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拍了拍曹襄的肩膀,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這世界,你們所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慢慢成長吧。”
曹襄無語的翻了翻眼睛,說道:“去病,你何時變得如此的……賤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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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仗打的日子,你們該知道有多麼的煎熬。”霍去病慨然長嘆了一聲,沒有仗打,如果再不想辦法找點樂子,說說話,霍去病感覺他會發瘋的。
誰也不是聖賢,即便真的是聖賢,也有無聊的時候。
白冥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可以復活的,只是需要輪迴河的認主。”
雲琅仔細的想了想,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算是被輪迴河認主了吧?也就是說他掌握了可以復活他人的能力?
不得不說,雲琅覺得這個世界還是蠻有趣的。
人人都渴望超於平凡的能力,即便是雲琅也不例外,現在終於有了這種能力,雲琅感覺有點飄。
李長風暗暗鬆了口氣,他發現雲琅似乎並沒有打算怪罪於他,這個事情好像就這麼給揭過去了。
想到此處,李長風又忍不住灌了一口酒,這事應當慶賀一下。
被雲琅惦記,雖然他敢做,但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挺虛的。
畢竟,雲琅的曾經,讓人聞風喪膽!
大戰的陰霾尚未散去,在傳說中的天羽門冰宮遺址上,戰後的慶祝已經開始。
搬空了天羽門的酒窖,才終於湊齊了這兩千多人的酒局。
……
天羽門被滅的消息,像是過境的流蝗,在短短的時間內,很快就席捲了江湖。
動亂被擡上了又一個臺階,許多人在其中似乎嗅到了別樣的氣息,於是乎,該亂的越發的混亂了起來。
那一支悄然出現在龍武大地上的玄甲軍,最是惹人眼球。
並不關乎實力,只是因爲這一支軍隊,是除了皇室之外,唯一出現的一支勁旅。
它的出現,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每一方勢力,他們對江湖這一盤棋,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打算,所有的安排都是基於他們已知的這些勢力而準備的。
但好像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般,悄然冒出來的這一支玄甲軍,打亂了他們原本已經準備好的節奏。
很快的,玄甲軍的所有底細,被送到了一個個重要人物的面前。
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像是帶着某種信仰一般,在短時間內集聚在一起,漸而形成了玄甲軍。
無數的人並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這個一個除了宗門信仰之外,並無其他信仰的世界,想要集聚這樣一支軍隊談何容易。
玄甲軍行走過的路線,也很快就被人給拔了出來,包括帶領玄甲軍的李敢和曹襄。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背景,被某些小心翼翼做事的人,給拔了個清清楚楚。
於是,無數的人更加難以相信了,打鐵匠和乞丐……竟然組織起了這麼一支軍隊?
他們想不通,這兩個人到底是想幹什麼?打鐵匠和乞丐,連社會的底層都算不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有些不死心的人,繼續往死裡深挖這支玄甲軍背後的秘密,這導致在江湖上一度出現了一些專門以販賣玄甲軍消息的組織。
但是他們這麼做的效果是突出的,玄甲軍背後的人物和故事,一個接着一個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挖了出來。
這其中,包括雲琅和霍去病,還有關係密切的李長風。
與此同時,被牽扯出來的,還有云琅和霍去病這羣人,完全未知的身份。
他們並不是龍武之人!
這個消息震動了不少的人,龍武和鬼方的百年大戰,生死之仇,讓無數的人,將雲琅等人第一時間就給理解成爲了鬼方之人。
但,關鍵之處在於,之後的消息不斷證明,雲琅等人的身份,也並不像是鬼方之人。
這個謎題,尚在解答之中,但知道一些底細的人,已經將雲琅和玄甲軍看成了大敵之人。
這一股一點都不弱小的勢力,之前沒有一絲的聲息,就這麼非常突兀,悄然的竄到了江湖人的眼前。
沒有人會覺得這只是鬧着玩玩而已,在每一個知道這些消息的人眼中,這股勢力肯定是別有所圖的。
在這江湖變得更加紛亂,關於玄甲軍和自己的消息漫天飛的時候,雲琅帶着浩浩蕩蕩的大軍,終於抵達了長安。
從長白山到長安城,這並不長遠的路程上,雲琅的軍隊人數從原本的兩千三百一十二人,暴增到了五千八百九十人。這多出來的三千多人,有半數以上的人,是東方朔派來的。
實力的暴漲,讓雲琅不得不改變一下策略。
帶着一支這麼龐大的軍隊,雲琅顯然不可能再假借進貢的名義,混進皇宮。
他只能選擇強攻長安,而且是沒有任何藉口的強攻。
陳兵長安城外,染血的夕陽正好傾灑在這座百年名城上。
緊閉的城門外,還有無數慌張到無路可走的百姓徘徊着,突如其來的大軍,讓他們有家不能回。
城牆上,金色衣甲的士兵滿臉慌張,他們距離戰事已經很久很久了。懦弱的王朝選擇了退讓,丟失了土地,卻讓他們安享了數年風平浪靜的軍旅生涯。
旌旗在風中飄揚,獵獵之聲像極了沉悶的戰鼓。
禿鷲在高空盤旋,乍然的鳴叫,似在催促着戰鬥儘快爆發,它們還在餓着肚子。
這些禿鷲之中也混入了奸細,有來自於各個勢力的探哨。
金鑾殿上,用白霜蓋住滿臉褶皺的太后,憤怒的摔着視線內能看到的一切東西。
當死物被摔的差不多了之後,她憤怒的命人摔死了一個諫言投降的大臣。
皇帝沒了硬骨頭,大臣的骨頭自然更軟。
即便換了皇帝,他們依舊可以做朝臣,這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
“陛下,依老臣之間,應當立刻請求天羽、真武二宗派出高手支援。”顫顫巍巍的閣老出列,聲音拖着長長的尾音,還夾雜着幾聲咳嗽,才說了他的一句話見解。
太后的目光猶如鷹隼,頂着和她年紀相仿的閣老,惡狠狠的說道:“老不死的東西,若不是念在你於哀家有恩,於朝廷有恩,哀家立馬命人摔死你!你難道不知道天羽已經被滅門了?而這滅掉天羽之人,就是此刻陳兵城門之外的叛賊!”
“老臣……老臣愚鈍!”閣老像是睡夢中恍然驚醒一般,連忙告罪一聲。
回到班列之中,身形佝僂着的閣老,眼睛又不由得闔了起來,輕微的鼾聲片刻後便響了起來。
太后的目光,最後不得不望向了閉目養神的大將軍秋嘯天。
“秋卿家,你有何見解?”太后的語氣溫和了許多。
如今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滿朝文武,盡是酒囊飯袋,無一人可用,除了秋嘯天。
秋嘯天猛地睜眼,出列回道:“回陛下,依臣之見,應當儘快整軍備戰,迎擊賊寇。爲防萬一,還請陛下派人知會真武宗,儘快派人下山,匡扶社稷。”
“就依卿家之見,來人吶!立刻傳旨。”太后頷首,立刻說道。
她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唯有相信這位唯一能依仗的大將軍。
……
一身疲憊的秋嘯天,帶着兩名護衛回到了位於西巷的家中。
江湖上羣魔亂舞,朝廷上也是亂舞的羣魔,讓秋嘯天感到無比的頭疼。
他雖貴爲大將軍,手握赫赫權柄,但面對這些亂象,卻也是無計可施。
如今外患又至,他也不想與一直以來企圖顛覆朝廷的真武爲盟,這無異於驅虎吞狼。
狼走了,虎肯定會是另外的一個大麻煩,可他也並沒有什麼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