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百花樓被這句天籟般的聲音給喊得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用奇異的目光打量着走向大門口的那名衣着普通長相一般的文盲。
文盲也是被這一句叫聲給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不是他被人施了什麼法術,而是因爲這句聲音甜到了他的骨子裡,讓他腳下發軟不敢輕易挪動一步,心裡不住的跳動,而且還有愈跳愈快的趨勢。文盲試圖努力定住心思不被那句話能讓人酥軟的躺到地上的話給影響。奈何那句“客官不可以”殺傷力太過巨大,連平時心性堅定的文盲都不得不敗下陣來。
樓內所有的目光再次轉向那位美若天仙的婧娘身上,只見婧娘很是滿意剛纔說話後的效果,甜甜一笑,對着震在原地的文盲淡淡說道:“客官,請上來與小女子一敘。”婧娘說得風輕雲淡,可是在旁人的耳裡卻是被誤解爲另一種意思。在場的人無不感嘆唏噓,怎麼婧娘偏偏會想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主動要求相會。
“婧娘從來都是唱完兩曲便回到房中,無論你的身份多麼的顯赫,不論你的身家多麼的深厚,她都不買賬。今日怎麼突然的會主動和他相見?”百花樓內一個衣着光鮮的男子問向旁人。
“對啊,婧娘從來都是深居簡出,回絕他人都是丫鬟出面,今日怎麼如此反常?”另一個人同樣心中充滿着疑惑。
“此人該不會是某個家族的人吧?”
“不會,你沒看到那些大家族的僕人都是穿着綾羅綢緞嗎?你何曾見過穿着如此簡陋的。”
“也說不定是哪個世外高人,或者修真者,要不然婧娘怎麼會如此重視。”百花樓中所有的客人都在低聲討論着。誰都像不通平常從來不苟言笑的婧娘爲何如此重視眼前的普通少年。
文盲過了好一段時間才逐漸穩定心緒,暗暗感嘆此女魅力實在太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居然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文盲轉過身擡頭仰望着還在樓房門外喊住自己的婧娘淡淡的道:“不知小姐找在下何事?”
“客官請樓上閨房一見,小女子有要事相告。”婧娘仍舊佇立在房門外,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
“哦,好吧。”文盲明顯的不想與此人有太多的交集,很是隨便的道。
“此人好大的架子,居然讓婧孃親自迎接。”剛纔那名穿着光鮮的男子憤憤不平的道。
“哎,這就是命啊,人家一擲千金都未曾能謀得與婧娘見上一面。”旁邊另外一個男子輕輕的嘆了一聲。
文盲就在在場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緩緩走上樓,來到婧孃的面前。
“請問小姐有何事與在下相告。”文盲勉強微微一笑到。
“客官裡面請。此處魚龍混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婧娘並沒有反感文盲態度,反而熱情相迎,推開房門將文盲請入房中。
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文盲有種來到仙境的錯覺,淡淡的清香濃而不膩,簡單的擺設實而不華,整潔的臥房讓文盲不由得心生好感,對婧娘在自己心中的評價提高了一個層次。文盲微微躬身對着婧娘做了一個你先請的姿勢,但卻被婧娘笑着回絕道:“客官先請。”
文盲也不再矯情微微一笑大步走入房內的桌子旁席椅而坐。婧娘對着文盲淺淺一笑:“客官你先稍等片刻,小女子去去就
來。”婧娘說完也不等文盲說話就挪移蓮步走入內房之中。
文盲此刻坐着自顧自的喝茶,絲毫不會有任何擔心婧娘做出傷害他的什麼事來。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要錢沒有,要**一條。
就在文盲毫無拘束的喝着茶時,從內房走出了人,來人不止婧娘一人,在婧孃的身旁,婧娘還手挽着一名男子。
“不是說婧娘賣藝不賣身的嗎?怎麼會再房內還有一名男子?”雖然文盲從不來這種煙花之地,但是對於整個小鎮的名人婧娘還是略有耳聞的。婧娘並不是那種風塵女子,對於名利看得極其的淡。也就是因爲如此,纔會有更多的人爲了目睹她的芳容不惜砸下重金。但都被婧娘一一回絕了。從未聽過婧娘與哪位大少有過傳聞。此時在婧孃的內房中竟然走出一名男子,而且一看二人關係就能明白不是那麼簡單,這讓文盲很是疑惑。
只見婧娘挽着的男子樣貌不凡,風度翩翩,一看就讓人覺得此人不簡單。男子面露微笑着看着文盲。而文盲也在細細打量眼前的男子。
男子秀髮修長,濃濃的眉毛下有着一雙舉世無二的丹鳳眼,高高的鼻樑下還有一張連女人都嫉妒的紅脣小嘴。寬厚的下巴之上的紅脣內由於微笑着可以清晰的看到嘴中那兩排潔白得反光的牙齒。
“這位小兄弟是文盲文兄弟吧。”那名氣宇風範的男子對着文盲友好的一笑。
“在下正是文盲。不知閣下…”文盲見眼前這人並沒有惡意,心生好感,站起身對着對方微微拱手道。
“鄙人姓無,單名一個名字。”那個叫無名的男子淺淺說道。
“哦,原來是無名無兄弟,不知道無兄有何事要與在下相告?”文盲滿臉疑惑的看向無名。
“不急,不急,文兄弟請坐,事情等坐下後再慢慢相告。”無名很是隨意的一笑對着文盲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文盲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文兄弟,其實在下找你其實是有要事相告。”無名看着文盲說道。
“哦?你我二人從未見過面,不知道和在下有關的什麼重要的事情被無名兄知道?”文盲目不轉睛的望着無名。
“文兄,最近家中是否有過突變。並且…”無名看到文盲臉上迅速變得陰沉也是適時的不再說下去。
“不知道無名兄是如何得到在下家中有變故的,可這乃是我的私事與無名兄無關。”文盲被人提到痛處自然不會給無名好臉色看。
“文盲兄別生氣,在下也只不過是聽人所說。”無名並不在意文盲說話的態度。
“哦?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敢勞煩無名兄這樣的大人物記掛着,在下何德何能,不敢勞煩於你,告辭。”文盲說着就起身往房外走。
“文盲兄別介意,在下也是無意中得到文盲兄家中之事。”無名見文盲起身就走連忙起身追去。“文盲兄,請聽在下一言,我真的有要事相告,此件事對於文盲兄你至關重要。”無名見文盲頭也不回繼續向外走去再次急聲道:“不知文盲兄是否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當文盲聽到有關文婷的消息不猶停住了腳步,向後對着無名說道:“無名兄,在下一時魯莽,希望無名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文盲對着無名微
微躬身拱手。
“誒,沒關係,我也知道文兄弟因家中之事心情不佳,所以並不會將剛纔的事放在心上。”無名倒也大肚,對着文盲淡淡一笑:“文盲兄,請坐着說話。”文盲見對方如此有肚量,心中再次對此人提升好感。
“無名兄,請問我妹妹到底身在何處?是否有危險?”文盲坐下後急忙問道。
“其實,我也只是從好友的口中得知文兄弟妹妹的下落。你妹妹暫時很安全,至於在何處…”無名故作艱難的說。
“只要無名兄能告訴我,我妹妹的下落,在下感激不盡。只要無名兄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文盲知道此人不簡單,而他會關注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的事情當然是自己對他有利用的地方。所以文盲也是直接的說道。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因爲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文盲兄幫忙,所以…”無名觀察着文盲的臉色緩緩說道。
“不管怎麼樣,只要無名兄將舍妹的消息告知小弟,只要無名兄不嫌棄,我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勞,就算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文盲起身對着無名恭敬的彎腰拱手。
“誒,文兄弟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不必行此大禮。”無名連忙扶起文盲。
“那在下先謝過無名兄了。”文盲雖然很是反感對方用這種方法來脅迫自己,但沒辦法,只有無名才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自從文盲家出事後,文盲的妹妹文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文盲先前也讓麻子等人出去打聽,可是毫無結果。現在終於可以得知自己妹妹現在身在何處當然不顧一切的答應無名。文盲之所以不怕無名爲難他,就是因爲文盲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就還有意條命,只要無名告訴自己妹妹的消息,就算用自己的命去交換也在所不惜。
“文兄弟,你可知道你家之事是何人所爲?”無名問向文盲。
“當然,是臧家。”文盲想也不想的說道,眼神中冒出濃濃的火光。
“恩,的確是臧家所爲,不過,你妹妹並沒有被關押在臧家。”文盲點點頭,因爲文盲曾經自己去臧家偷偷尋找過,的確沒有找到文婷。
“呵呵,其實你妹妹被關押在…”無名靠近文盲的耳邊耳語幾句。只見文盲臉色漸漸陰沉,手掌緩緩緊握,指節都緊握得發白。
“在下,先謝過無名兄。若是無名兄不嫌棄在下,只要在下能辦到的,絕對不眨下眼皮爲無名兄鞍前馬後。”
“文盲兄言重了,其實我要文兄弟幫忙的事很簡單,只是現在還不需要文盲兄出手,等到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無名微笑着對着文盲道。
“好,那在下先行告退。”文盲徑直走出房門,快速飛奔而去。
“名,你說這小子能幫我們,我怎麼看不出他有那本事。”一直都未曾說話站在一旁的婧娘此時直接坐到了無名的大腿上,風情萬種的看着無名。
“當然,此事非他幫忙莫屬。”無名的雙手不自覺的在婧娘身上游走,若是讓外人見到眼前的一幕絕對會驚訝得下巴都掉在地上。
“希望吧。”婧娘對着無名嗔道:“死鬼,還是那個死樣,大白天的都要…”只見無名直接抱起婧娘走向內房中。
不時,屋內傳來一陣陣悶哼,房間內一陣巫山銀語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