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懂不懂
鄭秀妍首先發現了林允兒和趙子龍，她也從車裡下來，坐在涼亭裡，兩個抽菸的男人現在只能是喝着茶吹水了。
“秀妍也在啊？你們好。”趙子龍用白色的熊貓手揮手打招呼。
“趙作家，你好。”宋基範趕緊站起來說道。
“不怎麼好。”鄭秀妍驕傲地說道，話是很驕傲，但眼睛還是盯着趙子龍的手看的。
“是嗎？你怎麼不上去？”趙子龍笑道，然後動了幾下手指告訴鄭秀妍他的手沒啥事。
“因爲我不關心不喜歡我的人，也不想見他。”鄭秀妍和林允兒對視了一眼，看到林允兒點點頭她才放心，其實她也想拿起手來看看的，但是現在不好這樣做。
趙子龍笑了笑，通過鄭秀妍這個如此明顯的反話他知道她是沒有傷心的了。
“趙作家，她們還有通告，我們先走了？”宋基範說道。
“好的，再見。慢點，注意安全。”趙子龍說道。
三人和趙子龍道別後離開了，趙子龍坐到驚蟄對面，驚蟄很醒目地倒了茶杯給趙子龍，趙子龍沒有客氣，喝了一小口，“好茶！”
驚蟄只是笑了笑，趙子龍問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在這嗎？”
“我已經被逐出邱家啦，無家可歸，這裡是我住的地方。”驚蟄指了指房子說道。
“你的？我還以爲哪個喜歡咱們文化的韓國人買下來的呢，亭子挺漂亮的。”趙子龍說道。
“謝謝。”驚蟄答道。
“你打算一直住在這？”趙子龍問道。
“嗯，可不可以收我爲徒？”驚蟄問道。
“不可以。”
“可以教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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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以。”
“指點都不行？”繼續問。
“我沒資格指點你，你的功夫比我厲害。”趙子龍說道，他知道如果沒有內氣，自己肯定打不過驚蟄。
“你都沒有資格，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人敢說有資格了。”驚蟄說道。
“我親弟弟都不如你，你覺得我有這樣的本事會不教他嗎？”趙子龍說道。
“我沒讓你教你師門的功夫，只是想你指點一下我而已。如果你覺得這樣也是違犯門規的話，像上次那樣對我施壓也行。”驚蟄說道。
“有啥用？”趙子龍問道，阿曼達的保鏢安迪也是這樣，驚蟄也是這樣，難道這樣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當然有，壓力使人進步。我現在只剩下這房子了，啥都沒有，所以，以茶代酒吧。謝謝。”驚蟄雙手舉起茶杯，行禮後喝光。
“我不是說了不需要你的保護嗎？老爺子是沒聽懂還是覺得你這樣我就會接受？”趙子龍回禮後問道。
“族長的話一般情況是不會收回去的，你不接受是你的事，開除我是邱家的事。當然，就算我不是邱家的人了，我也依然會繼續保護你這個恩人的。”驚蟄說道。
“真是的，恩什麼人了。”趙子龍搖頭說道。
“你不瞭解邱家的情況，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族長閉眼。知道之前邱家被多少人盯上嗎？生意被打壓還沒什麼，少族長的仕途纔是最重要的，老族長一天健在，邱家一天就不會倒下，你說這樣的恩情大不？”驚蟄說道。
“那是老爺子的命硬，跟我關係不大。”趙子龍搖頭說道。
“不管你的藥是不是真的這麼好使，反正他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我們都不敢相信半年前的他還是隨時就會...呸呸呸...反正族長現在身體倍兒好，不會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刺激，醫生說至少幾年內都不會有問題。”驚蟄說道。
“那我就用恩人的身份跟他說讓你回去吧，這樣行了吧？我用人情換你回去。”趙子龍問道。
“不僅換不了，還會欠更多。族長也一定不會這樣做，而且我也不想回去。”驚蟄說道。
“你傻啦？”趙子龍問道。
“我家老媽子也需要你的藥。”驚蟄說道。
“我可以給你。”趙子龍說道。
“我沒錢買。”
“邱家沒錢？”
“有，現在我們想要買十瓶，你賣不？”驚蟄問道。
趙子龍想都不想直接搖頭，“沒有，我不做事天天給你們煉藥嗎？我又不是邱家的醫師，我纔不幹。”
“那不就得了。而且邱家不是慈善堂，想要福利得有貢獻。我除了這一身功夫什麼都不會，如果我沒有被開除出軍隊，那我還可以努力向上爬一下，這樣我纔有用。在現代社會，我一無是處。”驚蟄說道。
“你可以去做保鏢。”
“我現在就是你的保鏢。”
“弱。”
“沒辦法，這裡又不允許我帶支軍隊來保護你。”驚蟄笑道。
“我CAO...”趙子龍總覺得驚蟄這話不是說說的。
“你教我呀，再說，保鏢還是用來擋子彈的，沒人規定保鏢就一定要比主人厲害。”驚蟄說道。
“擋個屁！”
“你還別說，這次別人是用刀而已，你敢說以後不會有用槍的？沒有人敢保證沒有意外。你的藥是不貴，但到了邱家就不是用錢這麼簡單。而且邱家也不缺保鏢，以我的地位在邱家是不可能得到藥的，我不值這個價。”驚蟄說道。
“你在這也好不到哪去，你在我眼裡連藥的底價都不值。”趙子龍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還是你的管家，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殺人放火。當然，這個人最好是壞人，或者是危險到你生命的人。”驚蟄認真地說道。
趙子龍覺得驚蟄說得好像他想要滅誰，驚蟄就可以去幹掉一樣，“我不是混**的好不好，我不爽誰可以用正當的方法來對付他，就像我那個前員工。”
“那是他不爭氣，如果他是有真本事的話，你這樣的打壓還有用嗎？”驚蟄問道。
“沒用就證明我的本事不夠大，打壓不了只能怪自己。如果他真的抗住打壓，我也只能是寫個服字，並且告訴自己這回眼瞎了，下次醒目點，別再放走這麼好的員工了。”趙子龍說道。
“大氣！佩服！請收下我的膝蓋吧。”驚蟄跪下來，還舉起茶杯。
“滾蛋！”趙子龍無語道。
“說真的，這是真的想拜你爲師，不是開玩笑。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被開除軍籍不是做了壞事，相反，我是去救人，只是這個行爲是違反命令，並且這個人也無關重要的。最終人沒救到，還差點連累了戰友，這纔是我被開除的原因。”驚蟄繼續跪着說道。
“救人還會被開除嗎？”趙子龍問道。
“這是其一，還有其它事，主要還是我不服上司，還有其它七七八八的記過。他之前忍我是因爲我夠強，反正缺我一個小隊也差不了哪去，他這次不忍了。我又不願意到地方，再加上媽媽身體不好，我也不想讓她天天擔心着哪天聽到我掛掉的消息，所以就OVER了。”邱澤雄說道。
“起來吧，別說笑了，我不會收徒的。”趙子龍說道。
“你連棒子都收了！”驚蟄說道。
“丟，那是他自己叫的，我沒收。”趙子龍說道。
“那我以後也這樣叫好了。”驚蟄說道。
“滾...”趙子龍說道，韓米赫叫叫他無所謂，反正他就當這是一個老師的不同叫法，再加上人家還以爲他是韓米赫的競技老師而已，但驚蟄可不行，都是練武之人，主要還是都是天朝的，這稱呼可不能亂用。
“你有什麼要求？放心，我絕對是一個好徒弟。你當我是一個武癡吧，真的！收下我吧...”驚蟄說道。
“起來，別動不動就跪下，你不是韓國人，你這樣會讓我看不起你的。”趙子龍說道。
“好的，師傅。”驚蟄起來了。
“靠，我沒有答應好不好，別亂叫。”趙子龍說道。
“叫我起來不就是答應了？”驚蟄笑道。
“屁，我接了你的茶纔算答應，你懂不懂規矩啊？”趙子龍說道。
“反正我當你答應了。”驚蟄耍懶。
“反正我不會教你。”趙子龍才懶得和他爭答應沒答應這個事。
“沒事，你就給我施壓就行了，你的招式一無是處。如果當時是我的話，我就不會抓着他的刀。”驚蟄說道。
“你又知道我當時怎麼做？”趙子龍問道。
“網上有視頻，全程錄像。”驚蟄說道。
“我擦，誰錄的？記者？”趙子龍趕緊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圍觀的人吧，反正我看的視頻距離是挺遠的，連你的樣子都看不清。”驚蟄說道。
“那就好，那你說說你會怎麼做？”趙子龍請教道，他也知道自己就是持着自己的反應快、力量大，並且有威壓，再加上很多常人做不到的動作纔可以打贏驚蟄的。
“我教你招式，你給我施壓，當然，你能指點一下我怎麼練內氣最好。”驚蟄說道。
“施壓可以，內氣自己慢慢臆想吧。”趙子龍說道。
“OK。”驚蟄滿意了。
不過趙子龍的手還沒好，不能見招拆招地教，只能是口頭說說。趙子龍也不能趕驚蟄走，這是他的家，不管趙子龍接受不接受，人就是住在這裡了。
趙子龍覺得至少他現在在這裡也不錯，有天朝菜吃。驚蟄會做飯，並且做得最好的還不是趙子龍擅長的粵菜。驚蟄會做各種各樣的菜式，尤其外國的菜式，懂得很多。這是因爲他以前不是在國內執勤。
“我覺得吧，你不如開個餐館吧，做飯挺有一手的。這些菜是你自己發明的？雖然不夠美觀，但味道不錯啊。”趙子龍建議道，他也吃過各種各樣的菜式了，這些都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傳統菜式，是驚蟄用買得到的材料做出來的。
“沒錢。”
“我投資。”
“沒時間。”
“你有什麼事？”
“保護你啊。以後你要去哪，按一下門鈴邊上那個綠色按鈕，我會上去接你的。當然，打個電話更好，那個按鈕也是求救按鈕，本來我還想在你房間裝一個的，但想想沒經你同意進去不好，就沒裝了。”驚蟄說道。
“我擦，我還以爲誰給我裝上那玩意，你裝的？”趙子龍問道。
“對啊。”
“智將給你鑰匙的？”
驚蟄點頭。
“瑪了格雞，我不換鎖是想他可以在我不在韓國的時候找人給我打掃，不是讓他隨便給人進我家！”
驚蟄張開雙手，聳聳肩。
“鑰匙還我！”趙子龍纔不想讓別人拿着他家的鑰匙。
驚蟄將鑰匙還給趙子龍，但話還是要說的，“你要知道，就算沒有鑰匙，我進你家跟進我家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被我知道你不請自進，小心我再打斷你的腿。”趙子龍威脅道。
“哦了，沒事我不會進去的。你這麼多女人，我哪敢不請自來。”驚蟄笑道。
“多個屁，女人就是麻煩。雖然男人也喜歡自找麻煩。”趙子龍搖頭說道。
“這個我懂，王爾德說，人生就是一件蠢事追着另一件蠢事而來，而愛情則是兩個蠢東西追來追去。”驚蟄笑道。
“天朝有姓王的名人叫這個名字嗎？”趙子龍疑惑道。
“不是天朝的，他好像是一個詩人，哪個國家的我忘記了。這句話是一個戰友跟我說的，反正他將愛情說得我都不敢去愛了。”驚蟄笑道。
“有人這樣形容愛：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也突然有了鎧甲。如果你需要鎧甲的話，去愛吧；如果你不想有軟肋，最好別。懂嗎？”趙子龍說道。
“懂，咱們練武之人不能有軟肋。”驚蟄說道。
“你懂個球咯。”趙子龍無語道，真是武癡。
“我幹嘛不懂？爲了練武，我保持了二十二年的處男之身啊。”驚蟄說道。
“你幾歲？”
“二十二。”
“你讓我深深地理解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謝謝你！我第一次聽一個男人將自己二十二歲了還是處男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趙子龍笑道。
“那是因爲我很小就進軍隊了好不好！裡面全是漢子好不好！我是爲了練武好不好！還有，現在的妹子很現實好不好！”驚蟄跳了起來大聲說道。
“你應該慶幸現在的妹子現實，不現實的妹子都看臉的。”趙子龍笑道。
“握草！我是沒你高，沒你厲害，但我比你帥N倍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在國外多受女人歡迎，我是看不上那些外國妞，懂不？你不是有幾個臭錢嗎？沒有的話妹子看得上你？還都是這麼漂亮的妹子，真沒天理。”驚蟄不爽地說道。
“我最喜歡別人罵我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了，尤其這個人比我帥，來，罵，盡情地罵。”趙子龍笑道，他這時候不會說剛纔的妹子都不是我的之類的實話，現在在說玩笑呢。
驚蟄纔不會罵呢，在他眼裡男人帥是一點用都沒有，在他眼裡這個社會對男人最有用的東西是錢，“我告訴你，你得給我發工資啊，我快沒錢了。”
“我擦，我幹嘛要給你錢？”趙子龍說道。
“你就算當我司機也得發些工資是不是？況且我現在還做飯給你吃。”驚蟄說道。
“得，看在飯的份上，我去問一下一般司機多少錢一個月，在我的手沒好之前，你就先當着我的司機吧。”趙子龍笑道。
“喂，我不是一般司機，不管天上的還是海里的交通工具我都會呢！”驚蟄說道。
“法克油，那你剛纔還說除了武功一無是處，”趙子龍舉起手，伸了根中指，“你還會什麼？”
“會幾門外語，韓語現在說得還不夠好，再給我一個月吧，到時可以說得跟首爾人聽不出我是外國人。”驚蟄說道。
“哪幾門？”趙子龍問道。
“英法德俄意，還會點小語種，比如非洲的一些小國家的土語也會一點。”驚蟄說道。
“你牛，這叫一無是處。”趙子龍無語了。
“放你去那些地方待幾個月，你也能學會。漢語纔是這個世界最難學的語言。”驚蟄說道。
“得，你當我司機真是屈才了，不考慮去做一下翻譯？”趙子龍說道。
“不去，我要練武。”驚蟄說道。
“武功再好又怎麼樣，能當飯吃啊！”趙子龍無語道。
“現在就能，我工資要求不高，隨便給我個兩三萬一個月就行。”驚蟄說道。
“隨便？不高？！”趙子龍無語，非常無語。
“我說的是人頭，不是美金。”驚蟄說道。
“廢話！我說的就是人頭。”趙子龍說道，敢情驚蟄以爲他說的是美金？
“你要知道，以我的身手，四五千美金真不高。”驚蟄說道。
“這是國外的保鏢工資水平嗎？”趙子龍問道。
“當然。”驚蟄說道。
“你以前在國外幹啥？”
“不能告訴你。”
“我請不起，你另請高就吧。”趙子龍說道。
“靠，你裝，繼續裝，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麼啊！一顆藥都不止這個價。”驚蟄不爽地說道。
“我這裡也不是慈善堂，我一個員工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這個數，他們可以給我帶來多少利潤，你知道嗎？”趙子龍說道。
“好吧，那我不要錢。你包我吃喝拉撒，然後三個月給我一顆百日丹，本來我還想拿錢買的。”驚蟄說道。
“三個月一顆就夠了？”趙子龍說道。
“夠了，我媽現在也沒有像族長那樣一個月吃一顆，吃不起。”驚蟄說道。
“一個司機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這是你的勞動所得。另外，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我保證一個月給你一顆藥，算你一萬一顆，沒錢就先欠着，不回邱家就自己找點活吧，慢慢找，不用急。”趙子龍說道。
“我不止是司機啊，還是BUTLER。”驚蟄說道。
“你這管家會什麼？你應該知道真正的管家要會多少事情。況且我又不需要，做飯我自己會做，打掃衛生可以請人。”趙子龍搖頭說道。
“我還可以幫你將無關人士擋下，不讓人發現你是住在上面的。”
“嗯...這確實有點用。行，工資就按管家的標準發，滿意了沒？”
“以英國管家的標準嗎？”驚蟄立刻問道。
“滾，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些管家多少錢一個月嗎？如果你有那樣的水平我倒是非常樂意請你，那樣的管家確實很貼心。”趙子龍說道。
“你想請？”驚蟄趕緊問道，趙子龍真的請了的話他就真的只能當司機了。
“不想，我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職業道德再好也只是在服務期間不會亂說話而已，離職就不是了。”趙子龍搖頭說道。
“放心，我保證不會亂說話。”
“所以我才問你以前在國外做什麼的。”
“如果我說了你就不會請我？”
“沒錯。”趙子龍說道。
“幸好，這其實是因爲要保密。”驚蟄笑道。
“不管因爲什麼，反正你沒說就是沒說。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我的事，要不藥你就別想了。”趙子龍叮囑道。
“放心，就算是邱家我都不會說。”
“你能做到？”
“當然，我現在又不是邱家的人。但我也不想看到邱家出任何事，畢竟我的父母還在邱家。”驚蟄說道。
“得了吧，戶口在哪，說這些有屁用。”趙子龍搖頭說道。
“錯，我現在的戶口在趙家村。”驚蟄說道。
“我擦！”
“而且我現在姓趙。”
“你妹！”
“我爸是孤兒，本來就沒有姓。”
“現在怎麼還有這樣的家族？感覺非常封建啊。”趙子龍問道，他想不到邱澤雄的家族是這樣的。
“有，而且很多，你不知道而已。”驚蟄答道。
“好吧，都不知道生在這樣的大家族是好還是壞，別人說趕你走你就真的走了，你還沒有怨言。”趙子龍搖頭說道。
“我自小的接受的教育就是將忠誠放在第一位，所以現在我將趙家最厲害的你放在第一位。”驚蟄說道。
“你是你，我是我，別給我玩這一套。”趙子龍拒絕道。
“OK啊，我是我，所以你管不着我。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你是什麼壞鳥，現在我放心了，做趙家的人也不錯。我現在只對武功有興趣，其它的事我都不想管。當這麼久的兵也只是一個小兵我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不想改變而已，你別小看我。”驚蟄無所謂地說道。
“滾吧你，別說得你好像變了就能升官發財一樣，這樣的話只有當你成功後纔有資格說。懂什麼叫努力嗎？你這只是給自己的藉口吧？你的上司是不是曾經是你的手下？又或者你們本來是競爭對手？你不服從他是不是不願意面對他因爲努力而取得的成功？”趙子龍說道。
“你懂個屁！真正努力過的人都知道，家庭背景這些哪怕再努力都是無法逾越的。說武力我一隻手可以幹掉他，說帶隊能力我帶的全是最難的任務，零失敗零死亡！他憑什麼踩在我頭上？憑的是他在他的家族的地位比我高得多！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麼？不是失敗，是我本可以！”驚蟄不爽地說道。
“我懂！所以我現在才特麼地這麼努力！”趙子龍非常認真嚴肅地說道。
驚蟄也知道趙子龍的背景是怎麼樣的，所以他的不爽不是對趙子龍的，而且他對趙子龍的瞭解得越多就越佩服的。
“你感受過無論多努力都不如一些人的一句話的挫敗感嗎？我時常在想，我那麼拼命有什麼用？我這麼努力有什麼意義？現在已經明白了，明白有些事，即使再怎麼努力，你做不到就做不到。”驚蟄有些失落地說道。
“樹挪死，人挪活。換個地不行嗎？”
“有些人說，這是對你的考驗、鍛鍊啊。是啊，考驗我如何在一個能力比你弱的人下面當一個聽話的扯線公仔啊。我TM的面對的是死亡的考驗啊！你幹不幹？！說不定考驗還沒通過我就掛了！還沒有多少錢，幹個屁！”驚蟄越說越激動，猛抽了口煙後，冷靜下來，“你說得沒錯，我要活，我要挪，挪到你這來了。”
“錢少事多離家遠，位低權輕責任重。所有辭職不幹的原因都離不開這句話。不過，看來你對邱家不是無怨無悔的吧？”趙子龍笑道。
“不，一絲都沒有，邱家給我資源，我會感激，我會報恩。不給，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再說，我不是一丁點資源都沒有，只是不如人多而已。知道生在邱家有什麼好處嗎？那就是你再爛，你也會過得比一般人好。但這樣也會養着一堆廢物，比如我。你還能要求再多嗎？不能！人要懂得知足。”驚蟄說道。
“廢個屁，既然你說你是趙家的人，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趙子龍認真地問道。
“不是，你別想着讓我去當大廚，握草！你以爲開餐廳有一個大廚就夠？還要一大堆麻煩事的好不好！別說你現在根本沒有當我是趙家的人，就算是，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逼我去做。”驚蟄知道趙子龍想幹嘛。
“我是爲你好好不好。”趙子龍無奈地說道，他確實是想投資驚蟄去開個餐廳，他是覺得一個餐廳最重要的就是大廚，其餘的都可以請人搞定。
“我不想做廚子，你妹的！”驚蟄不爽地說道。
“你妹的，廚師很差嗎？你這是看不起廚師嗎？有本事你考個米其林廚師回來啊！”趙子龍不爽地說道。
“傻叉！不懂就別裝懂！你纔看不起廚師！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評級或者證書，行業內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米其林廚師，只有米其林餐廳！只有米其林輪胎，米其林餐廳就是指它搞出來的《米其林指南》裡的餐廳！懂不？
你只要是在米其林餐廳做過主廚或者二廚你就能被稱爲米其林廚師了，恰好，本人就在一次假期在意大利的一家三星米其林做過一小段時間二廚。不美觀是因爲我幹嘛要擺得這麼好看給你吃？你懂得欣賞嗎？門外漢！”驚蟄用非常鄙視的眼神看着趙子龍說道。
“一點都不聽話，還說是趙家的，開個餐廳多好。晚飯好了叫我。”趙子龍沒等驚蟄回話就用武術步法閃人，爲了快一點還用上內氣，因爲他覺得太丟臉了，丟到姥姥家去啦。
驚蟄倒是沒有繼續鄙視趙子龍，等他離開後，抽着煙自言自語道，“他也叫冷血無情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吧。”
趙子龍在機場的那段採訪基本上都被髮了出來，當然，斷章取義少不了。有媒體在示好，報道都是原話，但有些就不是了，至少標題不是：幻想創作打壓前社員樸俊浩作家。
趙子龍的話只剩下：一點打壓的意思都沒有，說你也不信。
於是趙子龍就被說成是一睚眥必報的冷血無情的作家，沒有大家風範，被前員工說出真實身份就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
記者本來還去幻想創作採訪，想要看看幻想創作的員工怎麼說的，但沒有人管記者，一句話都不說。
當然，多數人都是在報道口罩男的刺殺，這只是那些逃跑的記者因數沒有得到一手料才這樣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