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顧謹才緩緩鬆開喬安霜,然後主動幫喬安霜拿手裡的東西。
等放下手裡的東西,喬安霜把廚房裡的飯菜端來,跟顧謹一同吃飯。
只是在吃飯途中,喬安霜似有似無的看着顧謹。
很快,顧謹放下筷子,正視着喬安霜的目光,“姐姐爲什麼一直看着我?”
喬安霜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感覺,“你剛剛……你在學校受欺負了?”
“沒有,我只是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姐姐,以爲姐姐又要走了。”顧謹微垂下眼眸,給人的感覺又可憐又無助。
喬安霜拿手摸了摸他的頭,顧謹發現,喬安霜很愛這個動作。
“放心,我以後出去會跟你說的。”喬安霜發現,自家的崽子安全感太低了,看來以後要多給他一些關照。
關於顧謹,喬安霜總是處於溺愛狀態,因爲剛撿來那個小孩的時候,顧謹就處於半死半活的狀態。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顧謹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姐姐說還要走。
“你也大了,總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的,而且我家小謹這麼優秀,以後的女朋友也會很優秀,到時候你還不要我跟你們一塊住呢!”看顧謹的樣子,喬安霜以爲顧謹是捨不得自己走,便安慰道。
“不會的,姐姐,我們不會分開。”顧謹低頭喃喃道。
聞言,喬安霜無奈一笑,只當是小孩太粘人,畢竟她現在心理年齡都該是五十歲的人了,原先她都是一個人過去的,現在有一個人陪着她,她只當顧謹對她是姐姐的感情。
她繼續揉捏了顧謹的頭髮,顧謹的頭髮柔順,摸起來很有質感。
顧謹感到挫敗,他都這麼明顯了,爲什麼姐姐還是感受不到。
入夜,顧謹朝窗外望去。夜晚的京城跟白天的京城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繁華奢侈。只是他們家裡在郊外,所以略顯冷清,不過他感覺這就很好。
顧謹長嘆了口氣,姐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喬安霜沒有去上牀睡覺,她想着顧謹的異常,總感覺他過分黏人了。
……
喬安霜醒的很早,至少她這麼認爲,因爲顧謹醒來沒一會,她就醒來了。
吃完早餐後,喬安霜就帶顧謹一起上車,“今天我陪你一起去學校。”
顧謹假裝不知道原因,問了一下。
喬安霜打了個哈欠,“我要去你們學校授課了,小謹你是不是化學系的?”
“嗯。”
“很快你就要叫我教授了。”
顧謹眼睛亮了亮,姐姐醫學這麼厲害,他本以爲姐姐回去講授醫學,沒想到是去化學系的。
到達了學校,顧謹跟着喬安霜一同進了校園,本來喬安霜是想讓顧謹先去課堂,自己先去找校長,可是顧謹執意要跟着她。
“喬小姐,你來了!”遠處米煒看見了喬安霜,便興沖沖的走過來。
同時他也看見了喬安霜周圍的顧謹,只是他的眼神看着自己,總讓米煒感到一絲森然。
顧謹看到這個礙眼的人,壓住心底的狂躁,緊緊抓住喬安霜的手,喬安霜只是默默的看了顧謹一眼。
“喬小姐要去幹什麼?米煒強迫自己忽略了剛纔,他可是一個快三十歲的人,怎麼能被一個小破孩嚇住。
“去找校長,然後就去授課。”喬安霜視線沒有從顧謹臉上離開。
顧謹轉頭給喬安霜一個大大的微笑。
米·電燈泡·煒發現自己有些礙事,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要不我先帶你去熟悉熟悉醫學部吧,校長那個老頭有點懶,現在還沒醒。”米煒說着就要伸手帶喬安霜去醫學部。
只是手還沒有牽到,就被顧謹阻攔了。
顧謹拿另一隻手握住米煒的手臂,微笑着開口:“姐姐一會去的是化學系當教授,不是醫學系。”說完便帶着喬安霜離去,不給米煒反應的時間。
而米煒徹底的驚呆了,喬安霜到底是什麼怪胎,智商這麼高!
“小謹不喜歡他?”喬安霜看出來顧謹對米煒的態度,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敵意這麼大,雖然顧謹隱藏的很好,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
“嗯,他總讓我感到害怕。”害怕他把你搶走。
喬安霜寵溺一笑,沒有鬆開顧謹,“以後他如果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
顧謹心裡感覺跟灌了蜜一樣,甜絲絲的,他喜歡姐姐毫無條件的相信他的樣子。
顧謹帶喬安霜來了他所在的班級,喬安霜在坐着,而顧謹則在喬安霜的身旁站着,這一幕看起來安詳又唯美。
“姐姐怎麼突然想起來Q大授課了?”顧謹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關於這件事,喬安霜沒打算隱瞞着顧謹,“找一個人。”
顧謹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自然,“姐姐想要找誰,說不定我可以幫姐姐一起。”
喬安霜正有此意,顧謹在學校好歹呆了倆三年,而且那人的名聲挺大的,小謹應該認識他。
“安凌辰,小謹你認識他嗎?”
顧謹點點頭,安凌辰,安凌白的哥哥,他們倆個人截然不同,而且,安凌辰在經濟學是出了名的溫和俊雅好相處。
“姐姐找他有什麼事?”顧謹抿了抿嘴。
“我需要找他幫個忙,那小謹你知道他在哪裡?”
顧謹搖了搖頭,他知道,只是莫名的他不想姐姐與他相見。
喬安霜掩去眼裡的失落,安凌辰此人很有能力,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少。想到這個,眼裡的失落又散去。
時刻觀察她的顧謹自然沒有忽略掉喬安霜眼中閃過的失落。他感到心臟裡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一樣,緊緊攥着他的心臟。
他們周圍的人看到這二人沒有上前來,害怕自己當了電燈泡,只是等那個小姐姐走了後才八卦的問顧謹。
雖然顧謹待人溫儒爾雅,可是卻沒見他對那個女生關係親近,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就連安凌白害怕他是不是仰慕自己,但是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顧謹跟一個女生如此親近,而且顧謹眼中滿是那個人。
顧謹一一微笑作答,只是等他們問道他跟剛纔那個人是什麼關係時。
顧謹保持了沉默,這更給了衆人猜測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