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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很喜歡這我這別墅的陽臺。站在這,心情是不是好一些?’
上樓的李聖賢,一眼就看到趴在陽臺欄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鄭秀妍。明白不主動開口,以鄭秀妍的性格,真的有可能沉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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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上來了?’
對於李聖賢的出現,鄭秀妍顯得有些驚訝。那怕先前離開,她覺得有些不禮貌,卻不想過多聽到公司炒作的事情。那是她心裡的痛!
同鄭秀妍一樣,半趴在陽臺欄杆上的李聖賢,沒回答鄭秀妍的詢問。
而是很隨意般道:“給水晶打過電話嗎?出了這事,她應該會很擔心吧?”
儘管覺得兩人靠的這麼近,還一左一右趴着有些不好意思。可鄭秀妍同樣清楚,滿腹委屈的她,同樣很想找個人傾訴心事。只可惜,這個人找不到!
‘她今天不用練習,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裡,可能還不知道吧!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她還是個孩子,能照顧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或許是出於對李聖賢的信任,又或許是不想沉默,鄭秀妍最終沒離開。依舊待在原地,語氣飄浮般跟李聖賢交談。這種感覺,似乎很舒服!
對於這個寶貝妹妹,鄭秀妍也是寶貝的不行。這種煩心事,她自然不希望妹妹知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夜市攤見面的場景嗎?那天帕尼就說,我們表情很相似。可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突然提及這種問題。鄭秀妍實在有些跟不上李聖賢聊天的節奏。先前還說着鄭秀晶,可突然又提到兩人初遇的事情。這到底搞那樣呢!
見鄭秀妍似乎很茫然,李聖賢也很直接的道:“冷臉示人。更多是不想別人看透內心隱藏的悲傷。也許你的冷臉之下,跟我變成這樣的原因不同。
可我在網上。多少了解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從水晶那裡,也瞭解到不少關於你的事情。也明白你跟我一樣,少年時並非現在這個樣子。
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更多是爲了掩飾悲傷,不想別人刺探隱藏內心的悲傷。而你的冷麪之下,又隱藏了什麼呢?是委屈?是不平?又或是不甘呢?”
對李聖賢而言,勸人是件很頭疼的事情。可他清楚一點,心事堆積太多。有時真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跟生活方式。沉默寡言,也將變成一種習慣。
想想腦中凌亂記憶裡,關於鄭秀妍跟鄭秀晶的記憶。這對高冷的姐妹花,在韓娛圈也是少有的高冷範。姐姐如此,妹妹亦如此!
有時李聖賢也會想,得到腦中這些記憶,他會不會改變什麼。可他發現,似乎沒改變什麼。被改變的,似乎是他,還有身邊的一些人。
至少此刻他接觸的鄭秀晶。是個愛鬧愛撒嬌的美少女。跟凌亂記憶中,那個高冷的鄭秀晶很是不同。而傲氣的鄭秀妍,實際只是防範心比較重的女孩而已。
見鄭秀妍依舊不吭聲。李聖賢很無奈般道:“鄭秀妍,我們是在聊天,好歹你吭一聲啊!你什麼都不說,還怎麼聊天呢?我可很少安慰人的哦!”
‘吭!’
不知爲何,看着表情有些無奈的李聖賢,鄭秀妍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依然繃着俏臉,說出一個‘吭’字,把李聖賢也給吭愣住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聽我說好了。相信跟我接觸幾次。你應該知道,相比你的冷酷到底。我更多隻是面冷心不冷。實際上,我是個很喜歡聊天的人。你覺得呢?’
依舊不說話。卻還是點點頭的鄭秀妍。明眸的眼睛望着李聖賢,讓李聖賢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移開對視上的眼神,稍稍撫平心中那泛起的漣漪。
‘自從父母車禍之後,我從美國搬到韓國生活,一直都感覺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在鄉下養好傷,我便獨自搬到首爾來生活,漸漸喜歡上孤獨的味道。
沒認識你們之前,我的生活圈僅限於家、學校還有咖啡廳,就連去商場買東西。我都是一次性買幾天的,而後整天窩在家裡,藉此逃避我不想面對的陌生人跟陌生事。’
或許是覺得,話不多的鄭秀妍,是個很好的聽衆。打開話閘子的李聖賢,也變得嘮嘮叨叨起來,講述着從美國搬到韓國生活的心路歷程。
‘直到後來認識你們,又稀裡糊塗踏進這個圈子,我覺得生活似乎又多了一絲光彩。甚至在瞭解到你的經歷後,我覺得自己似乎很挺幸運的。
第一次聽到,你當了七年練習生,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那怕我瞭解關於練習生的事情不多,卻清楚這份恆心與堅持,是多麼難能可貴的。
可既然你都堅持了七年,又踏上了這條娛樂不歸路,那又何必過多被外界的事情所煩惱呢?何況,你從當練習生到現在,經歷的事情只怕比她們都多吧?’
也許是聽李聖賢說了太多,鄭秀妍難得開金口般道:“我不是爲今晚的事情煩惱,我只是覺得公司的做法,太令我心寒了。今晚的事,又不是我們的錯!”
聽着鄭秀妍的話,李聖賢很想說‘未來還有令你更心寒的事情’呢!
‘你們是藝人,他們是商人。在他們眼裡,你們更多是他們賺錢的工具。也許這話聽上去很刺耳,可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別說你們,就東方神起跟sj何嘗不是呢?
公司需要賺錢,可錢從何而來呢?你們發行專輯,購買專輯的又是那些人呢?正是出於利益的考慮,讓你們公司太過在意歌迷對你們的想法。暫停行程,也是理所當然。’
‘你的意思,公司沒有錯嗎?’
似乎對李聖賢的說法不認同,鄭秀妍顯得有些皺眉質問了一句。
‘站在公司的立場,他們沒錯。站在你們的立場,他們確實做的很過份。站在朋友的立場,我的態度你應該看到了。所以有時考慮問題,要學會換位思考。’
有了經紀公司之後,李聖賢對於經紀公司的一些事情,瞭解的比以前更多。那怕他生氣高層的解決方式,卻清楚換成其它經紀公司,做出的處置措施只怕都一樣。
畢竟,培養idol的終極目的,不還是爲了從idol身上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