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演武場,今天格外的熱鬧,所有的邱家子弟全部匯聚在此,將演武場擠的滿滿的,邱寒坐在演武場最裡一層的看臺上,這裡,只有當家族進行年終大選時纔會開放,而現在還沒到年終,就已經開放,這在往年是從來就沒有的事情。
看着坐在父親旁邊的凌家的人,邱寒有些厭惡,看來今天的事情和凌家有關,猛地,邱寒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一個熟人,一位老人,就是那天帶他回來的那位老人,看到邱楓芯和幾位長老都在向這位老人行禮,邱寒瞬間明白了,這位老人,正是家族的那位老祖。
在邱寒看向老人的時候,老者似乎有所感,偏過頭來,向着邱寒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和藹,但邱寒卻從老者的笑容中感覺到一股寒意,心中猛地一顫,自己被坑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是老者笑得更開心了,似乎他很喜歡看到邱寒這幅表情。
“各位,肅靜。”正在邱寒準備站起來離開的時候,演武場中立即響起了一個老者的聲音,不多時,整個演武場上便鴉雀無聲,與剛纔那鼎沸的人聲兩相對比,使人格外的不舒服,邱寒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就平息了那有些煩躁的心,伸展了一下腰肢,靜靜的等待着接下來的言語。
“各位應該都知道前兩日家族來了一批貴客吧,我想很多人都知道這些貴客都是鳳凰嶺凌家的人,在此,我也不多做介紹,凌家千里迢迢到來,是爲了和我邱家商議,進行一場小輩之間的比試,經過多日的討論,我邱家決定接受這場比試,希望各位都能拿出超長的水平,迎接凌家的挑戰。”
無疑,老者的這番話語說的很漂亮,即指出了凌家恃強凌弱的本質,又表明了邱家的決心,這番話一出來,整個演武場瞬間沸騰,而後所有的聲音整齊合一的喊道:“凌家不要臉,凌家是垃圾。”
聽到這句話,邱寒笑了,看臺上所有邱家的人都笑了,而凌家的人卻個個臉色發黑,但卻只能憋在心裡,他們此行當然還有其他的目的,如果因爲一時的不快而導致達不到目的,那他們就無臉回家族了,當然,並不是所有凌家的人都想得到這些,任何家族都會有一些二愣子,而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些人破壞的。
“安靜。”正當演武場中人情最激憤的時候,一個粗狀的吼聲帶着濃濃的憤怒從凌家席位吼出。
邱寒看着那發生的壯漢,微微一笑,似乎在說他笨,這種氣氛是絕不可能一句話壓下去的,相反,你越是施壓,羣情就會越激憤。
果然,演武場之安靜了短短一瞬間,而後,更加龐大的聲勢席捲而來,氣的那大漢渾身肌肉一顫一顫。
大漢正欲再開口,凌家席位一位中年緩緩站起,示意大漢坐下,而後衝着邱家老祖行了一禮,緩緩的開口:“各位邱家子侄,我凌家此來只是爲了加深與邱家的感情,如果各位不願與我凌家子弟比試的話,那我凌家也不強求,不如這樣,我凌家派出一位後輩,邱家也將你們最強的後輩派出,只要他能打敗我凌家的人,那我凌家立即離開邱家,邱兄,不知這樣如何?”
中年似乎只是說了一句簡單的話,但邱家演武場中的青年卻一個個的倒地,似乎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這無疑就是一種羞辱,而最後一句話,中年是向邱家老祖說的,顯然,他已將自己與邱家老祖擺在同一層次了。
“這就是凌家的那位供奉麼,太無恥了吧。”
“是啊,聽說他已經是五等修士了,而且還未到五十歲,有此成就,自然能說此話。”
“你怎麼能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呢。”
聽着背後幾位家族優秀子弟的討論,邱寒有些癡傻,看着那位似乎沒什麼力氣的中年,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呵呵,風兄,你這樣說自然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未免太看不起我邱家子弟了吧。”在凌家那位中年話落不久,邱楓芯便站了起來,看着那位中年,微笑的道。
“邱家主此話何意?”對於邱楓芯的話語,那位風姓中年似乎很是不喜,一張臉拉得老長,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着些許的怒氣,他顯然不願和邱楓芯稱兄道弟,但是卻不好明說,畢竟這是在邱家。
“呵呵,我邱家派出剛剛凝結出元核的修士就可打敗你凌家子弟。”邱楓芯看着那中年的臉面,很是開心,臉上盪漾着歡快的笑容,但在他這句話出口後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收起笑容,眼神帶着些許憂慮的看着中年,似乎希望那中年沒有聽到他的話。
“那就試試吧,哈哈。”風姓中年終於笑了,笑得很邪惡,似乎他已經看到邱家那些高層難看的臉色了。
“好。”邱楓芯顯然也知道作爲一家之主就得言出必行,所以也沒打算賴賬,答應了一聲,便側過身子,對着邱寒說道:“寒兒,此事就交給你了。”
看到父親那擔憂與希毅混合在一起的眼神,邱寒心中頓時反涌起萬丈豪情,對着父親微微行了一禮道:“父親放心,孩兒定不會辜負家族厚望。”
緩緩的從邱家位置邁出,站在臺上看了一眼便向着演武場走去,想到即將迎接的挑戰,邱寒的拳頭猛地握緊,一股戰意從他的身上瞬間涌出,似乎在對着敵人說,儘管放馬過來吧。
看到邱寒的背影,那位風姓中年眼角明顯的抽了一下,不知爲何,他從邱寒的背影上看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儘管那絲異樣的感覺只是存在了一瞬,但他還是有些擔憂,而後一拍手,從凌家位置走出一個青年。
“撕!”
看到這位青年,凌家位置頓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風供奉會選這個青年上場,幾個心眼靈活之輩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看向那已站在演武場上的少年,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悄然地將那位看起來似乎沒任何威脅的少年列入重點名單,不爲其他,只是因爲風供奉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