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汪舉懷是說給夏清未好聽的,還是真這麼覺得,把別的男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來護着,汪舉懷還真是夠可以的。
戴絨成心裡幸災樂禍的想着。
“路漫,我好像有點兒印象。”之前戴依然曾讓他給“華藝杯”的評委打過招呼,給路漫評低分,讓路漫被淘汰,結果反而是評委被淘汰,還讓路漫走到了最後。
戴絨成當時還覺得奇怪,韓邦竟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學生,這麼大動干戈。
原來是因爲汪舉懷。
大概那時候,汪舉懷就已經跟夏清未聯繫上了吧。
難道就因爲這事兒,汪舉懷不肯收戴依然?
汪舉懷又說:“而我之所以聽過戴依然的名字,是因爲之前路漫差點兒被人綁架了。而想要綁架她的幕後主使,就是戴依然。就衝這點,我憑什麼要收她爲弟子?”
戴絨成臉色一變,“不可能!”
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綁架,戴依然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
汪舉懷挑眉,“回去問問你女兒就知道了,不過我猜,你大概也沒機會問了。”
汪舉懷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包括戴絨成在內,都看向門口,就見五名穿着黑色西裝制服的男人,板着臉走進。
他們的的領口都統一別着國徽徽章,在門口掃了一圈,目光在鎖定這個方向後,徑直走了過來。
是紀檢委的人!
看到這些人,戴絨成這些人心中都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
可千萬別是衝着自己來的。
結果,就見五人停在了戴絨成和汪舉懷的面前。
“戴先生,麻煩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那人亮出自己的證件,冷聲說道。
說實話,戴絨成現在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他心虛啊。
但戴絨成剋制住了這股衝動,沒有讓場面變得難看。
對他們點點頭,便跟着走了。
夏清未看着戴絨成離開,這突然的變故,讓場中原本輕鬆地氣氛一掃而空,都變得沉重起來。
誰也沒心思再參加宴會,生怕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紛紛提出告辭。
就連何市長都趕緊走了。
夏清未跟汪舉懷自然也順勢離開,本來汪舉懷對參加這晚宴就沒有多大的興趣。
坐進車裡,夏清未才低聲說:“怎麼會突然來抓戴絨成的?難道——”
汪舉懷止住她,沒讓她繼續往下說,點點頭,表示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當時在老宅,韓卓厲的手下審出了是戴依然做的,韓卓厲就讓人去把戴絨成這些年的違法證據,都提交了上去。
韓卓厲甚至親自去實名舉報。
原本只要實名舉報,就要被立案調查,更不用說韓卓厲親自出面,自然極其重視。
而且那些證據還十分充分,只要調查屬實,戴絨成這牢就坐的沒跑兒了。
與此同時。
戴家。
戴依然這幾天一直不踏實,那些人從初九那天起,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那些人是不是拿了她的錢就跑了,根本沒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