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透了,可是擰的話,又擰不出水來。
毛毯沒一會兒也都吸了水,沒辦法再用了。
魏無彩將車內的暖風開到了最大,開着車的時候,還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去看看燕芷清的情況。
見暖風都開到最大了,燕芷清還冷得在發抖。
魏無彩倒是沒事兒,本身陽氣太盛。
嵐山大院在T市,T市又是臨海。
因此,他們冬天的時候,天天直接去到海里訓練。
清早又要赤膊在山間訓練。
T市的風本就大,山間就更不必說。
所以,對這些,魏無彩早就習慣了,並沒有什麼影響。
燕芷清就不行了。
雖說平時拍戲也是艱苦,卻到底不能像魏無彩這樣變態。
剛纔在外面已經被狂風驟雨的給凍透了身體,現在就算把暖風開到最大,一時半會兒都不能和緩。
看她在那兒發抖,魏無彩開着車,都不能專心,心疼的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魏無彩先下了車,繞到後座開門。
正好燕芷清正要下來,不防魏無彩突然過來開門。
燕芷清往前傾身的時候,額頭正好就撞到了魏無彩的腰上。
魏無彩:“……”
因燕芷清這一下是沒有任何準備,就按照下車時的動作與慣性。
所以這一撞也着實不輕。
不過,魏無彩這身板兒可不是弱的。
被燕芷清這麼撞一下,他一點兒沒覺得疼,反倒是燕芷清的額頭疼得不輕,還紅了。
燕芷清被他擋了一下,反而還被彈開,往後栽了過去。
魏無彩趕緊把她拉了回來。
結果這麼一拽,燕芷清的臉有撞上了他的腰。
這次可不是隻額頭撞一下那麼簡單了。
而是整張臉都貼了上去。
而且力道輕多了,就跟直接埋上去一樣。
魏無彩:“……”
燕芷清:“……”
哪怕背後瓢潑大雨正在拍打着他的後背,讓稍稍才幹了點兒的後背再一次溼透。
魏無彩也沒覺得冷。
反而腹中一片火熱,眼瞧着就要失態了。
燕芷清也猛的彈開,臉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剛纔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腰上,就連他衣服上的溼意她都感覺不到了,整個人都燙的不行。
“你……我……”燕芷清傻愣愣的看着魏無彩,話都說不出來了。
魏無彩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可燕芷清看着他眼裡,墨色似乎都深了些。
正慌亂間,魏無彩突然彎腰傾身,就直接探身進了車裡。
見他的臉都快要貼到她的臉上了,竟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燕芷清嚇得往後退,結果人就直接躺倒在了座椅上。
燕芷清真是很不能使勁兒捶捶自己這破腦袋。
哪有這樣自覺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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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主動!
而且……而且人家還是不喜歡她的!
魏無彩看燕芷清這一臉燙紅又後悔的樣子,極力的忍着嘴角的笑容。
生怕露出一點點兒笑,就把燕芷清給惹惱了。
魏無彩忍住了,嚴格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而後又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擡擡頭。”
嗯?
燕芷清愣住了,還真想讓她擡頭,親她不成?
這……這不大能夠啊!
再說了,如果真要親,那他低頭不就行了?
燕芷清現在糾結的事情,就是她到底要不要閉眼。
一雙眼,也不由自主的就溜到了魏無彩的脣上。
就算睜着眼,也看不到別的了。
恍惚間,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嘆氣聲。
緊接着,後腦就被他的手掌拖了起來。
慌亂間,燕芷清大腦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只憑直覺行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第一反應竟然是閉上了眼!
這一刻,她都忘記,魏無彩彷彿是個Gay!
結果,想象中的親吻並沒有來。
她就聽到了外套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下一秒,身上就被蓋上了魏無彩已經被車內暖風吹一路,吹乾了的外套。
燕芷清茫茫然的睜眼,眨眨眼,看魏無彩。
這時候,還一臉不解呢。
魏無彩十分想要把她這時候的傻模樣給拍下來留作紀念。
可惜,自己還想多活幾年。
就沒敢。
“我是想拿外套給你蓋上。外面風大雨大,太冷,你纔剛在車裡暖和了些,出去陡然受寒,容易生病。”魏無彩說道。
燕芷清:“……”
她現在是真的想錘爆自己的腦袋。
等魏無彩起身,燕芷清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涼冰涼。
燕芷清的腦子也跟着清醒起來。
這時候想起來,自己以爲魏無彩會吻她,這事兒得多蠢。
魏無彩怎麼可能會吻她!
她單方面喜歡他,真是把自己給喜歡傻了。
燕芷清埋着頭坐起來,都不好意思看魏無彩了。
也不知道魏無彩會不會因此猜出她的心思。
如果真叫魏無彩知道了,那她以後真的就沒辦法面對魏無彩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想泡我?
燕芷清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魏無彩說:“你在這兒等着,不要動,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就見魏無彩轉身朝酒店門口走去。
沒多會兒,就見魏無彩拿着一把黑傘回來。
傘是放在酒店門口的傘架上的,專門爲客人沒有帶傘的時候,緊急備用。
魏無彩撐着傘回來,又將傘交給燕芷清,“你來舉着。”
燕芷清剛想問,他怎麼就拿了一把傘。
聽到魏無彩這麼說,都沒來得及多問一句,就已經先按照魏無彩說的去做了。
等她已經舉着傘了,這纔回過味兒來,頓時臉一黑。
心說自己在他面前,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
這也太聽話了一些!
正在心裡狠狠地吐槽自己,突然就見魏無彩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燕芷清嚇了一跳,趕緊說:“我自己能走!”
“淋了一場雨,你還有力氣?”魏無彩低頭看她。
她就在他懷裡,彷彿縮成了一團兒的模樣。
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格外的近。
彷彿他一低頭,就能碰到她的鼻尖兒。
魏無彩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燕芷清也覺得自己格外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