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後,金聖元和jessica一同離開飯店。
積蓄很久的心願,終於在今天轉化爲暢快淋漓的一句示威性問候,但jessica卻沒有當初那種“報復”的心理。
偷偷擡眼瞥了一下身旁的金聖元,jessica發現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對,他已經有了泰妍,事業也是大獲成功,怎麼會還在意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兩人默默走路之時,金聖元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種沉靜。
“夢哥,節目錄完了?”金聖元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着問道。
“聖元啊!我被你害慘了!”mc夢也沒有問金聖元爲什麼知道他在錄製節目,直接大聲叫道,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夢哥,怎麼了?”金聖元故作不明地問道。
“你說怎麼了?”mc夢叫道,“我差點被累死!那八個女孩兒的氣勢太強了,而且一個個都跟好奇寶寶似的,我差點瘋掉!”
“怎麼可能?她們的性格都很好啊,一個個乖巧得很呢!”金聖元爭辯道……原本是在低頭走路,雙眼看着自己的腳尖,突然聽到金聖元這句話,一時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乖巧得很?這是在說她們還是其她的什麼人?
“噓!”金聖元將食指豎在脣前,示意jessica保持安靜。
“我真是……”mc夢似乎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是好,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差點把嘴脣都說破、大腦用得爆機!我上學時都沒有這麼用功過!”
“不是吧?夢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金聖元一邊繼續捉弄mc夢,一邊坐上車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聽着金聖元和mc夢的對話。
“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mc夢發誓似地說道,“聖元啊,幸好你說的那個冷冰冰、脾氣不好的jessica沒在。”
“呃!”金聖元瞬間僵住。腦袋保持不動,眼睛偷偷瞟向一邊,卻發現jessica咬着嘴脣,鼻中喘着粗氣。雙眼瞪得溜圓,正自怒視着他。
“聖元?”mc夢發現金聖元這邊突然沒了聲音,奇怪地問了一聲。
“夢哥,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別害我好不好?”金聖元倏地清醒過來,急匆匆地對着手機喊道。
mc夢和金聖元一起錄製“兩天一夜”這麼長時間,作弊、捉弄人、或者被捉弄,早已對他十分了解。此刻一聽他的語氣便察覺到了異常,頓時心思一動:“難道jessica就在他身邊?”
“聖元啊,難道你都忘了?以前喝酒的時候,你說過的啊!而且我又不認識jessica,難道會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不成?”mc夢好似沒有聽出金聖元的語氣一般,大聲說道,“好了,我去吃飯了。88。”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西卡啊,你聽我說……”金聖元見狀。轉頭準備對jessica解釋……你在背後就這樣說我……有一種被人出賣的憤怒感,小臉皺成一團用手指着金聖元叫道。自己剛剛爲了幫他做了那麼大犧牲,結果卻聽到他在背後這樣形容自己,憤怒之中,又夾雜着一股難以形容的委屈。
“你聽我解釋啊!”金聖元以爲jessica又要動手,同時也是發現jessica好像真的生氣了,急忙一把抓住她的兩隻手,討饒說道,“那是以前我喝多了,纔會胡言亂語。而且我是被他們故意誘導出來的……啊……原本並沒有準備動手,因爲前幾天的事情她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心中決定以後儘量少對金聖元動手。但沒想到,金聖元居然警惕地抓住了她的雙手,jessica氣憤之下,張嘴狠狠咬了上去。
“啊——西卡!你不是人蔘。怎麼能胡亂咬人呢?”金聖元低吼着叫道。是真疼啊!
半晌之後,jessica發現金聖元依然沒有掙扎的意圖,終於主動鬆口,卻仍是鬱氣難平地看向金聖元,等着他的解釋。
金聖元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背,兩排齒痕清晰可見,不過他卻暫時沒有計較這些,依然抓着jessica的手腕,認真解釋道:“我真的沒說你的壞話,是虎東哥他們耍壞,故意灌醉我,然後套我的話。我當時只說了你的綽號,而且還加了很多好話,夢哥特意曲解我的意思才這樣說的。”剛剛jessica的行爲雖然看似沒有多大意義,但時隔三年半之後,她仍然記得當時的那個玩笑並且付諸行動,讓金聖元感激莫名,怎麼可能會在這時讓她受到委屈?
“真的……也漸漸冷靜下來,金聖元怎麼可能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剛剛因爲心情大起大落,加上她的性格原本就比較耿直,所以纔會一時衝動。
金聖元認真地點點頭。事件是發生在2009年初,“兩天一夜”的他們六人一起聚會,姜虎東幾人商量好了灌醉他,並且套的話,詢問他每天和少女時代膩在一起,都對誰動過心?
姜虎東他們也知道金聖元和泰妍的關係,但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男人的本能是無法掩蓋的,即便以金鐘民和申智的關係,他都曾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動心!更何況金聖元還是守着九個!
金聖元的回答令姜虎東等人驚詫、欽佩不已!除去泰妍外,他雖然曾經因爲其她成員的近身接觸而心跳加速過,但卻從未產生過其它的念頭。
因爲金聖元當時已經喝醉,所以姜虎東等人自然相信了他的話,轉而開始詢問他對少女時代每個成員的瞭解程度——男人嘛,喝酒的時候總是喜歡談論女人。
然而!金聖元在清醒的時候,確實從沒有產生過綺念,但在做夢的時候就說不準了……聽過金聖元的解釋後,略微掙了一下手腕。然而,金聖元的力氣比她大太多,根本無濟於事,她只好再次放棄,擡頭看着金聖元問道:“你當時怎麼說的我?”
“嗯,西卡呢,有‘冰山公主’、‘暴力西卡’等好多綽號,看起來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金聖元一邊回憶一邊重複道(姜虎東等人給他錄了下來),“但是,西卡卻有一顆晶瑩剔透的心,聰明卻沒有雜念,有時候率真瀟灑得像個boy,有時候又單純可愛得像個小孩兒……喜歡自己躲起來偷偷哭……”說話期間,他輕輕放開了雙手……垂下頭,雙手輕輕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好像是在放空,又好像是在靜靜傾聽金聖元的話語。
金聖元評論一個人,基本都是從性格說起,很少談論到外貌。不是他不喜歡女人的外貌,而是因爲比起外貌,他更注重女人的品性——說起來很奇怪,明明是這樣的性格,他卻偏偏一見鍾情地喜歡上了泰妍!這點至今仍讓jessica等人嘖嘖稱奇。
不知不覺中,車廂中的氣氛漸漸變得靜謐,只有金聖元不疾不徐的聲音迴盪。
聽着金聖元的講述,從最初認識金聖元開始的各種片段好似電影一般不斷在jessica腦中閃現,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自己——果然,還是金聖元最瞭解她,是最好的知己……與……的很多前輩的關係都很好,與金希澈幾人更是經常肆無忌憚地玩鬧,但與他們的關係卻比不上與金聖元的細膩、深邃——因爲當初的那個“誤會”、因爲金聖元的性格、因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很奇妙的,太多理由卻仍是難以解釋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與金聖元是怎麼樣的一個關係!
“當時可能是因爲喝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這麼多,還是後來虎東哥他們把錄音給我聽,我才相信的。”說完之後,金聖元又補充道。
“原來我這麼有魅力呢……擡頭,臉上帶着罕見明朗的笑容。
金聖元被jessica明朗的微笑恍得眼前微微一眩,好似突然亮起一抹陽光也似,隨即心有靈犀般同樣笑了起來,輕輕抱住jessica的肩膀,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說道:“我們西卡是最棒的!”經過剛剛的複述,他也回憶起了以前的很多片段,心中溫情滿滿。
“泰妍呢……的身子軟軟的,好似用水做成的一般,輕聲問道,“你怎麼評價的泰妍?”
“沒有說泰妍。”金聖元鬆手之後,搖頭說道。泰妍是老婆,他沒有對姜虎東等人講。
“那允兒呢……皺了皺鼻子,又問道。
“允兒?”金聖元笑了笑,說道,“她是和tv中反差最大的一個,調皮搗蛋,活脫脫一個小男孩兒!不過卻也有成熟、可人的一面,是真正像貼身小棉襖一樣的女孩兒……”
“提起允兒就笑得那麼燦爛……突然癟嘴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