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數量多了,很多事情就變成了責任。
畢竟在某些需要上,男子來的熱烈去的快速,不如女子來的雋永。
老夫老妻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成份要多於取樂的成份。
這是維繫親情的一種方式,也是男子宣示主權的方式。
卓姬瞅着自己已經變粗的腰身有些難過,拖過薄毯子掩蓋住了肚皮。
雲琅撫摸着她光潔的肚皮道:“遮掩做什麼,天熱。”
卓姬把頭放在雲琅腦袋邊上嘆口氣道:“誰家家主還會寵愛自己四十幾歲的妾呢。”
雲琅不滿的道:“我剛纔白忙碌了是吧?”
卓姬低頭瞅瞅自己紅霞尚未消散的胸口道:“您是一個好人。”
“屁的好人,我如果真的是好人,就不會弄四個老婆。”
卓姬笑道:“就您的身份來說四個不多,您門下的奴僕平遮都有九個妻妾。”
卓姬說着話就輕輕地拍拍手,隨即,便有兩個披着輕紗的妙齡女子從帷幕後面轉出來跪在牀榻邊上。
雲琅把薄毯子拉上來蓋在身上,對卓姬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寵幸她們,把你這個老女人丟到牆外邊去?”
卓姬紅着臉道:“跟妾身在一起有些難爲您,這是妾身補償您的。”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跟你草草了事,然後把力氣用在她們身上?
你確定我來找你是在敷衍你?
我剛纔幾乎是在用命對你好,你感覺不出來?”
卓姬支起身子憐惜的撫摸着雲琅瘦峭的面容,低下頭將自己的鼻子按在雲琅的鼻尖上道:“你是一個溫柔地人。”
雲琅冷笑道:“你以爲我找不到別的美女,需要你來幫我安排?”
“妾身老了,這是大戶人家通常的做法。”
雲琅擡起手重重的在卓姬豐隆的臀部拍了一巴掌道:“固寵?你這麼沒自信?
你卓姬是什麼人?
一個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的人,一個做生意能做到富甲天下的人,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怎麼這個時候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別說你現在依舊美豔如常,就算是以後變成雞皮鶴髮了,我只要有力氣,一樣不放過你。
這纔是夫妻,你是我妻子,不是**,我們之間的聯繫不僅僅是牀榻上的這點事,這僅僅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不是全部,你有用美女固寵的法子,不如多作出一些動聽的歌賦來固寵,我覺得這種法子要更加的有用。
知不知道,你每次輕歌曼舞的樣子能迷死人。”
兩個紗衣美女悄然退下,卓姬伏在雲琅的胸口怮哭不止,淚水很快就把雲琅的胸口濡溼了一大片。
雲琅輕輕撫摸着卓姬的後背道:“跟着我就是一輩子,沒有冷落,沒有拋棄,這算是承諾,到我死爲止,死了之後就不關我事,畢竟,我已經死掉了。”
卓姬臉上掛着淚珠,卻笑得開心,斬釘截鐵的對雲琅道:“我年紀比你大,一定會死在你前邊,死掉之後,我就不管了,畢竟,我已經死掉了。”
忙碌了大半夜,兩個人果真都要死掉了,在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相擁着入睡……
清晨,鳥鳴啾啾,雲琅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那隻蹲在窗口不斷鳴叫的黑白相間的鳥雀道:“這傢伙還沒死?”
坐在銅鏡前邊整理雲鬢的卓姬輕笑道:“老的早就死掉了,這是它們的後代,總能在妾身這裡找到吃食,也就不願意離開了。”
說着話就從梳妝檯上端起一個青瓷鉢盂,抓了一把穀子丟在窗外,頓時,呼啦啦從樹梢上落下一羣同樣顏色的鳥雀,落在地上啄食穀子。
“現在變成無賴了,找尋了一羣夥伴來妾身這裡騙取食物。”
僅僅是一夜之後,卓姬話語中就多了幾分肯定,少了一些柔弱。
雲琅赤條條的從牀上跳下來,好奇的瞅着外邊的鳥雀,卓姬慌忙將雲琅推到牀上,三兩把給他套上衣衫。
“雲音就在三樓,閨女大了,你不能再隨心所欲。”
雲琅冷笑道:“閨女大了,心裡就不再想她的耶耶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情郎。”
“所以,您要把霍光派去涼州當您的涼州牧長史?”
“本來想讓他當涼州牧的,陛下不同意,那個該死的丞相趙周居然也不同意。”
“十八歲的孩子當一方牧守,虧您想的出來。”
“十八歲?嘿嘿,霍去病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帶兵遠征匈奴,且殺的匈奴狼狽逃竄。
耶耶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是受降城城主,受降城以外千里之地盡在耶耶的掌控之下。
霍光這孩子早慧,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他做一個安定的涼州牧有什麼不妥?
陛下雄心不再,不敢再啓用年輕人了,這就是大漢國的悲哀所在,沒了進取之心,只想着安定,是恥辱!”
卓姬不理睬雲琅的嘮叨,湊到雲琅脖子上聞聞,不滿的道:“有味道,您該洗澡。”
雲琅也湊到卓姬脖頸處聞聞道:“什麼味道都沒有啊。”
卓姬羞臊的道:“妾身洗過澡了。”
雲琅舒展一下雙臂無奈的道:“好吧,我去溫泉裡泡泡,一會曹襄跟去病要來,去病也就罷了,曹襄長了一副狗鼻子,又會被他笑話。”
卓姬推搡着雲琅讓他出了門,自己依舊坐在銅鏡前邊仔細的描繪妝容。
三年沒回來了,雲氏的溫泉池子早就被修改的更加豪華了,雲氏從來不缺少玉石,玉石,整座溫泉池子都是用青玉砌造的,被工匠們打磨的非常光滑,躺在其中,算是難得的享受。
雲琅昨夜沒有睡好,躺在池子裡,在脖頸下墊了一塊毛巾,正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覺得頭頂似乎有人,睜開眼睛瞅了一眼又懶散的閉上。
“想洗澡就下來,蹲在我頭頂算怎麼回事。”
“你留了鬍鬚之後好看多了,一時間看的入迷,就多看了一會,看你疲憊的樣子,我在考慮要不要等你安頓好後宅之後再來。”
“爲何?”
“爲何?男人親近了女人之後,就會慾壑難填,這種興奮的模樣會延續一段時間,這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的身體,不論談什麼,最後都會談到女人,所以說,不是談話的好時候。”
“去病呢?”
雲琅不願意跟曹襄鬥嘴。
“他摔傷了腿,不能騎馬,只能翹着腿被家將用馬車運過來,所以,我就先來了。”
“早就告訴過他,熱氣球還沒有完善到極致,他這麼匆忙做什麼,還想騰雲駕霧遊覽關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曹襄大笑道:“去病現在就靠熱氣球活着呢,他來了之後你千萬莫要勸阻他,他老婆勸了幾次,差點被他打死。”
在雲琅面前,曹襄永遠都是一個沒遮攔的好漢,三兩把撕扯掉衣衫之後,就赤條條的下了池子。
“今天是家宴,你老婆來了嗎?”
曹襄怒道:“我脫的赤條條的陪你還不夠麼?這個時候還窺伺我懷孕的老婆,這就過份了。”
“當利三年給你生了一兒一女,聽說又懷孕了?你好歹給人家一點休息的時間。”
曹襄堅決的搖頭道:‘孩子多了,當利喜歡,我舅舅也喜歡,我自己也喜歡。
曹氏這麼大,如果僅僅是我曹氏的孩子執掌了曹氏產業,我舅舅會擔心,現在,他外孫執掌曹氏產業,他就放心多了,我的麻煩也少,佈局起來也方便,少了很多顧慮。
你光想到當利辛苦,知不知道我更加辛苦啊?”
雲琅無聲的笑了一下,拍拍胸膛道:“差不多了,我也在努力的向你靠攏。”
曹襄大笑道:“西域各國重新被張騫給扶持起來了,這一次給陛下敬獻了兩百多西域美女,你家分到了幾個?”
雲琅搖頭道:“雲氏不要異族,這一點你該明白。”
“爲什麼不要呢?真的好美!還聽話!”
“不要就是不要,你非要我給你一個理由麼?”
曹襄打了一個哈欠道:“知道你看重雲氏血脈,我們不留血脈,只是嚐嚐鮮有什麼不可以的?”
雲琅想了一下道:“人就是人,不是牲口。”
曹襄笑道:“牲口在一起纔是爲了繁衍後代,人跟人就很難說了。”
雲琅聽得有些煩,擺擺手道:“你先告訴我,你跟去病對昌邑王是怎麼看的,我已經被陛下綁在昌邑王的戰車上了,就目前看,好像沒有脫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