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年底,神話年底活動很多,同時要爲之後的演唱會做準備,高強度練習讓幾個人都疲憊不堪。
生理的疲憊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疲憊。
李玟雨最近一直有種感覺——他們六個人變得生疏了。
或許還能在一起打打鬧鬧開開玩笑,可是他總覺的有隔閡橫於他們其中,每個人都把不滿憋在心中,不說,不做,偶爾連虛僞的笑容也擠不出來。演技什麼他們都不屑表現,於是最好的辦法只有用沉默對待。
andy和junjin是變化最明顯兩人,平日裡嘻嘻哈哈的老小如今都各玩各的,互不相擾。在舞臺表演完畢下臺幾人便形同陌路,沉默不語變成了休息室最多的符號。
然後各回各家不再聯繫。
“玟雨,你也覺得我們最近感情變淡了不是嗎?”
eric永遠是最敏感的那個人,他主動約李玟雨出來喝酒,說到這話他不禁垂下眼簾。
“可能最近大家都比較累吧,不住在一起很多事情不能第一時間知曉,自然有矛盾。”李玟雨面無表情轉着手中的酒杯,瑩瑩酒光映出他略帶鬍渣的的冷臉。
他知道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只是他沒力氣去解決。
“要不要讓大家一起聚次會?”eric點了根菸,吐出一口煙氣。
李玟雨也從口袋掏出煙藉着他的火點上,吸了一口擺擺手:“都那麼忙,沒必要。”他夾着煙略帶頹廢的撐起下巴,眼神呆滯的盯着酒杯。
“是嗎?”
“……”
酒桌上又剩下沉默,李玟雨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坐起身向eric告辭:“我先回了,花花估計回家了。”
“玟雨。”eric叫住他。
“?”
“你想沒想過神話會解散?”
“……”李玟雨愣住,手指夾着菸蒂冒着縷縷煙氣。
他使勁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被劉海遮住的狹長眼睛彎起,他笑了,擡起手側身拍了拍eric的肩膀,沉聲道:“兄弟,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別忘了我說過的,神話不能分開,分開了就會死。我可沒有開玩笑呢……”
這不僅僅是句玩笑話,從一開始這就是句諾言。
垂下眼簾,李玟雨彎着嘴角壓低帽檐,雙手插兜酷酷的走出了餐廳。
是,他們的確有矛盾,現在的確也有隔閡。
打過架,罵過人,在舞臺上幹過很多喪心病狂或者驚心動魄的事,熬過了出道時的尷尬處境,共同經歷了榮耀加冕的場面……
不管他們六人如今感情怎樣,神話forever這句話誰也沒有從心口摘下來。
eric坐在位置上忽然釋然的笑了,他真笨,居然會問玟雨這個問題。
就算最近不常聯繫,神話還是神話,沒人比他們更瞭解對方。
當天晚上回家時孝花發現李玟雨在看他們出道時候的視頻,當時青澀的幾人在草地上統一伸出手喊出一句“我們是——shinwan——”
穿着黑色博士裝的少年們帶着明亮燦爛的微笑對着鏡頭,每個人的介紹充滿了樂趣和個性點,李玟雨依舊是細眼酷酷的樣子,現在相比成熟了不少也健碩了不少。
“怎麼在看這個?”孝花脫下外套坐到他身邊,李玟雨唉聲嘆氣的抱怨道:“當時我看起來好傻,你看junjin多帥的,還有烔完……哎一古……”
“沒有啊,我第一眼看到哥哥你就覺得你最帥了。”
“是嗎?”李玟雨立刻喜上眉梢,屈起手指颳了下孝花的鼻頭:“就知道你嘴甜。”
“可是哥,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在看這個呢?”
“我在想一個深奧的問題。”
“什麼?”
“你說……神話真的能長久下去嗎?”李玟雨的目光很閃亮,隱隱有些無奈,“最近公司因爲hot得事情焦頭爛額,解散傳聞一直沒有消下去,我看公司的意思也差不多了。他們都要面臨解散,我們神話……還能一直下去嗎?”
他沒聽到孝花的回答,其實他也不準備孝花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在問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孝花有些納悶:“玟雨哥,你最近怎麼想這麼多啊?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啊?”
“解散也好,不解散也好,說到底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我們沒有誰能預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爲了這些未知事物煩惱還不如珍惜當下的歡樂,沒事別自尋煩惱,憋得慌。”
孝花戳戳李玟雨的頭,在他變臉之前立馬跑去廚房,得意的拿了一把菜刀防身:“我是爲你好不要打我!!!”
李玟雨:“……”
想想,李玟雨輕鬆的笑了起來,他的確有些庸人自擾了,反正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下一部是什麼,還不如陪着自己女人做做運動來的爽快……
“章魚燒,鰻魚……”
櫃檯裡的小吃散發着芬香的味道,拍攝完成後的孝花邊咽口水邊挑選着食物:“這個一份,炒年糕兩份帶走。”
李玟雨最近勞累過度腰也開始疼起來,她準備回家用美食好好慰勞慰勞。
那可憐兮兮的委屈樣子每每讓她心疼的無以復加。
這個沒正經的男人!
想着自己男友孝花傻兮兮的笑了出來,末了發現現在地點不對,連忙擺出正經臉尷尬的咳了咳。
年初的電視劇已經聯繫好,新一季度的代言也全線開啓,下一年估計比今年更忙。同時接到國外幾家時裝秀邀請函,她也正在考慮要不要去一趟。
要不是最近李玟雨身體不好,她也不會考慮這麼多事情,反正這些時裝秀她都是走過場,由雜誌邀約一般都不是特別重要,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經過一家咖啡館時,孝花忽然聽到有誰在叫她,回過頭髮現文誠薰站在咖啡館門口揮手。
“文誠薰xi?”
孝花連忙跑過去和他打招呼,文誠薰看起來特別憔悴,隨意穿着一件米白色夾克,頭髮雜亂,他看着孝花微微拉起了一個笑容:“這麼久沒見你我以爲你失蹤了呢。”
“我怎麼會失蹤呢,我們專業不對口碰不上。”
孝花看着文誠薰,忽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金煥城的離去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打擊。
“進來吧,還有朋友呢。”文誠薰領着孝花走進咖啡館,包廂裡張佑赫抽着煙盯着孝花愣住了,“你怎麼來了?”他疑惑的看向文誠薰。
“剛去上個廁所看見孝花xi在外面便邀請她一起來了,說起來,一直沒有感謝孝花xi對煥城的照顧,真是十分抱歉。”
“啊啊,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孝花連忙扶住他,她總覺得文誠薰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桌子上的菸灰缸已經堆滿了菸蒂,想來他倆抽了不少煙。
“你們怎麼在這?”
“聚會啊。”張佑赫拍拍身邊的座位“坐唄,不急着回家吧。”
張佑赫眼神明亮,一動不動的盯着孝花,嘴角清淺的笑意有些牽強“怎麼?玟雨不會管你這麼嚴吧?”
“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孝花二話不說坐了下來,瞅着張佑赫指尖的煙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少抽點菸吧,抽菸對身體不好。”
張佑赫沒有聽她的話,淡淡的吸了口煙又吐了出來,沒有說話。
文誠薰主動開口:“孝花xi,我一直想問問,煥城他……他真的說過nrg?forever嗎?”
她真不想回憶這件事,“是的,他的確說過。”
“是嗎?是嗎?”文誠薰有些魔怔,空洞的眼神有些泛紅,他們……都走不出金煥城這個噩夢了。
“這個自私的傢伙啊,走了也要折騰哥哥們,太壞了。”
他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時間不管過了多久,這件事依舊無法面對。
“誠薰。”張佑赫捏捏文誠薰的手,忍不住出聲吼道:“你不要再折騰自己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不會開心的。”
“嗚嗚嗚……”文誠薰沒有說話,細細的啜泣着。
張佑赫沉思片刻,打量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孝花,拍拍她:“我們走吧,這道坎沒有人能幫他跨過去。”
抿脣點頭:“好。”
張佑赫包裹的特別嚴實,從咖啡店走出來就沒有說話,寒風吹着孝花脖子生冷,她不經意抖了抖,張佑赫停下來。
“很冷嗎?”
“……嗯。”
張佑赫站在路邊伸手攔車,“那快點回家吧,今天唐突的讓你過來非常抱歉。”
口罩讓他的聲音顯得悶悶的,清冷的面容此時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失落感。
張佑赫從口袋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孝花“冷了吃點巧克力吧,補充能量。”
“謝謝。”孝花接過巧克力準備撕開吃,無奈手凍的太冷一直打滑,撕不開撕不開撕不開……最後忍無可忍她直接衝張佑赫發脾氣“你的巧克力不聽話,你給我剝!”
“呵~”
張佑赫不由自主笑了,他笑的很好看,無可奈何的接過巧克力給孝花剝開遞給她“你怎麼這麼笨?”
“笨的難道不可愛嗎?”
孝花得意洋洋的眨眨眼,張佑赫看着她略微發怔。
忽然孝花想起李玟雨說的話,李玟雨說hot可能會解散?作爲追過他們的前白飯,她連忙擡頭詢問張佑赫:“我聽說……hot……會解散麼?”
“……”
張佑赫愣了愣,清俊健碩的臂膀在寒風下看起來有些單薄,他沉默半晌,笑眯眯的揉了揉孝花的頭:“如果hot解散,那我就可能喜歡你了。”
出租車剛好停在身邊,張佑赫催促孝花上車,然後揮揮手說:“我可不想喜歡有夫之婦。”
他站在街邊,帽子和口罩擋住他大部分容貌,長身玉立,孝花想,如果她早一點認識他,可能她一定會喜歡上張佑赫的。
畢竟她之前一直相信:長得帥的都可能是男朋友……啊呸!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寫的好差……
爭取明天能寫好……感覺總是差強人意啊!!
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