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的完全元素化,讓陳少意識到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他儘管花費再多的時間修煉,可自然力進化人和其他種類變異人之間的差距,簡直像是種族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隨着時間的推移,吳悠只會越來越無法企及,青海這兩個四階的自然力進化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吳悠有一天強大到了那種地步,那麼就算是傾盡山城所有的力量,也對他無可奈何。
陳少感到了深深地恐慌,曾經還和吳悠有一戰之力的自己,現在居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吳悠那天進階完後,又變成冰霜巨人扛着陳少看風景,導致能量幾乎耗盡,在牀上躺了好幾天。雖然身體發虛,可眼睛嘴巴是好使的,纏着陳少守在他牀邊,給他餵飯、扶他洗漱、上廁所,變着法子讓陳少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陳少一開始不樂意,後來也習慣了,反正他也拒絕不了,不如放寬心態,免得自己慪氣。
此時,吳悠就躺在陳少的大腿上,張着嘴吃陳少遞過來的肉乾,一邊吃,還一邊不忘調戲陳少,“寶貝兒,你喂的東西總是格外好吃。”
陳少把肉乾塞進他嘴裡,“吃你的吧,少廢話。”
吳悠握着他一隻手,笑盈盈地說:“這樣能增加你對我的感情嗎?”
“什麼?”
“據說要付出纔會產生感情。”吳悠親了親他的手指,“我在教你怎麼對我好。”
陳少嗤之以鼻,“無聊。”
“你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嗎,我們現在相處模式,很像老夫老妻。”
陳少愣了愣,居然真的開始思考吳悠的話。他們的相處模式像……夫妻?他仔細想了想,同食同寢、同進同出,以前在山城還有一些權力上的隔閡,可來到青海,他們就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利益完全相同,這麼看來,還真的有點像……他不敢往下想了,冷着臉道:“你到底還吃不吃,不吃我收起來了。”
吳悠噗嗤一笑,“連這句也像。”
陳少惱了,推開他的腦袋就要站起來。
吳悠翻身抱住了他的腰,擡頭看着他,無賴地叫道:“老婆,我還想吃。”
陳少惱羞成怒,“你他媽別亂叫!”
吳悠眼中閃過戲謔地光芒,哈哈笑了起來。
陳少知道吳悠又在戲弄自己,這個男人根本以此爲樂,時不時就要激怒他、或者逗弄他,然後好整以暇地欣賞他扭曲的表情,他明知道吳悠是這種惡劣的性格,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吳悠摟着他的腰,怎麼都不讓他走,陳少掙扎了幾次無效後,只得又坐回了牀上。吳悠伸出手,那手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完全變成冰,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陳少的臉,“好玩兒嗎?”
陳少別開臉,“涼。”
吳悠又把手變換成了各種形狀,球狀、刀狀甚至是槍的形狀,他就像個小孩兒似的,玩兒得不亦樂乎,他笑道:“我在逗你笑啊,多少賞臉笑一個嘛。”
陳少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喜歡什麼?我變出來給你。”
“沒有。”
吳悠變了只細細的圓柱體,插到了陳少嘴裡,“給,你最喜歡的煙。”
陳少吐了出來,瞪了他一眼,“涼死了,你鬧夠了沒有。”
吳悠笑了笑,從牀頭櫃上拿過一本雜誌,翻了幾頁,遞給陳少,“我那天看到了這個。”
陳少低頭一看,是歐洲某國做的特色酒店,從房子的結構到裡面的牀、桌椅等傢俱全部用冰打造,看上去浪漫又新穎,別具一格。
吳悠笑道:“你喜歡嗎?我想在山城造一個這樣的屋子。”他壓低聲音,邪笑道:“然後跟你在裡面做-愛。”
陳少合上雜誌,臉頰有些發燙,他冷笑道:“你是想把我凍死?”
“我會在裡面裝上暖氣的。”
“用冰打造屋子,然後裡面裝暖氣,你真是吃飽了撐的。”陳少毫不客氣地說。
吳悠笑道:“我可是在努力想着怎麼才能和你過多姿多彩的生活,就算是吃飽了撐的,也值得表揚啊。”
“先從這裡活着回去再說吧。”
吳悠怔了怔,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句話終於湊效了,陳少道:“你躺了幾天,也該起牀了吧。”
吳悠摟着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肚子裡,搖了搖腦袋。
陳少哭笑不得。
出征青海湖的日子很快就來臨了,腦域進化人預測到青海湖底有個超大型的生物,而分散在青海的傀儡玉,其中一枚就在它身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抗水生生物,他們的陸地戰鬥力排不上用場,所以能發揮的戰力很有限,每個人都非常忐忑。
當青海湖底的水怪被他們從冬眠中徹底驚醒的時候,那種一下子膨脹幾十倍的能量把在場所有人都壓迫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一條史前怪獸般巨大無比的海蛇從青海湖裡鑽了出來,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那一戰,不僅讓衆人嚐到了水生生物的可怕,同時也真正見識到了幾個突破三階的、完全元素化的自然力進化人的可怖實力。那一戰雖然兇險萬分,但最後還是在所有人聯手的情況下,從大海蛇的口腔裡偷出了傀儡玉,大海蛇也附上潛回了湖底。
這次的任務雖然損失的人數不算太多,但在每個人心裡都留下了極其深刻的恐懼的種子。緊緊是湖裡的一條海蛇就能長這麼大,據說有最大一塊傀儡玉的禁區,究竟會有多少可怕的高等級變異動植物?
他們已經被徹底地困在了青海,如果不打破傀儡玉製造的能量結界,他們就永遠無法離開,而要拿到傀儡玉,他們就必須義無反顧地去最危險地禁區,第一戰的勝利,並沒有給衆人樹立太多的信心,反而讓他們揹負了更加沉重的壓力。
回到西寧後,吳悠躺倒在牀上,看上去相當疲累。
陳少站在牀邊看了他一會兒,想起吳悠在海上踏着堅冰而行,宛若冰霜之神般的英姿,心裡微微一動。
吳悠擡起頭,正對陳少的眼睛,陳少尷尬地扭了頭去,吳悠笑道:“你在看我?怎麼了?”
“你能量恢復了?”
“沒有,不過動還是能動的。”吳悠朝他伸出手,“過來。”
陳少沒動。
吳悠加重了語氣,“寶貝兒,來,別讓我把你抓過來。”
陳少肩膀垂了下來,在經歷過太多次的反抗無效好,他已經很少再反抗,他走了過去,吳悠抓着他的手,把他拽倒在自己身上,吳悠翻身壓了上去,火熱的脣吻住了他的脣,熱烈地親吻着。
陳少能感覺到吳悠現在的情緒起伏很大,這跟他表面的平靜正好相反,也許吳悠內心深處,也對青海龍感到恐懼吧,畢竟那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應付的,而一旦禁區裡有很多像青海龍這般的生物,他們真是九死一生。陳少意識到,自己也許是第一次不小心窺見了這個男人脆弱的一面,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無法形容,就是覺得在這一瞬間,吳悠似乎……也不那麼讓人憎恨了。
吳悠把陳少的嘴脣嚐了個遍,啞聲道:“我跟你說過吧,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快死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你明白爲什麼吧,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親人,你是我最重要、最留戀的人,我不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陳少,我發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青海,無論這裡有多少強敵,我都會帶着你回家。”
陳少深深地看着他,目光閃亮。
吳悠再次用力堵住了他的脣,有些粗暴地吮吻着,一手撕扯着陳少的衣服,撫摸他溫熱的皮膚,陳少也情不自禁地揪住了他的衣服,似乎想扯開,心頭卻又有所顧忌,而遲遲無法動手。
吳悠已經習慣了陳少的被動,一邊撥開他的衣服,一邊愛-撫、親吻着他的皮膚,他對陳少的身體瞭若指掌,知道怎麼才能調動陳少的情-欲,打開陳少的身體,並順利侵佔這個男人的一切。
當他深深進入陳少的時候,陳少發出了他最喜歡聽的那種動情的、卻又刻意壓抑過的聲音,臉上浮現誘人的紅暈,修長的劍眉倔強地擰着,陳少沉淪欲-海時的反應,能恰到好處地同時激起男人的性-欲和施-虐-欲,讓吳悠只想這麼狠狠地幹到他哭出來,欣賞他臉上痛苦中參雜着歡愉的表情,那個時候的陳少,簡直能讓人瘋狂。
吳悠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地侵-犯着這個男人,在青海湖一戰中積累下來的沉重的恐懼,彷彿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他懷裡抱着的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最重要的人,是他必須用生命去保護的愛人,他要更加親密地感受這個男人的體溫和呼吸,以此來提醒自己,永遠不能輸,要越來越強大,只爲了能和這個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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