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很厲害!”雲琅瞪着眼睛強調了一句,“但是,那個女人我可不敢動。”
霍去病回頭看了一眼雲琅,似笑非笑的問道:“靈犀比之劉陵如何?”
“差不多。”雲琅撇了撇嘴,說道。
霍去病嘿嘿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若有所思的說道:“征服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有一種征服西域的感覺?我只是搞不懂,明明她對你很是厭惡,爲何忽然又投懷送抱了,而且聲音還叫的那般刺激。”
“你聽見了?”雲琅古怪的看着霍去病,忽然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其實雲琅也搞不清楚,靈犀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個女人像蛇,也像阿嬌。
她的一切就像是手段,連洗澡都能洗出浪叫的女人,可想而知。
讓雲琅費解的是,這女人如此這般,在他的身上又想得到什麼,他此時一窮二白的一介白丁。
霍去病以手托腮,看着地上的螞蟻窩,說道:“我怕你被那個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雲琅無言笑了起來,也跟着霍去病一起看螞蟻搬家,貌似有雷雨要來了。
在某一隻螞蟻的身上,雲琅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隻螞蟻在搬家途中迷失方向了。
雲琅又何曾不是迷失了方向,他被上蒼丟來丟去,多少時間和空間都被被他丟在了身後。
現如今,丟的雲琅已經不知道他存活在這世間,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依舊還是人,但肯定是和這世間芸芸衆生都不一樣的人。
他多受上蒼垂憐吶!
“阿琅,我忽然間很想知道你的理想是什麼?”霍去病突然問道。
雲琅哈哈大笑了起來,理想,年幼的時候,他無數次談過自己的理想,也爲了理想而艱苦奮鬥挑燈夜讀過。
但如今,理想算什麼?
雲琅全然沒有了那個概念,在後世他是有理想的,在大漢朝,他也是有理想的。
但是在這裡,活着就行了吧,怎麼開心怎麼來,要理想那玩意幹啥?徒增煩惱罷了。
他就是那隻迷失了的螞蟻,上蒼想讓他在哪裡佔個坑,那他就佔着就行了。
看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風景,也不失爲人生一大美事。
雲琅突然的大笑,讓霍去病覺得很怪異,老成持重睿智無雙的雲琅,自從一隻腳踏進這個該死的地方之後就不正常了。不過,倒更容易接觸了,這或許算是好事,也可能是糟糕事。
“理想有那麼的好笑嗎?”霍去病斜着眼睛問道。
雲琅長呼了口氣,道:“理想確實挺好笑的,尤其而今你我的狀況,談起來就更加的好笑了。在大漢國,你我就是別人的理想,至於在這裡,姑且就將這春風野草當作理想吧。”
這話有些打擊到霍去病了,在這裡,他反倒有更高的理想!
他想成爲武道宗師,站在武力巔峰的那種,絲毫不想做可以被任意蹂?躪的野草。
蒼老的九州鏢局,終於換了新氣象。
嶄新的金字招牌,門口還站了兩個白衣護衛,雖然不怎麼威武雄壯,但門面是有了。
在金字招牌的側下方,還掛着一面招牌,上面寫着雲琅親手寫的:代送一切貨物!
快遞就是送貨嘛,這是雲琅非常喜歡的一點,不但可以掙銀子,還可以到處浪。
在這個一無所知的世界,最爲吸引雲琅的便是四處觀賞,瞭解這個世界。
當一個人連自己身處的環境都不瞭解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像是一則笑話。
爲了應對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不止於自己在送貨的路上,被人砍了,雲琅做了不少的準備。
這幾日間,他幾乎一直悶在房間裡,寸步未出。
靈犀想要見雲琅一面,都找不到機會。
這讓靈犀很是鬱悶,好幾次她想闖進雲琅的房間,但都被霍去病給擋了。
論武力,靈犀自然不比霍去病弱,她只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藉口,進入雲琅的房間。
靈犀來了幾次之後發現,如果雲琅不打開那扇門,她永遠不會進去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
不過她也並沒有離開九州鏢局,只是從此變得深居簡出了起來,以往會時而出一趟門,但最近連門都不出了。
也學了雲琅那般,幾乎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
……
逍遙鎮上忽然間多了很多的陌生人,這些人的出現,就連一直囂張跋扈的金甲門都龜縮了起來。
事情太過於反常,想不讓人知道都幾乎不可能。
霍去病如今對這逍遙鎮已是相當的熟悉,那些人的出現自然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白冥老頭,最近這鎮上似乎不太平啊!”霍去病慵懶的躺在槐樹的枝椏間,衝正在指導那些鏢師們的白冥說道。
白冥老頭佝僂着腰,甩了甩手中的藤條,說道:“世間本就不太平,這鎮子要是太平了,倒還奇怪了。”
“你這老頭,說話怎麼跟阿琅一般雲裡霧裡的?多講一些人能聽懂的話。”霍去病嘆口氣說道,聽了太多的道理,道理最後還是那個樣子,他覺得有些累。
白冥老頭笑了起來,踢了一腳那個身體歪斜了的鏢師,繼而說道:“老頭兒我說的可是實話,就是那些人攪的這世間不太平,也讓這笑着不太平。沒事,你就老實呆在這兒吧,還是儘量不要出門了。”
霍去病攀附着槐樹的枝椏,翻了個身,一把摟過趴在他頭頂上方,繁華叢中的大王,抱在了懷中。
他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事了,那羣人又不是匈奴,關他什麼事。
“白冥老頭,你什麼時候教我?”霍去病嘀咕道,他還是對這件事情比較上心。
霍去病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念想,便是擁有一身撼天動地的武功,這種念想他覺得就是雲琅口中的理想。
而且,霍去病覺得白冥老頭應該能幫他滿足這個理想。
白冥老頭正用藤條給他那佝僂的腰,撓癢癢,聽到霍去病的話,不由擡起了頭。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但瞬間隱沒,笑呵呵的說道:“霍小郎,你就莫要說笑了,我教什麼?就我這糟老頭子,這教不了你喲。”
霍去病煩躁的輕輕抽着老虎大王的耳朵,說道:“白冥老頭,你收我這個弟子可不虧。”
“不虧,不虧,哪有虧的道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我這糟老頭子,可真沒什麼手藝交予你。”白冥老頭搖着頭,露着一口大黃牙一臉笑意的說道。
老虎大王被霍去病抽的也煩躁了,口中發出低聲的嗚咽,伸出尖銳的爪子要掏霍去病的臉,卻被霍去病高高舉了起來。
回頭瞥了一眼白冥老頭,霍去病嘟囔道:“你遲早會教我的!”
白冥老頭不知可否的笑着,繼續認真的去盯那些鏢師,練習扎馬步。
這是從雲琅那得來的辦法,雲琅可沒有時間親自去盯着那些人訓練,更何況就他那點實力,也不夠教別人的。
這事兒便也落在了白冥老頭的身上了,白冥老頭欣然應允,做的一板一眼的格外認真。
霍去病玩老虎無聊,看樹下面那枯燥的訓練,更是無聊。
鏢局霍去病是見過的,鏢師他也見過,但他真沒有見過這麼糟糕的鏢師。
簡直就是老弱病殘集合在了一起做運動,差不多應該就是白費時間,也浪費銀子。
白冥老頭是有真材實料的,這一點霍去病已經得到了證實。
但他很是想不通,這老頭爲啥寧願教那些爛泥扶不上牆的鏢師,卻不願意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