”

祈眠眉頭緊皺,撫在棠音臉上的手微微顫抖。

“爲什麼不同我商量?”祈眠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阿意,魔尊的位置於你有多重要,我自是清楚不過,若是因爲我讓你放棄你畢生所願,我怎麼忍心?”

“所以你寧願讓我親手殺了你?也不願與我談談?”

“只有你親手殺了我,才能讓我死心,可是誰能想到,回過頭來我還是愛着你,散仙也好棠音也罷還是一樣”祈眠撫去了棠音的淚,將棠音抱在了懷裡。

“是我不好,怪我考慮的太簡單…”

兩人相擁而泣,這些記憶並不是那一時間恢復的,冥谷長老讓棠音恢復的是瀾後想要別人看見的,棠音原本也怨極了祈眠,只是一日在湖底發現了散仙時自己留着的信,她才明白自己怨錯了人,委屈了祈眠也委屈了自己,還好,還來得及,曾經那個因爲自己做錯了事跑到她懷裡哭的阿意還在。

翌日,棠音發現自己竟在歸墟殿,看到牀邊衣架上掛着凌亂的衣服纔想起昨夜的事情,只覺渾身痠痛,單手將自己撐起。

此時下朝回來的祈眠推開了門,棠音放下了手躺進了被子裡,雖處夏日焚舒的早晨還是有些涼,祈眠開門帶進的涼風讓棠音有緊了緊被子,祈眠見棠音總往被子裡鑽以爲是棠音有些害羞,便懷着心思走到牀邊。

“怎麼醒的這樣早”棠音見祈眠並未關門,將手從被子裡伸出,祈眠趁勢湊了上去。

“阿意…能不能…把門關上…”祈眠本以爲棠音想抱他,這下吃了癟便將棠音壓在了身下。

祈眠剛俯下身子便被澤蘭的聲音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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