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談金鐘銘對劉在石的經紀公司的現狀是如何的擔心,也不談劉在石是對金鐘銘主動站出來調解兩邊人的矛盾是如何的感激,單就說劉在石隔了一整夜纔對新羅酒店贊助的這事回過了味。
“鍾銘啊,這事沒問題嗎?”電話裡的劉在石似乎很忐忑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金鐘銘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機反問道。“商業贊助而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能怎麼樣?你這個國民mc檔次到了,他們這個新羅酒店檔次也到了;你同意了,人家酒店的頭也同意了;最後最關鍵的問題難道不是你需要買房子又拿不到工資嗎?怎麼?你們公司承諾要給你發工資了?這樣的話咱們打電話取消就是了.......”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劉在石略顯不安的答道。“我只是單純的有些不放心罷了,昨天通話的那個女人是那個李富真嗎?”
“應該是吧!”金鐘銘一直到現在眼皮都沒睜開,連續累了一整個週末,昨天晚上又是喝酒又是聊天的,此刻能爬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手機上劉在石的名字才勉強打起精神的。
“應該是吧?”劉在石無語的反問道。
“好吧,就是她!”金鐘銘打了個哈欠然後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接電話的姿勢。“在石哥你不要想太多,我有點相關的副業所以跟naver的李海珍學長關係很好,好像就是在不久前吧,在李海珍學長的家裡結識了她而已。”
“哦!”劉在石略微放下了點心。“那就好,不過話說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起來?你不是最近一直在電影振興會那裡上班嗎?”
“今天有點別的事情,所以那邊打過招呼不去了,而且那邊也不是什麼正式的上班。在哪裡趁機多認識點人多瞭解點事罷了。”金鐘銘繼續迷迷糊糊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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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劉在石徹底放下了心,準備掛上電話。
“在石哥你等下!”金鐘銘睜開眼睛,略顯奇怪的盯着窗簾上投過來的一點陽光。心裡有些忐忑了。“現在到底是幾點?”
“十點三十六!”站在sbs待機室邊上的樓道里的劉在石無語的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是在節目間隙給你打的電話......優博噻優?鍾銘?優博...?”
“怎麼了?”正好化完妝從從這裡路過的池石鎮詫異的問道。“跟誰打電話呢?這年頭還有人敢撂你的電話?”
“是鍾銘!”劉在石無語的合上手機後答道。“這小子現在還在睡覺,我這邊剛告訴他已經十點半了他那邊就嚇得撂了電話。應該是忘了什麼事了。”
“我這麼說吧!”池石鎮聞言笑道。“週一上午十點半還不起牀的人活該遲到!”
“千萬要趕得及,千萬不要丟人現眼!”半個小時後,高速公路上,金鐘銘正念念有詞的壓着最高時速開着他的現代,他跟人家一家人明明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的,結果自己一倒下直接睡到了十點半是個什麼鬼?中午這個概念再怎麼模糊也不會晚過十二點吧?
但是金鐘銘終究不是超級賽亞人,他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二十分了。
“oppa總算來了!”初瓏一見到金鐘銘的車子就不滿的抱怨了一句。“飯菜都涼了,你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哎!”金鐘銘尷尬的拎着一盒在家門口超市裡買的禮物走下了車。“這不是整個週末都去麻婆島拍兩天一夜了嗎?一整個週末都在幫島上的老婆婆幹活。所以今天一睜眼就是上午十點半了。”
“麻婆島嗎?”迎出來的初瓏的媽媽立即轉移了注意力。“島上真的只有幾個婆婆住着嗎?”
“沒錯!”金鐘銘心裡立即鬆了一口氣,他這話根本不是說給初瓏聽得,而是說給初瓏父母聽得,《兩天一夜》之所以去麻婆島就是因爲這個島上全是獨居的喪偶老婆婆,同時也是著名喜劇電影《麻婆島》的原型。“島上跟電影裡一模一樣,全都是獨居的老婆婆,我們六個人一條狗從頭忙到尾,又是幫忙蓋房子又是幫忙打水撿柴火的,真的是累瘋了。”
“哦!什麼時候播放?”這話一出口,就連初瓏的父親樸景意館長都好奇的停在了正意堂的牌子下面了。
“新年特輯。過年的那兩週吧!”金鐘銘心裡立即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初瓏的事情拜託你了。”二十分鐘後,在初瓏家的家宴中。樸景意終於藉着一杯酒進入了正題。
“萬萬不敢當。”金鐘銘趕緊站起來接過了對方的酒。“初瓏是我的小師妹,我從來都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的,請您放心吧,她既然有走這條路的心思,首爾那邊我會全力以赴的。”
沒錯,金鐘銘今天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接初瓏去jyp報道的,小丫頭轉瞬間就已經高中畢業了。
“你的話我們其實都理解,但是真的還是有些擔心。這條路好走嗎?在首爾你顧得過來嗎?”開口的是李重賢,初瓏家沒有男孩。她的媽媽前年給她生了個小妹妹,所以某種意義上而言李重賢這個樸景意的大弟子纔是這個道館的第一順位繼承者。他跟這個家庭的關係比金鐘銘親近多了,說這樣的話自然沒問題。
“放心吧!”金鐘銘端着酒杯做下了承諾。“我會把初瓏先安排到jyp公司,樸振英跟我有承諾,最起碼會讓她以初始成員出道,而且我最近一直在籌備新公司的事情,如果到時候我的公司很合適的話我就把她帶到我的公司親手來帶。”
“不要多說了。”樸景意突然間擺擺手制止了李重賢,然後面色平靜的講道。“我一個開道館的,難道讓初瓏一個女孩子跑過來當師範?她能找到自己想走的路我就已經很滿意了。路是自己走的,我們這些人大多數時候在身後看着就好,摔倒了也不要扶,讓她自己爬起來就好。哪怕是鍾銘,我也希望你儘量多鍛鍊她,把她引進門就好,剩下的路讓她自己走。”
“我明白您的意思。”金鐘銘舉起酒杯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事情這麼定下來以後,考慮到金鐘銘還要回去,所以大家就沒有再喝酒,只是閒聊了起來。從《兩天一夜》聊到了《無限挑戰》,又從電視劇聊到了電影,總是氣氛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作爲母親,初瓏的媽媽卻記掛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話說鍾銘啊,初瓏到那邊是要住宿舍嗎?”
“看她怎麼想了。”金鐘銘側着頭想了一下。“其實我家也行,畢竟跟江南只隔了一個大橋,加一塊兩千米不到的路程,小時候西卡就是這樣被我騎着自行車送過去的。”
“你家嗎?”初瓏的媽媽立即緊張了起來。“不合適吧?”
“哦!”金鐘銘看着神情古怪的初瓏的家人立即反應了過來。“沒跟您說清楚,我現在搬出來了,西卡不也出道了嗎?現在空出了兩個房間,把西卡的東西搬到我原來的房子裡,可以讓初瓏住到原來西卡的房間裡,這樣她還能和也是練習生的我另外一個小點的妹妹一起出入,而且吃飯也好睡覺也好都會方便很多。”
“我知道,是krystal吧?去年夏天我見過。”初瓏的媽媽馬上明白了過來,並且大爲意動,哪個當母親的不希望自己在外的女兒生活的輕鬆一些。“這樣的話其實也行,不知道西卡會不會同意....”
“不要緊!”金鐘銘盯着窗外又開始陰沉起來的天空答道。“她要是不同意我也有法子讓她同意。這件事情歸根到底要看初瓏的意思,我回去就讓西卡換房間,然後再幫初瓏看好宿舍的問題,她想住哪裡就住哪裡”
“oppa說話西卡姐姐會聽嗎?”初瓏的媽媽是放心了,但是一直沒開口的初瓏卻很奇怪的問道。“我印象中向來都是西卡姐姐訓斥你讓你做什麼啊!”
“出道後就反過來了。”金鐘銘淡然的答道。“況且又不是什麼大事,她現在忙成這樣子連跟我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啊!”初瓏的媽媽立即感慨道。“當了idol果然就會很忙.....”
等金鐘銘幫初瓏放好幾箱行李之後,天色已經徹底變得陰暗下來,隱隱約約中又開始飄雪花了。
“路上小心!”初瓏的父親嘴上和金鐘銘說着話,但那雙飽含複雜感情的眼睛的焦點卻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雖然他很清楚初瓏這次去首爾其實很快過年的時候就會回來,自己想去看也可以隨時去看,似乎跟以往這丫頭去夏令營、去暑假旅行,乃至於就像是去寄宿制學校上學一樣輕鬆。但是樸景意的心裡也同時很明白,藉着這次出行,自己的女兒終於要離開家並正式踏上社會這個大染缸了,所以女兒的這次離開意義非凡。
只不過,作爲一名出色的父親,他同時也知道如何控制感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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