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什麼?呵呵,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久違的稱呼。一年到頭能喊上十次都算頂天,從小到大我是媽媽帶大的。”秦明回憶起小時候。
“雖然難過可好歹過了十多年,今年,爸媽突然離婚,我判給了父親。他被調往總公司,我必須跟他來韓國。所以,我離開媽媽,離開了我的初戀,不對,應該說是我暗戀的女孩子吧。就這樣來了韓國……”
“好了。”秦明轉頭看着允兒,邊說便起身,“故事就是幾句話,沒什麼特別。聽完就回去,天氣很冷別感冒了。”
現在韓國已經很冷,穿着厚重羽絨服的大有人在。而允兒衣着單薄,女藝人確實就沒有知道冷的。這樣的天依舊穿着方纔錄節目時的單薄衣裳。
很簡單的幾句話簡要地概括了全部,可允兒卻皺眉。事情哪是這麼簡單,家庭的變故哪是幾句話就能清晰描繪出的。秦明的遭遇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他會變成一個不良嗎?
“嘩啦。”
秦明的外套落在允兒的身上,他再次坐下。
“回去吧,那輛車應該是你的吧?別讓人家久等。”回過神的秦明注意力集中,一下子就現停在不遠處的車子,方纔失神才讓他沒有現這些。
厚重的外套還帶着秦明的體溫,濃郁的男性氣息包裹全身,允兒瞬間覺得很暖和。
“唔,三個問題。問完我就回去。”允兒認真地伸出三個手指。
“問。”
“第一個,你的初戀,是不是就是那天你素描畫的女孩子?”允兒問道。
“嗯。”
“第二個,你爲什麼突然掛你媽媽的電話,和她離婚有關係嗎?”允兒這個問題比較尖銳。
秦明皺眉,眉頭剛一皺允兒馬上道:“別皺眉,是你自己答應我問的!”
秦明猶豫片刻:“嗯。”
“最後一個問題,那天你爲什麼要打人!”允兒盯着秦明的眼睛,這個纔是她最想問的。
秦明微微錯愕,他還以爲允兒會問他關於父母離婚的具體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他之所以皺眉就是不願意透露這方面的**,沒想到允兒竟然不問。
允兒很聰明,一眼看猜透秦明的錯愕因爲什麼:“是不是你以爲我要問你更深層次的問題?”
“……”秦明沒回答。
“悶木頭。”允兒嘟囔,“快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秦明視線轉到空中明月:“因爲我看見他欺負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側臉很像她。”
“她?”允兒很快恍然大悟,是初戀嗎?原來是這樣啊……
秦明今天一系列的作風讓她覺得他是不是沒那麼壞,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過於主觀的認定事情的情況。正是存着這個微小的念頭她纔跟了過來,問了她最想問的這個問題。
允兒聽了秦明的回答臉上出現了笑容,第一次在秦明面前出現笑容。
回頭間秦明一呆,心頭一窒。她笑起來,還真的好看。念頭剛一出現秦明立刻轉頭不再去看。
“那,後面你又爲什麼要打kai?”允兒又問。
“這是第四個問題,我沒義務回答。”
“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允兒微嗔。
秦明瞧了眼允兒還是回答:“你說的是那個在前面礙事的人嗎?”
“嗯。”
“純粹是看他不爽。”
“……”允兒。
果然,還是不良。允兒心中好不容易出現的好感一下子又沒的差不多。
“哼,沒救的傢伙,我走了。”允兒氣呼呼起身小跑走開。
“又怎麼了?”秦明無語。
然而……秦明臉上沒有方纔那麼緊繃,允兒一攪和,心情反倒沒那麼差了。
允兒上車氣呼呼地:“歐巴開車,我們回去。”
泰妍困得都快睡着,看到允兒回來便問道:“怎麼回事?”
允兒沒好氣:“無病呻吟,管他呢,我們回去。”
“無病呻吟?”泰妍聽到允兒的措辭不由笑出聲,“到底怎麼回事?”
“唔……”允兒想了片刻,“反正就是……家裡有事,沒事找事,本來沒事,非得搞事,最後出事,然後,無病呻吟。”
“噗嗤,什麼啊?”泰妍讓允兒一搞笑睏意全無。
“讓那個傢伙氣的。”允兒哼聲。
“不過……”泰妍看着允兒,“你看上去要放鬆很多。”
“什麼放鬆很多?”允兒迷惑。
“我們錄節目的時候你臉色很不好看,一副繃緊弦的感覺。現在的話感覺很輕鬆。”泰妍笑道。
允兒一怔:“是嗎?”
“是啊。咦,你的外套。”
允兒低頭一看,糟了,忘記還給他了。他還騎的摩托車,不會感冒吧?
“是他的。”
“這,他不會感冒吧?”泰妍擔心道,“這麼冷的天,他還騎着摩托車。”
允兒心中也是擔心嘴上還是道:“他皮糙肉厚的應該沒關係吧。”
……
秦明準備回去,因爲坐了一會兒後他感覺到冷了,原來自己沒外套。
“這鬼天氣。”秦明嘴巴直哆嗦,騎車狂奔,得趕緊回去。
回到宿舍,秦明臉都凍紅了。這個時間段的韓國很冷,深夜再加上騎摩托,秦明簡直不要命。
走進宿舍內,地暖讓溫度很暖和,秦明一個激靈全身舒坦。
“真是抽了,幹嘛給她外套,狗屁的男子主義。”秦明自嘲。
回到寢室除了金承煥另外三個人都沒睡,拿着給他們的手機玩着僅有一款的手機遊戲。
秦明看一張牀沒人知道這張是自己的,躺了上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八點整。
“如果因爲害怕而不去開始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抱怨……”這是少女時代《theboys》裡的歌詞。
一聲巨大堪比廣場舞大媽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宿舍爆開,秦明驚醒。耳膜都快爆炸!
“什麼情況?”
“關掉啊,我草!”
“把音樂關了草泥馬!”
一大段罵罵咧咧的聲音。秦明也有點煩躁,捂着耳朵。這起牀號,聲音也太大了吧。
秦明昨晚回來太晚,八點鐘起對他也有負擔。沒辦法,只能起牀,秦明打着哈欠穿衣出門洗漱。
因爲起牀號催着倒是沒人賴牀,都起來洗漱,早餐也能夠按時吃上吃飯是在外面,等到回來時已經九點多快十點。
另外四位危險少年已經開始有了聊天,氣氛漸漸融洽。不過秦明並不在此列,他昨晚出去,而其他四位的聊天就是在那段時間,他並沒有參與,沒融進這個圈子。秦明對此也並無所謂,於他而言,一切都被看得風輕雲淡。
“你叫秦明?”金承煥有心試探的找秦明搭話。
“嗯。”秦明瞟了他一樣,看他小心的樣子覺得有些孩子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變得很成熟,看事情的角度和方面都變得和小孩子不大一樣。果然,人經歷的事情一多容易變得更成熟。這半年,是他改變最大的半年。
秦明不鹹不淡的迴應讓金承煥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搭話。
沉默了許久金承煥才道:“你的舞跳的很棒,你以前學過嗎?”
“也不算學,看視頻然後練練就會了。”秦明沒說得誇張,他學過武,記憶力也不錯,身體協調加上記憶力沒多久就學會了這一段。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樸景奎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
秦明聞言微微一笑,這個孩子看起來確實是刺頭。不過他站的位置不一樣,更成熟一些的他看着樸景奎的方式覺得有些幼稚。
無非是覺得秦明昨天很搶風頭,心中不舒服,語氣自然變味。少年人總是容易因爲一些無所謂的事情而讓自己的情緒陷入其中。秦明也沒準備怎麼回他。
“我們還要一週學會《theboys》感覺你應該沒問題,我們就慘了。”金輝勳也湊近。只有十七歲年紀最小的他往哪裡湊都不會讓人太反感,他這句話倒是很真誠。未經歷社會洗禮的他多了真誠,少了圓滑。讓秦明沒有多少反感。
具志秀呵呵直笑,他的性格挺耿直,卻給人一種容易從衆的感覺。
正說話間門外一個人在敲門:“喂,裡面的,都給我出來。”
“嗯?”秦明擡眼,一個戴着黑色針織帽的男人站在門口。看上去有些強勢。
五人下牀,男人點頭:“都跟我來!”
帶着五人就進了練習室。
“站一排,站好。”男人揚了揚下巴。
幾個不良滿臉不爽,他們很不爽這種帶命令式的說話方式。就像他們討厭老師一樣,討厭老師那種說教方式。
“我叫玄景煥,你們的舞蹈老師!”玄景煥看了看各位。
“你們要去參賽,必須有老師。先我給你你們說說,你們要參加的比賽是一個團體性的比賽,任何一個人都需要努力。如果其中一個不行的話,整個團隊的辛苦都要白費!所以,都給我認真學習,明白嗎?”玄景煥道。
“明白。”迴應的是少年們有氣無力的聲音。
“大點聲,你們沒吃早飯嗎?”玄景煥聲調提高。
“明白!”
“很好,那就開始吧!”
而後一個早上,壓腿,高擡腿鍛鍊腿部肌肉,各種各樣的方式。折騰的這些不良們幾乎快要受不了。秦明倒還好,壓腿他基本不需要,對於學武的他這不是難度。其他的,運動量對他而言都還吃得消,沒有幾個不良少年那樣表現得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