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的劇本要拍了?”李善姬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認真的問了一句,看起來很慎重的樣子。
誰知李歡樂笑着說道:“沒有啊,劇本都還沒有投出去呢,現在要忙的事還有不少呢,過兩個月吧!”
李善姬還以爲李歡樂的真實目的就是爲了邀請自己唱OST纔來的,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問,不過現在聽他這麼回答,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劇本都還沒寄出去,都沒有拍攝計劃,這OST什麼的也就是說說罷了。
李善姬覺得這首歌很不錯,而且歌詞表達的情感很細膩覺得和自己風格有些相同(無視韓文歌詞的死板單調吧),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問道:“能簡單說一下你寫的這個劇本嗎?如果需要保密的話,就不用了!”
李歡樂當然願意說了,所以立馬爲李善姬老師解釋了起來。
“因爲偶然的機緣,懵懵懂懂的富家子弟車大雄解救了被封印在三神廟一幅畫中超過五百年的九尾狐。這一人一妖的命運從此聯繫在一起。九尾狐隨大雄來到首爾,現代文明讓這個神話中的妖怪鬧出不少笑話,她非常聰明,極端愛吃肉,爲散漫鬼馬的大雄生活中增添許多樂趣。
隨着時光的流逝,他們打打鬧鬧,竟漸漸也萌生了感情。大雄擁有九尾狐的狐狸珠,這顆珠子吸收100天人氣後,會使九尾狐變成人類,然而這卻會犧牲大雄的性命……”
李歡樂撿重要的東西說了不少,後面的五個女孩本來還有些無聊和緊張的,但是此刻聽到李歡樂的故事,慢慢也被吸引了。
“三神奶奶出現,想到應該要守好自己的約定如果九尾狐找到了願意獻出生命的新郎,就允許九尾狐生活在人間。兩人幸福在一起直到最後一天,尾狐消失在大雄面前……然後,就到這裡吧!”
“A~社長大人。後面呢後面呢?就這麼就完了嗎,尾狐真的消失了嗎?爲什麼要這麼狗血,尾狐活下來不好嗎!”李歡樂話纔剛剛說完,坐在後面沙發上的申知敏就叫了起來,看起來都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裡,今天是來幹什麼的,而另外幾個女孩看起來也是一臉憤憤的。
倒是李善姬非常淡定。有些好笑的說道:“看看你的職員們都很生氣了,還是快點把結局告訴她們吧,你的故事應該還沒說完吧?”
李歡樂轉過瞪了那丫頭一眼然後笑道:“哈哈,最後的故事嘛,還是等以後這個劇本拍出來了讓她們自己看吧,不過老師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李善姬平淡的笑道:“不是很好奇。因爲根據你說的故事,我想我是可以猜到結局的!”
“不愧是老師後,您就收下我的膝蓋吧!”
“什……什麼?”
“沒什麼,《狐狸雨》編曲的事就拜託老師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李善姬老師給這些丫頭上課的時候,也順便輔導一下我的音樂鑑賞評價能力吧。因爲是半路出家我不足的地方太多了!”
李善姬沒想到李歡樂還有這想法,其實現在李善姬也覺得李歡樂是很厲害的音樂人了,除了流行音樂很擅長外,對於這些古典風格的歌曲也能創作,而且創作出來的作品一點都不差,想起前段時間在網絡上看到的新聞說李歡樂是十項全能,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呢。
“不過……這孩子太開放了一點,應該教他一點禮儀方面的東西。這個是不應該完全丟掉的!”
李歡樂可不知道,李善姬其實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教李歡樂的,但是因爲李歡樂說話太OPEN了,倒是讓她升起了一些另類的教導想法。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聊得還算愉快,主要是李歡樂雖然心裡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但是本來就屬於很開放的類型。所以總是主動尋找話題,然後詢問一些問題,接着還叫着孩子們拜師,介紹下自己的特長。甚至直接讓唱兩句什麼的,搞得五個女孩都有些臉紅,覺得社長大人真是把她們當小孩子一樣。
而李善姬也是哭笑不得,不過李歡樂與幾個女孩的交流倒是讓她心情愉快了許多,最後答應了李歡樂擔當老師的事,讓女孩們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兩點過來,一直到六點會是練習的時間,至於李歡樂嘛,這個就看他自己什麼時候過來了,反正李善姬在HOOK實際上也是屬於巨頭級別的人物,這種應該說是硬實力。
不算職務這樣的東西,就像是JYP有個樸振英、YG有個楊賢石的感覺,只是各人的追求不同而已。
一切談好之後,李歡樂還特別請這位性格不錯的老師一起去吃飯,當然是很強烈的邀請,連帶着五個丫頭也有了口服。
不過李歡樂現在倒是在擔心第六人的事了,畢竟能找到第六人在這時候接受到好的指導是最好不過了。
“8282鈴聲!”
正和李善姬幾人在HOOK公司周圍一家湯飯店吃飯的李歡樂,在看到電話號碼一瞬間臉色就變換了一下,在糾結了幾秒後還是接通了電話,但接着卻是臉色大變,臉色凝重的和李善姬說有事後,給了一筆錢給樸初瓏讓她記得結賬,接着就快速的離開了湯飯店。
……
是一家去年才創建的經紀公司,因爲是某個有名的音樂學校校長創辦的,比起一些無根的公司來說還是要好一些。
不過以前就說過,經紀公司要想發展壯大資金是不可缺少的東西,而資金哪裡來?實際上就算是有錢的人也不一定會選擇自己投資,相反尋找合夥人和投資商是最好的選擇。
而合夥人投資商什麼的,雖然正常的很多,但也有不少壞鳥,再加上小公司不如大公司正規,也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就像是今天,的社長,韓龍濤就近乎於強迫的逼着幾個練習生一起去陪酒了。這種事在韓國的娛樂圈是很常見的,實際上也只是陪酒而已,如果要脅迫一些其他的,那就不是小事了,因爲這就是觸犯法律的了,後臺不堅硬就等着被人唾棄和悲劇吧。
但是威脅飯局什麼的,就少不了了。畢竟小公司和大公司不同沒有那麼正規化,也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對於投資商自然會想要討好,更別說這次還是投資商提出來的,帶練習生看看吃個飯。
作爲年紀最大的練習生樸素珍並不是那些性格懦弱的女孩,這段時間發狂般的練習。她可不是爲了去陪什麼投資商吃飯的。
五十一歲的韓龍濤是屬於上一代裡那種超級古板的韓國人,也是李歡樂最討厭的哪一種類型,就是很喜歡用年紀、地位去壓人,覺得高一輩的世界是不可侵犯的,對於樸素珍在練習室裡公然反抗自己的權威,這傢伙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還說如果不去就捲鋪蓋走人吧。
同時還威脅另外幾個在二十歲以上的練習生。如果不去就統統走人吧,至於那些不滿二十歲的,韓龍濤倒是不敢做這樣的事。
不過韓龍濤對於一件事的認知是錯誤的,樸素珍爲了自己的夢想甚至放棄了愛情,或者說有了放棄愛情的覺悟,但是當韓龍濤說出這些話,還給了自己一巴掌後就呆住了,韓龍濤還以爲她是怕了。
但他卻不知道一種叫作後悔和憤怒的情緒在撕咬着樸素珍的心臟。就爲了這些自己放棄了愛情,放棄了那個依戀自己又保護自己的男人,看着他現在的順風順水,看着他和別人的假結婚,看着在他登山時那種煩惱糾結的發泄,樸素珍多想自己還在他的身邊。
無盡的憤怒化爲了行動,就在韓龍濤高傲的對另外幾個20歲的練習生唧唧歪歪的時候。樸素珍走到了一邊,將那金屬椅子拿了起來,接着像是發瘋一樣的衝到了韓龍濤面前,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直接砸了下去。這一下直接就讓這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傢伙腦袋開花了。
不過這韓龍濤也怒了,看到額頭的絲絲血跡,憤怒的就開始叫人了,而樸素珍在手中的武器落下後,就想要逃離練習室,可看到外面跑來的安保,樸素珍只能轉身向着右側的更衣室跑去。
而讓樸素珍意外的是,兩個平時和樸素珍關係很好,又是同個寢室的女孩突然跑了過來,擋住了想要抓住樸素珍的韓龍濤。
接着樸素珍跑到了練習室,直接把門鎖上了,而韓龍濤氣得發瘋,立馬找人來開門,同時對於擋住他的兩個女孩,差點就動手了,要不是想到兩人都沒成年,或許會爲自己惹下不小的麻煩,這纔沒行動,但是這個叫樸素珍的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實際上更衣室的房門已經被踹開了,但是此刻門後全是鐵皮衣櫃,看起來是堵得嚴嚴實實的,要進去還要費上不小的力氣。
而在外面的練習生們,除了兩個女孩一臉擔心和慌亂的看着這一切,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默默的低着頭。
這就是韓國人的特性,也是練習生的現實,特別是年紀越大,越不敢反抗,因爲一旦被趕出公司,或許以前的一切都白費了,這也同樣是爲什麼韓龍濤會找成年練習生陪酒的原因。
“亞榮歐尼怎麼辦啊,素珍歐尼被他們抓住了肯定不會好過的,不如我們打電話報警吧!”今年17歲的方敏雅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嚇到了,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報警。
站在她身邊的女孩今年18歲叫作金亞榮,是慶尚道人、家住蔚山,以前是週末纔會上來練習,現在因爲放假當然是全天候的了。
這些年輕的女孩,還抱着天真的明星夢,看現在看到的一切,卻讓她們感到震驚。
“電話都在更衣室裡呢,你看門口都被人守住了,我們怎麼出去啊!”金亞榮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像個女漢子一樣,但是面對這樣的事也不會真的和個傻瓜一樣,看着被封鎖的練習室大門,還有那邊在踢更衣室門口衣櫃的兩個安保,心裡急得不行。
兩人都屬於還沒真正踏入社會的小丫頭,雖然是在娛樂公司裡當練習生,但是平時的時間更多還是在學習上,遇見這樣的事,先前敢於站出來幫忙已經足夠讓人佩服了,
“裡面有電話,希望素珍歐尼會報警吧,不過這個公司真的太噁心了,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我也不要!!!”
…………
更衣室裡有電話,樸素珍也找到了電話,鎖上門後艱難的把幾個衣櫃移動門口後,靠着鐵製衣櫃,樸素珍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快捷一號鍵的那個號碼。
抵在門口已經十分鐘了,穿着白色T恤和短褲的樸素珍已經是滿頭大汗的了,感覺到後背已經慢慢開始移動的幾層衣櫃,樸素珍再有沒有力氣抵住後面那些人推門的力量了,如果不是因爲韓龍濤只是把三個安保叫了過來,估計這裡早被推開了。
至於韓龍濤害不害怕這件事被練習生說出去?
如果說出去就有用的話,這娛樂圈早就乾淨了,韓龍濤只需找一個理由,說點名的幾個人是明年的預備出道人選,然後做份假的企劃案,對外只需要說,只是帶這些女孩去很正常的地方吃飯,順便見一面投資商,然後闡述一下未來的發展計劃,讓投資商見見未來要投資的女孩,大概就是這麼個理由。
雖然自己生氣動手不對,但是樸素珍的暴力行爲更不能忍受之類的。
說白了對應這種場面的理由有很多,只要再出點錢買通記者,對於這樣的小公司、完全沒人知道的練習生,還不如拿點看得到的東西來得實惠。
至於要怎麼報復這個女人,韓龍濤當然不會在這裡,不過要先把她抓到在說。
很多人都覺得娛樂圈很多公司涉.黑什麼的,實際上真正的黑可不是這個樣子,當然也可以說不是隻有涉.黑的人才能黑,這所謂的黑不過是心黑而已,心黑的人可不比那些涉.黑的人差多少。
“吱吱吱!”
看着門口的鐵櫃子慢慢的被推開,雖然鐵皮和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很刺耳,但韓龍濤卻是捂着額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